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他們與她錯開距離,給寧姑娘一個恰當空間,未料過了會兒見一年少俊秀男子走了過來,他不由地住了腳步,暗中觀察。
“寧姑娘——”
輕輕猛地回頭,嚇了一跳,見是蕭子遠收了扇子,麵上露出笑容。
“這麼快就活蹦亂跳,可見這沒心沒肺,恰如其分。”蕭子遠向來秀雅的麵容,此時顯出冷漠。
輕輕並不想辯解,隻道,“那日臨江,你沒受傷吧?”
聞言,蕭子遠的眉心微動,隻語氣如故,依舊譏諷:“原來這一路,蘇長卿與本王走了個擦肩。”
“我和師父隻是恰巧遇見的,那個臨王的確是過分。希望你同那位姑娘——”
話頭一頓,那蕭子遠已經打斷了,“本王的事已經處理妥了。倒是你——”
他凝眸看過來,隻看得輕輕低了頭不言語。
“你尋死覓活離開三哥,是因為找好了去處?”
他想起了蘇長卿對她的那些曖昧,語氣竟起了感傷,“我想三哥最不願意看到的,也是你與蘇長卿在一起。”
“對不起,我有自己的選擇。”輕輕不曾退縮,離開蕭子雋她不後悔。
她無法假裝無事與他生活在一起,“我與晉王沒有未來。”
蕭子遠不由地嗬嗬笑了出來,笑過之後,語氣變得淩厲,“寧輕輕你真是薄情,這麼快投入別人的懷裏,三哥待你的心天地可鑒,你不要以為可以輕易玩弄他的感情!”
輕輕氣不打一處來,叉著腰與他理論:“蕭子遠!這裏不是齊國,我寧輕輕與他已經沒關係了,隻有他欠我的!”
“更何況,我和誰在一起,與你們沒一個銅板的關係!”
“好,很好。”蕭子咬著牙,近前走了一步。
輕輕不由地後退了一步,目光有些防備看著他。
“那蘇長卿不會比三哥好。他是什麼人,你清楚麼?能輕易遊刃於諸國皇族中,卻在皇族矛盾中瀟灑存活,他這樣的人連最基本的忠義都沒有!”
“我師父是什麼人,我很清楚。至少他不會像五殿下一樣隨意汙蔑人。你心疼你的三哥沒錯,可蘇長卿是我的師父,我不容你誹謗他!”
他冷哼一聲,“師父?隻怕這師徒下掩藏著的都是些見不得人!”
輕輕氣得雙眸泛出淚光來,手有些哆嗦,“混蛋!你們姓蕭的,簡直不可理喻!”
“愚頑不化!”蕭子遠迸出這麼一句,清秀的麵龐顯出些輕蔑,腳步再次逼近寧輕輕。
那不遠處蘇長卿的人正準備上前,卻忽然被什麼人給攔下。
“你以為蘇長卿憑什麼收你為徒,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隻怕是將你捏在手心,對付三哥罷了!”
“你胡說!蕭子遠,我寧輕輕與你再無情分!你給我走!”輕輕氣極。
“今日我就沒打算放你走!來人——”話一出,蕭子遠的暗衛就現身了,“將她給我帶走。”寧輕輕不由地靠到一棵樹下,“你……你瘋了?!你三哥都放下了,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她氣急了,壓根就沒琢磨這比喻說得很不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