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神秘的黑衣男子(2 / 3)

隻是一個噩夢而已!

小黃瓜端著一碗寧神茶,神情低落的往這邊走來,直到他看到楚楊醒了過來,開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步的跑近,仔細的看了楚楊,才歡喜的大叫起來:“大師兄,你終於醒來了!”

楚楊反應過來,看著小黃瓜,問出了自己最不願意問的問題:“陌靈……呢?”

小黃瓜高興的臉上才露出了隱瞞的神情,低著頭不知道還怎麼回答楚楊這個問題,看到自己手中的寧神茶,遞給楚楊,轉移了一個話題:“你先喝茶,這茶具有凝神靜氣的好療效。”

楚楊接過茶,喝了一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陌靈呢?”

“大師兄……”小黃瓜扭捏著不知道該怎麼說,口中捏捏的很是小聲,“你還提那個妖女幹什麼……”

“她怎麼了!你說,她怎麼了?”楚楊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沒有拿穩,摔在地上,啪的一聲,小黃瓜也不由的一驚。

“那日之後,我們在堂中找了很久,終於在最下麵找到了她的屍體……”

隻覺得一下子雙腿無力,小黃瓜急忙扶起他:“大師兄……”

此時的楚楊卻是麵無表情,原來是真的,原來那並不是做夢,原來你真的離開我了……原來……現實來的這麼的快……楚楊的胸口一睹,噗!大口的鮮血吐了出來,本來之前的病就未痊愈,今日再一次受到打擊,他抓住小黃瓜的手臂:“現在的她在哪兒?”

小黃瓜從沒有見過大師兄這樣,手指顫顫,往後麵指去:“現在……葬在後山,師公說,誰也不要去打擾……”

楚楊甩開小黃瓜的手,就算沒有力氣也要走到後山,就算是爬也要爬去。誰也不能阻止我!

皓軒和涵菱,月曉三人站在陌靈的墳前,這樣一個奇女子就這樣香消玉殞。上了最後的一柱香,他們便打算離開了,這也算是他們在此地的一段奇緣吧,隻是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呢?為什麼在我們一出現的時候便迫不及待的離開?

他連烈火都不害怕,總不見得會怕我們吧?

他就究竟是誰?雖然他隻是為了要毀滅鐵劍門,但是他和烈火之劍似乎早就認識,為什麼他會知道那個青鸞鏡是假的?他見過麼?

皓軒回想起三天前,當他們因遲了一點兒到鐵劍門之時,發生的一切,不禁心中驚異,更關鍵的是,他總覺得那個匆忙離去的黑衣男子,讓他覺得熟悉。

這種熟悉感,讓他毛骨悚然。

似乎,見到自己父親慘死在劍下的恐懼與熟悉。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難道這個男子就是殺死自己父親的人嗎?

那麼他又是誰?

鐵劍門,黑衣男子,父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來毫無頭緒的他,現在似乎對自己父親的死有了一點頭緒,黑衣男子,我一定要找到你!

陷入沉思的他被月曉的奇怪的聲音打斷:“他不是還在昏迷麼?怎麼醒了?”

抬起頭才看到有些虛弱的楚楊竟在朝著這邊而來,雖然替他擔心,但是有些事,是一定會知道的,與其讓他活在被欺騙的世界裏,還不如告訴他真相。

烈火也在那天之後離去了,或許是不能接受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彌補自己的過錯,但是老天也要剝奪,但是他是多麼的驕傲,怎會在大家的麵前輕易的表現出自己?

就算是被人說無情也好,冷血也好,也不會將自己的淚水流在大家的麵前,因為他是一個男人。

他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才會選擇離開紫姬而不是與他一起麵對,或許,這就是他一生的傷,一生的悔恨!

楚楊站在陌靈的墳前,一語不發。皓軒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楚楊點點頭。

陌靈,站在這裏,我都可以感覺得到你就在我的身邊,原來,你沒有走。我可以感覺的到,你就站在我的身邊,從此以後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沒有人可以讓我在放棄你……我也不會再在乎別人的閑話碎語。

你等我……

楚楊默默的跪下了他的雙腿。皓軒等人向他告了辭,便不再打擾他。

涵菱撩開馬車上的簾子,遠遠依然可以看到楚楊還跪在陌靈的墳前,或許,這就是死亡與生者之間的差距,看似隻是一尺之間,但是卻有千千萬萬都無法跨越的鴻溝,或許正是最後楚楊承認了他們之間,所以才給了陌靈如此大的勇氣。

與其或者痛苦不堪,不得不分開,還不如就此死去,不用承受如此之多。月曉卻驚奇的看著側身的涵菱,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涵菱的臉很大一部分已經在恢複,那些康複的臉的部分,越看越是好看,更有一種不能將自己的眼神移開的美吸引著她。

什麼時候,涵菱姐姐變得這麼美麗了?

除了臉的部分,她已經不是初識的那個她了,那個單純的看著窗外的小姑娘,也不是下了落月山莊之後不敢麵對皓軒而變得若即若離的她,現在的她,從內而外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你怎麼了?”涵菱不知什麼時候已然轉過身,看著月曉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奇怪的問道,自己什麼地方不對勁麼?

但是月曉說不清楚是什麼地方不對勁,隻能一個勁地搖頭。

涵菱一笑,但是有頗有些感觸的問道:“你想破楓麼?”

月曉的雙手交錯,嘟著嘴:“想啊……可是他又不能離開邊府,總不能讓我再去找他吧……他也不來找找我麼?”

