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靜深不甘不願地換上了兔女郎服裝,才發現這件衣服的布料實在是節省得很,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便上下失守,很容易走光。
而端著酒具從後台走出去的時候,靜深才從氣憤中清醒過來--距離自己被抓走到現在,少說也有個把小時,湯林翱怎麼還沒來救她?
轉念一想,以佟順茹的個性,既然有心算計,肯定不會見好就收,一定是抱著玩夠本的態度,把事情引到最極致的地步,才會心滿意足。
這麼想著,心裏便忍不住有些著急,隻可惜身上的電話早在她被帶走的時候就被繳械,看來,她還得像上次一樣,一邊想辦法聯絡湯林翱,一邊找機會溜出去。
事實證明,韋靜深低估了湯林翱的反應能力,他在賭桌前看著她被老媽帶走時,就想要追過去,可惜,卻被幾個忽然出現的意大利人攔住,纏得他沒辦法脫身。
湯林翱會說意大利語,跟那幾個人溝通了幾句,立刻便知道他跟靜深掉進了老媽設計好的陷阱裏。
老媽遲遲不歸,靜深不知道被她帶到什麼地方去了,湯林翱心急如焚,表麵上卻假裝鎮定,開心地進行著賭博遊戲。說起來也算他走運,在賭桌上連勝三局,那些意大利人漸漸放鬆警惕,而湯林翱也借著兌換籌碼的機會從賭場上順利逃脫。
他給佟順茹打電話的時候,佟順茹還在那家咖啡廳裏,手裏翻著雜誌,樣子十分悠閑,接起電話的時候還衝他打趣,“不錯嘛兒子,比我預料得快多了!”
“美女,別鬧了好不好!”湯林翱對自己這個愛玩的老媽很是無語,“好啦,既然我已經通過了上一個關卡,那你總該告訴我下一步要往哪裏走吧!”
佟順茹挑了挑眉毛,嘴角撇得老高,“要我告訴你靜深在哪?兒子,你可別忘了,那個女人可是我的敵人,她這輩子都要跟我一起爭奪你,還是一輩子,我怎麼可能讓她那麼輕易就得逞呢!”頓了頓,聳聳肩膀,才想起湯林翱看不到她這些小動作,便丟下一句,“你那麼想要救她,就自己想辦法吧!”說著,輕飄飄地掛斷了電話。
湯林翱無奈地看著黑掉的電話屏幕,無語問蒼天一般地翻了翻白眼,看來老媽已經指望不上,他隻得自己想辦法知道靜深去了哪裏。
賭城拉斯維加斯娛樂產業豐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常年聚集在這裏謀生的人不少,想找靜深,問一問那幾個意大利人的來路就好,可惜的是湯林翱手裏沒有錢,沒錢就沒法讓那些精明的商人們開口說話。
不過,也有一類人,並不那麼唯利是圖,她們遊蕩在賭場周圍,濃妝豔抹,風情萬種,眼波流轉得人心蕩漾,但凡遇見衣著得體的年輕男人,就會衝他們勾一勾小手指。
湯林翱思索再三,終於硬著頭皮走到了一個應召女郎的身邊,先是一陣明裏暗裏的調情,接著從她的歡聲笑語中,詢問到了意大利人的來路。
一聽到那家夜總會的名字,湯林翱的心裏便“咯噔”一聲--那是當地一家有名的色情娛樂場所,幕後老大是更加著名的意大利黑手黨。
湯林翱沒想到,老媽居然玩這麼大,引黑手黨來做這個局,怪就怪在,他太疏忽大意了。
到了夜總會,湯林翱直接從正門走了進去,轉了一圈,竟然是沒費什麼力氣,就發現了身穿兔女郎充當侍者的靜深。
隻見她體態嬌小地穿梭在人群當中,玲瓏有致的身材幾乎沒什麼遮掩地暴露在眾人當中--僅僅是這個,已經足夠讓她不滿了,可一個大胡子男人竟然敲著桌子示意靜深倒酒,分明是想趁她彎腰的時候吃豆腐!湯林翱想也不想便噌地走了過去,將她拉到了一邊。
自然是沒什麼意外地被夜場裏的管理人員攔下。
湯林翱單槍匹馬,這場子裏卻有一群訓練有素的黑手黨,硬碰硬不行,他隻好用動用外交政策,用意語跟他們打招呼套近乎,順便表達了自己想跟他們談判的意願。
靜深捅了捅他的胳膊,“幹嘛要談判,你媽用我來抵債,讓她拿錢出來不就行了?”
“你太天真了親愛的。”湯林翱無奈地歎了口氣,“她肯拿錢,就不會讓你過啦了,最慘的是,我也沒錢!”
靜深那顆因滿懷希望而熊熊燃燒的小宇宙,頓時黯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