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要去的寺廟是全國最有名的幾個曆史悠久的寺廟之一,在山頂上,每天來來往往的香客絡繹不絕。
爬山對於顧南初而言,都是極其耗費體力的,剛到小半山腰就小臉酡紅,累的掐著腰上氣不接下氣的氣喘籲籲。
更遑論小白。
在山腳下剛下車的時候,還臭屁的厲害,非要自己爬上山頂。
可走了幾步,便就地躺在地上裝死。
任誰說什麼,就是不肯走了。
幹幹淨淨的小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實在是埋汰的讓親媽都嫌棄的躲遠。
小白本來就沒有運動細胞,平時從客廳去衛生間都是以秦大懶為坐騎。
這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隻是小家夥臭屁的厲害,聽說秦大白要自己爬山,便跟著逞強。
無奈之下,秦北潯隻能抱起小丫頭,渾身髒乎乎的小丫頭一入懷,秦北潯風光霽月的米白色休閑外套立刻蒙灰。
顧南初看在眼裏,也是無奈。
這丫頭偷奸耍滑的,也不知道隨了誰的性子。
眼看著,快要到了,秦大白看著滿臉通紅的顧南初,小暖男上線,“媽媽,包給我,我背著。”
其實,秦大白也是氣喘籲籲,小臉酡紅,就像是抹了胭脂一樣。
顧南初哪裏舍得給他,拍了拍他的小臉,“累的話讓爸爸抱抱你。”
秦小白喔噢一聲,“小白怎麼辦?”
顧南初瞪了秦小白一眼,“抱了你一路了,小孩子別太過分。”
秦小白嘿嘿一笑,慧黠的眸子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半個小時以後,成功登頂。
秦大白望著自己征服的山脈,忍不住輕聲吟道,“會當淩絕頂”
下一句詩句還沒有出口,窩在秦北潯懷裏的小家夥突然打了個冷戰,“小白有點冷。”
秋日的暖陽雖然雖然依舊普照大地,可畢竟這裏海拔高,溫度自然而然低。
顧南初找出事先準備好的衣服,給兩個孩子穿上。
一家人在寺廟門口拿了號牌,才去拜佛燒香。
秦小白落地以後,就滿血複活了。
像隻小麻雀一樣,飛奔。
今天,剛好是鼎鼎大名的戒嗔大師出關的日子,一家四口剛好碰上。
秦北潯在顧南初和小女兒的慫恿下,無奈的抽了一支簽,去找大師解讀。
戒嗔大師並沒有顧南初想象的那般,反而是位異常精瘦的古稀老人。
眉毛都已經變白。
頗有一副遺世獨立的清清道骨風範。
顧南初雙手恭恭敬敬的把竹簽遞上去,“大師,您請看。”
分明是顧南初拿著竹簽,可在大師接過去的一瞬間,卻是看的秦北潯。
清明澄澈的眸子,帶著洞察一切的智慧,在竹簽上清邈的掃過。
淡淡勾唇,聲音空靈的說道,“平生一顧,最是長情。”
秦北潯看了看身邊的女人,忽然笑了,“大師應該是平生得一顧,最是長情。”
戒嗔大師點點頭,輕輕歎息,“施主倒是比我總結的,道高一尺。”
就在這時,旁邊逗螞蟻的秦小白突然跑過來。
哇呀呀的叫了一聲,“真的和尚哎!”
顧南初唯恐小白冒犯了大師,立刻捂住小白的嘴巴,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師,童言無忌,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