涵菱抓起月曉的手,才發現她的手也是冰涼冰涼的,她輕輕的搓著月曉的手:“破楓一定會來的。”

“為什麼?”月曉奇怪的看著涵菱,為什麼她這麼肯定,破楓是任輕煙一手培養長大,待他也如同義子一般,雖然平時看起來任輕煙對破楓十分的冷酷無情,但是其實他們之間還是有很深的感情,若是要破楓輕易的背叛任輕煙……“他,會離開麼?”

涵菱微微一笑:“你要相信他,雖然不是誰都會因為愛情而放棄所有,但是破楓一定會為了你來找你的。”

月曉俏皮的一笑:“那當然好啊……”

涵菱也說不清,自己最近對一些東西會有一些預先的感知,她似乎可以感覺的到,陌靈將要離開,所以才會迫不及待到了鐵劍門,但是依然沒有阻止的了。雖然隻是感覺,但是這樣的感覺真的讓人心中很不安心。

總是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不安與悲傷。

但是是因為什麼,卻也說不出來。臉上的傷疤好的越快,心中的感覺就會越強烈,或許是感知死亡的的恐懼,那種不遠就會有人會離開,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很痛苦與愧疚。

馬車奔跑的很快,涵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很快。

慢慢的馬車停了下來,隻聽到一個有些蒼老但是依然硬朗的聲音,帶著十分的驚喜:“少爺?!你回來了啊?!”

月曉一聽到這個聲音,十分的興奮,樂顛顛的撩開馬車簾:“華叔……我也回來了……”一下子就撲到華叔的懷中,華叔從小就陪著他們,所以,月曉特別粘華叔。華叔看到他們同時會來了,忽然老淚竟然浸滿了眼眶。

涵菱看著他們,明明是幸福的畫麵,但是心中卻撩起了不安的感覺。

華叔這才看到涵菱:“不知道原來還有客人到訪,真是失禮……”

皓軒開心的一笑,扶著涵菱下了馬車,牽著她的手,到華叔的身邊,對著涵菱道:“涵菱,這位是華叔。”涵菱施了個禮:“華叔……”

華叔讚歎的點點頭,雖然她的麵貌被黑紗遮住,但是卻可以想象她應該是個貌美的女子,她身上的氣質更可謂是天下絕無僅有,不斷的連連點頭:“誒……小姐既是少爺的朋友,就是老奴的主子,怎麼敢要小姐給老奴施禮,老奴真是老糊塗了啊。”

卻見此時從偌大的尚府的門口出來一個美豔的中年女子,她漫步輕靈,與之前華叔的看到他們回來的表情完全不同,隻是很淡然的說了句:“你們總算是記得回來。”但是她也並不是冰冷的完全沒有感覺,隻是很守規矩,所謂儀態儀表,一定要端莊賢淑。隻是她的這件衣服一點也沒有如斯的感覺,反倒覺得她有些過於的妖豔與不甘寂寞。

月曉是她的女兒,但是月曉卻絲毫沒有她的作風。

皓軒帶著涵菱一路走到了會客廳,整個尚府與江南邊府相比一點也不比之差,隻是不知道當初皓軒為什麼要到邊府去,絕不可能隻是為了體驗生活如此簡單的原因,涵菱總是覺得這裏充滿了一種神秘感,似乎每一個人都藏著不願說出來的秘密,讓人琢磨不透。

皓軒帶著涵菱一路走到了會客廳,整個尚府與江南邊府相比一點也不比之差,隻是不知道當初皓軒為什麼要到邊府去,絕不可能隻是為了體驗生活如此簡單的原因。

涵菱總是覺得這裏充滿了一種神秘感,似乎每一個人都藏著不願說出來的秘密,讓人琢磨不透。

就好像人心一樣,說不清楚的故事,與說不清楚的人與人之間交往的關係。

女人坐在廳中的正中間,麵色雖不是祥和之色,隻是很淡然,似乎什麼事都不關她的事,什麼都漠不關心。

涵菱像她施了一個禮,她才微微的點頭,微微一笑表麵的示意了一下,連寒暄的話語也沒有什麼。月曉奇怪的走到她的身邊,挽住她的手:“娘,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雖然以前的母親也是不愛說話的人,但是也絕不是這樣一個冷漠的女子啊,怎麼這一次回來之後,娘就變成這樣了?

珠娘的神情這才稍稍有些緩和,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張張嘴,卻有說不出來什麼:“恩……曉兒你回來就好了。”言未盡,語未完。

月曉雖然大咧,但是還是感覺的到這裏麵地意思,是有些什麼話外音。

這時忽然聽到門外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是一聲很大聲音的笑聲,還未見其人,便聽到他說:“哈哈哈,聽說兩個小崽子回來了啊……”

皓軒和月曉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喜悅的神情:“是二叔!二叔!”

涵菱見到他們二人如此高興猜想這位二叔一定是一個待人溫和的人,否則他們二位怎麼會見到二叔是這般的快樂與毫無防備。

但是她心中的那份奇怪的預知感卻一直都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二叔越是接近他們,他心中的感覺越是真實,似乎一種強大的未知的恐懼正壓迫著她!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涵菱扶住自己的胸口,卻無意之間看到皓軒的母親,麵色緊張,雖然她已經在不斷的掩飾自己,但是卻依然會有這樣的感覺,她刻意平靜的眼神,與緊繃的唇角,都可以看得出她現在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