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哈哈,他們這是死得其所,為朕效勞是他們的榮幸。”朕?看來秦弼甕此時確實是瘋了,南宮燁也不願同他講他多的道理:“你這般做法,讓你的兒女日後怎麼做人?”不提兒女還好,提起兒女,秦弼甕已經臨近發狂:
“兒女,哈哈哈,我秦弼甕還有什麼兒女!我女兒被慕容籬落那個賤人殺了,我孫子也是,我那失蹤的大兒子怕是也被那個賤人給害了。那個賤人她毀了我們秦家的百年基業,我秦弼甕怎麼會善罷甘休,你們不是都愛她嗎?那就一個個死在她麵前,哈哈哈,哈哈哈。”
南宮燁沒有想到秦弼甕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看來這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女,為自己的親人報仇:“秦弼甕,莫要用你的那些鬼話來騙人,什麼兒女,什麼秦氏一族,這些都不過是你為了奪權的掩飾,你要的不過是這天下,你愛的永遠隻有你自己。女兒是你殺死的,孫子是你害得,秦氏一族都是你自己毀的,你才是罪魁禍首。”
南宮燁簡單的幾句話,讓秦弼甕的情緒再次發狂,手中的劍也越來越狠,南宮燁暗歎不好,秦弼甕看來是真的瘋了,一個閃身勉強躲過他手中的劍,兩人位置交換,秦弼甕的背部朝著慕容籬落,看到籬落拿著劍衝過來的身影,連忙開口:
“秦弼甕,你兒子跟女兒都還活在這個世上。”南宮燁這一聲音喊的響亮,要看秦弼甕手中的劍就要劈下來,卻生生停在半空,良久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麼?墨白跟雨煙他們還活著?”
“對,他們還活著活在這個世上。”見到秦弼甕停下手中的劍,南宮燁也連忙收勢,籬落的聲音越來越近,連忙收回目光再次開口:
“那日大宇國籬落用的是假死藥,秦雨煙沒有死,被她的哥哥秦墨白帶出了皇宮。但是他們跟籬落有過約定,不會再回到大宇皇城。那時候在燕國崇州城外,救走慕容白的人就是你的兒子秦墨白。”
南宮燁最後的一句話說出來之時,秦弼甕隻聽到頭頂轟的聲音,神識都糊塗了。原來那日的黑衣人是墨白,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會覺得特別熟悉,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墨白。手中的劍緩緩放下,秦弼甕餓臉上竟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南宮燁不由的愣住,茲的一聲,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秦弼甕低頭看著從自己心口穿出的劍,絲毫不在意,抬頭再次看著南宮燁:“你說的那些話,可都是真的!”
看著秦弼甕的臉,南宮燁不曉得從哪裏看到了衰老的神態,終是點了點頭。身後拿著劍刺穿秦弼甕心口的人正是慕容籬落。看著自己這一劍,籬落開了口:
“我放了秦雨煙一條生路,給了秦墨白一條活絡,而你呢?上一世沒有給穆氏一族活路,這一世燕國更是如此,殘害九州無辜。秦弼甕,你可知為什麼你的兒子帶女兒離去不願意知會你,你可知為什麼這麼久了他們不同你相見。因為你的兒子擔心你女兒會被你殺死,所以他們不敢,不敢再回到你麵前!”
聽到聲音,秦弼甕轉身朝著慕容籬落看去,籬落連忙將他胸口的劍收了回去。秦弼甕看著慕容籬落良久良久,就在宮南星十分擔憂之時,他開口了:“穆家的,慕容家的,宮家的,我今日通通還給你,還給你們。希望你們不要連累我的兒女,慕容籬落,倘若你有時間見著他們,告訴他們,父親想念他們。”
說完這番話後,秦弼甕笑了,笑的是那般輕鬆,手中暗暗凝聚著最後的內力,南宮燁連忙轉身上前幾步,快速將籬落撲倒在地,秦弼甕用那隻凝聚了內力的手,一把打上了自己的天靈蓋,身體朝著後方倒去,嘴角殘留著最後的危微笑。
籬落的記憶之中,這是秦弼甕活著最後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