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師父是江陵王的幕僚賓客,唯有她經常悠閑女扮男裝出去看看美景,因無人認識的,倒也平淡中很是安寧。
偶有蘇長卿得閑,便也陪她看逛廟爬山。丫頭甚至揚言,要閱盡江南繁華,遊遍吳地山水。蘇長卿的心裏頭卻有些惆悵和擔憂。
今日輕輕在那習劍,婢女侯在一邊,不由地笑望著。輕輕收了劍問道:“是不是我練的不對,與師父的不同?”
婢女搖頭,“先生的劍術奴婢從未有幸見到,今日見寧姑娘的劍術直覺得厲害。”
輕輕得意,搬了個凳子就與那婢女聊天,“我告訴你啊,別說你沒見到,就是我也很難見到。他都隻教我一招一式,壓箱子底的哪裏肯教我?”
說著又點頭道,“其實教了我,我也一時半刻學不會,我基礎差,隻能從簡單學起。”
這個婢女喚作燕兒,頻頻點頭,卻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她是新近吳叔向蘇長卿薦的一個婢女,是吳地人,說是為了教寧姑娘吳地方言。蘇長卿見燕兒瞪著黑眼珠子,倒有那麼一兩分輕輕的靈氣便應了。
“寧姑娘,既然你說先生劍術那麼厲害,你還學了做什麼?我娘說,姑娘家倒不如學些別的,譬如繡花、將來過日子什麼的。”
輕輕不由地蹙眉,這過日子怎麼個學法?
“算了,算了,和你說你不明白的。我師父厲害是他的,我總不能老指望著師父,這出門在外,總會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