蘇衡姝被帶走的時候是被打了麻藥的,所以當她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暈暈乎乎的,一睜開眼睛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燈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直到有一個女人走到她的身邊,拿著一套衣服,說道:“你醒了就穿這套衣服。”
蘇衡姝微微有些艱難地爬起來,麻藥的效用還在她的身體裏並沒有完全地退去,她睜著眼睛努力地辨認著這個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發現這個女人竟是有一點眼熟。
這個女人的名字就在嘴邊,可她的腦子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鎖住了一樣,就是想不起她的名字。
蘇衡姝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拿來的衣服,竟然是一件小禮服。
那個女人把衣服放下之後,就走了出去。蘇衡姝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恍惚間似乎聽到了樓下傳來了樂隊的聲音,聲音一會兒響一會兒低,蘇衡姝從床上下來,雙腳觸地的時候因為麻藥的作用順勢就跪了下去,雙膝撞在地板上,疼痛感倒是刺激地她神經中的麻痹感都輕了一些。
她的腦中忽然電光一閃,感覺整個人的腦子都清楚了很多,立刻就想起剛才出現在她麵前的那個女人,正是幾年前被抓進了監獄的葛望舒。因為這個認知,她覺得自己更加清醒了一些,萬萬沒想到葛望舒出獄了之後居然會在這個地方。
她看著手中的那件小禮服,其實都不用出門去看自己到底是在哪裏,單憑這件小禮服的風格,她就能夠知道是誰把自己帶到了這個房子裏。
如今在江城,還有誰會有著這樣的勢力,又還有誰能夠突破陸炘程號稱誰都破不了的最先進的電子防禦係統而把她帶走。
她冷笑了一聲,換上了禮服,卻也不化妝也不出門,隻是靜靜地坐在床上,等著那個人的到來。她知道,他肯定會來見她的。
就在她坐在床上坐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之後,天也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蘇衡姝強打著精神不讓自己睡過去,她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給她打了多少的麻醉藥,如果不是她強撐著,那些藥效早就讓她又倒下去了。
終於,那一扇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麵打開,蘇衡姝都沒有抬頭,就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走了過來。
他說:“跟我去樓下參加宴會吧。”
蘇衡姝抬起頭,房間裏的燈光很暗,可她還是能夠認出這個男人的臉,因為他們曾經朝夕相處過太長的時間。
“藍野秦,有葛望舒在這裏,你怎麼還需要我陪你去參加?”蘇衡姝不屑地看著藍野秦,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葛望舒會在這裏,可是既然她在這裏出現了,又會有什麼好事。
“蘇衡姝,你最好乖乖地聽我的話,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的那些朋友,尤其是那個你心心念念覺得對不起的兩個人會不會受到什麼傷害。”藍野秦隻是站在蘇衡姝的對麵,可他臉上的笑容落在蘇衡姝的眼中,就好像是魔鬼一樣。
蘇衡姝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身側的被子,她想要掩藏起內心的憤怒,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隱藏起內心真正的想法,的確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
所以藍野秦自然還是注意到了蘇衡姝的憤怒。
他自然是不在意的,他淡笑著走到蘇衡姝的麵前,擎起她的下顎,也不顧她的反抗,俯下身就去吻她的唇,然而蘇衡姝也不是輕易就範的角色,她毫不留情地對著藍野秦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然而即便是這樣,藍野秦也還是沒有放開她,反而趁著這個機會長驅直入,擁著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嗆得蘇衡姝一個勁兒地開始咳嗽。
藍野秦倒也不在意流血的嘴角,正是這樣帶著血意的笑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地帶著一絲惡魔般的邪氣,他說:“小姝,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蘇衡姝聞言冷笑,這個人居然還記得現在的他們是未婚夫妻?
她還以為,當初的那個婚約也不過是拿來作秀用的工具而已。
“藍野秦,我從來不承認一個要殺我的人是我的未婚夫。”其實不光是他要殺她,因為這麼多年來他的目標始終都是陸熏然手中的梓華集團和曾經他所擁有過的勳德集團,這讓蘇衡姝如何能不懷疑當初他對她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藍野秦也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蘇衡姝有太多的牽扯,他伸手拂去了自己唇邊的血跡,說道:“隻要你今天陪我出席晚上的宴會,我就暫時放過陸熏然和江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