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湯林翱的外交手段比較奏效,那些黑衣人把他們帶到了經理辦公室,給了彼此一個友好交涉的機會。
順便說一下,那個經理……並不是先前靜深看見的男神大人,靜深心裏很是失落。
湯林翱當然不知道韋靜深此刻的心裏變化,他隻是用很誠懇的方式表達了,他很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妻穿成這個樣子去為其他男人服務的行為。
大概是因為他說話的方式很委婉,很有感染力,那個經理,居然聽得很認真,而且一邊聽,一邊感同身受一般地點了點頭。
湯林翱像是受到了鼓舞,便越說越起勁兒,可是,就在他提出想把靜深帶走的請求時,那個剛剛還和顏悅色的經理立刻便了臉色,果斷拒絕了他的要求,卻表示,“我對你的愛情方式,以及你身為男人的某些觀點十分讚同,但是,我們有我們的規矩,你想就這麼輕鬆地帶走她,這不合規矩。”
“那麼先生,我怎樣才能既符合規矩,又能成全我狹隘的大男子主義跟偏激的英雄主義呢?這個女人不僅是我的女人,未婚妻,她還是我的生命,我恨不得立刻帶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湯林翱緊緊地捏住了韋靜深的手,仿佛那並不是對外人談判的措辭,仿佛是倆人之間的親密告白。
靜深偏過頭,看著這個男人堅毅又英俊的側臉,心裏漫起一層細密的感動,她想,雖然這個烏七八糟的鬼地方她再不願多待一秒,可是,因為跟湯林翱站在一起,她一點也不覺得害怕。
那個通情達理的經理,給了湯林翱一個選擇。
靜深可以不必穿著兔女郎的衣服做侍者,但是,作為抵債的質押品,他們必須得有一個人留下來工作,對湯林翱,那個經理很樂觀地表示,“你條件不錯,可以做脫衣舞男,我晚上放你在黃金時段演出,要不了幾天,你就能還清債務,帶走你心愛的女人。”
盡管這個條件聽起來有些荒謬,可是,湯林翱卻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靜深卻覺得有些接受無能,“什麼情況?你要當脫衣舞男?不行不行不行,我不答應!要你出賣色相跟身體,湯林翱,這太不劃算了……”心裏還有更深層的不滿,為什麼他就能在黃金時段壓軸登場,而自己卻隻能當個微不足道的兔女郎,這待遇也太天差地別了吧!難道,她長得很不符合當地的審美?
可是,盡管她如何憤憤不平,卻仍拗不過湯林翱的心意已定,他將她強壓到休息室去換了衣服,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衝她道,“你給我乖乖聽話,別再穿著那套衣服出去招搖!”頓了頓,又溫柔道,“乖,我就是脫幾件衣服而已,最近沒怎麼運動,身材也不怎麼好看,最關鍵的部位跟能力,當然還是給你留著,你就不要介意了。”
不介意?靜深怎麼可能不介意!在休息室裏坐不住,跑出去鑽到觀眾席,好不容易等到湯林翱出場,卻差點被他的扮相跟妝容驚到吐血,更教她震撼的是湯林翱的表情跟舞步,簡直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脫衣舞男!
他的表演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那些坐在VIP席位的富婆們,紛紛尖叫著衝到他麵前,往他的身上塞錢--很不爽的是,他身上唯一能塞錢的地方,就是那個小小的內褲。
韋靜深氣不過,也擠到了他麵前的包圍圈,當然,她不是塞錢,而是一個個掀飛那些饑渴不已的女人!
可惜,靜深並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戰士,她的氣憤再濃烈,也抵不過那些女人們,最後還被人反手過來將她掀到了包圍圈外麵,若不是看場的人攔著,恐怕還要倒黴地挨上幾下拳腳。
氣憤難當,卻偏偏無力反抗,簡直是人生第一大鬱悶,看著台上的湯林翱狀態愈發良好,靜深愈發難受,便氣呼呼地走回到休息室,眼不見為淨。
原本以為,湯林翱這番折騰下來,肯定要隔天一早才能回來,卻沒想到,夜總會的午夜黃金時段一過,湯林翱就跑了回來,不僅如此,他還直接把靜深帶了回去。
隔天,韋靜深才知道,湯林翱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地帶走她,是因為有人花了贖金。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害得他們被迫用勞工抵債的佟順茹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