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令人欲罷不能
刷卡機子傳出輕微的打印聲音的時候,那個男人,也就是這裏的房東從更衣室出來了,那個最先被他叫著的小楊導購陪著他的身邊,他不時問著這件好看嗎?這條褲子配不配衣服什麼的,終於在小楊不耐煩的笑容敷衍下,來到收銀台,此時導購正雙手將霍啟的白金卡和賬單奉還。
那個房東看了眼遞在半空的白金卡,然後又看了眼站在他邊上的夏飛雪,最後嘴角一撇,無不歎息的對導購說:“給我包上。”
說罷,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夏飛雪,原本以為夏飛雪是哪個富商包養的情人,也許自己也可以從中操作一番,可是當他看到霍啟時,心裏立即就打消這個想法了,人和動物一樣,是有著本能的察覺危險的能力,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心裏都清楚的很。
夏飛雪拿著手提包,擺弄了下,準備走的樣子,在邁步中……她的手指快速的點中房東的經穴……又稱為利尿穴,位於人體下腹部,人體正中線上,臍下2.5寸處,也可以從神闕與曲骨穴連線之中點取穴。主治尿瀦留,腹痛,腹瀉,痢疾,血尿,淋病和腎炎。當然夏飛雪肯定是不會好心給他治病,而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懲罰和難堪。
她的手法很快,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她如何出手,又如何收手的,就連當事人……那個房東也沒有任何感覺。隻是當夏飛雪心情愉悅的擺了擺手臂時,忽然一個導購驚呼起來……
“哇!是完美的冰種飄花鐲子啊!真好看啊!”那個導購睜大閃著精光的眼睛,癡迷的看著夏飛雪的手腕……那裏正戴著趙偉達贈送的那隻冰種飄花手鐲。
夏飛雪心中暗歎,在導購忽然大叫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手法退步的厲害,導致被人發現的地步。
夏飛雪沒打算理她,隻是輕微的笑了笑,徑直對霍啟說:“我們走吧。”
霍啟從善如流的提起包裝好的濕衣服,對夏飛雪說:“對麵有個女裝店,你也選件吧。”
“嗯。”夏飛雪的腳步很快,但是她的身形依舊優雅迷人,不知覺中她已經走出了店門,漸漸遠去。
店內的四個人紛紛用羨慕嫉妒恨的各種眼神目送他們離去,等徹底走遠了,才有人說著:“一看就是有錢人,白金卡啊,冰種飄花鐲子啊!並且那個男的身上的衣服雖然看不出是什麼牌子,但是做工質量都是好的沒話說的。”
“我看是不光是有錢,還有地位。”
“錢權向來是捆綁在一起的,你們說這對男女是夫妻還是朋友呢?”
“夫妻吧,我看到那個男的在看那個女的時候,眼底滿是柔情,話說他們這對夫妻可真是奇怪,對外人總是冷著一張臉,隻有看彼此的時候,才溫柔萬分。”
“唉,真是羨慕啊,要是我能夠找到這麼一個優質男人那該多好啊!”
“別看了,也別做夢了,你孩子都四歲了,在家裏等著喝你的奶呢!”另外一個導購不留情的指出事實。
“我還單身好不好?”被指出事實的那個導購不悅的嘟著嘴,反駁著。
她們在說話間已經給房東包好他的衣服了,當遞給他的時候,那個叫小楊的導購麵色一變,她變的很快,先是驚訝,後是一笑,最後嚴肅的說:“你確定不換條褲子?”
房東一愣,顯然沒明白她的意思,他站在這裏這麼久,聽她們扯淡半天,心情早就不悅了,自己和那對男女同時進店的,但是待遇差別為嘛就這麼大呢?此時聽到小楊這麼問,頓時板著臉冷冷的說:“不用了,我就穿這個新的,你給我包好舊的就行。”
“真的?”小楊再次提出質疑,在其他人覺得奇怪的時候,小楊伸出手指了指房東的褲襠處……那裏已經是一瀉千裏,濕了一片!
“啊?!怎麼會這樣?居然尿褲子了?”
“你……哈哈,這麼大的人了,還管不住尿,丟不丟人啊!……”
“噗哧……笑死我了。”
頓時三個女人都悶笑起來,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令房東覺得莫名的同時,也低頭看著自己的褲襠,那裏……那裏居然濕了,還有液體順著大腿內壁朝下麵流去,仔細一嗅,還有一股濃鬱的尿騷味。
“我,我……”他原本想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個‘我’字後麵竟然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天啊,他迷糊了,尿床這種事情,他在三歲的時候會幹,但是現在在三十歲的時候還會幹嗎?誰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待他回想細節,已經羞的無地自容,搶過導購手中的衣服,氣急敗壞的快步跑進更衣室去,今天這臉真是丟大了!
從更衣室出來後,他也沒敢和那些還在笑的導購打招呼,覺得她們美麗的笑臉變得陰毒可怕起來,他不由得落荒而逃。
至此後,年年過來白拿衣服的他終於再也沒敢過來拿了,就算的過路都遠遠的繞開利郎專賣店,怕被那些導購發現而開玩笑!
有些事情在別人眼裏是玩笑,在自己眼裏是一輩子的難堪!事情過去許久,他還是沒有想到究竟發生了什麼會導致尿遺,而整個過程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他心裏想著或許是得了某種怪病,比如什麼那玩意出問題了什麼的,為此他專門去男科醫院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次,甚至說出這次令他感到一輩子難堪的事情。
但是醫生擺弄過之後,又是拍片又是抽血,最後告訴他,一切正常,少些房事修身養性就好。
說到少些房事時,他麵色一紅,頓時羞愧起來,根本沒敢說至從自己發生這種丟人的事情之後,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總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不要說外麵的女人,就連自己的老婆都無法滿足。
最後,他終於咬牙問著:“醫生,你看我是不是這裏不行了?”
醫生瞪大眼睛,用手抬了抬鏡框,嚴肅的說:“脫褲子。”
於是才穿好的褲子又被脫掉,完全暴露在年過五十的老醫生麵前,老醫生一會,才正經的說:“很有可能。”
他的麵色終於變了,一副想哭又哭不出的樣子。
又聽老醫生說:“這麼久了,都沒有反應的兆頭。”
他臉色一凝,憤懣的想著:“當著你這個老頭的麵,哪個男人能夠正常起來?”
回到酒店之後,霍啟終於回過神來,想明白當初在購買服裝的時候發生了某件事情。
“你對他做了什麼?”霍啟很好奇的問著,他明白夏飛雪的性子是冷淡的,基本除了自己和夏晉若等人的事情,其他的都引不起她半分關心,也包括惡作劇。
夏飛雪舒適的躺在沙發看,看著外麵的景色,酒店周邊的綠化做的很不錯,月光傾灑而下,映著樹葉搖曳生姿。
“沒什麼,遇到一個討厭的人,所以對他略施懲罰而已。”
霍啟緊接著問:“是什麼樣的懲罰?”
夏飛雪終於把視線放在霍啟的麵前,似笑非笑的說:“你很想知道。”
霍啟點了點頭,然後夏飛雪說:“我可以做給你看,卻不一定會說給你聽。”
霍啟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那不必了。”
夏飛雪口中的小懲罰,事實上殺傷力肯定不低的!
夏飛雪愉快的笑了起來,看到他依舊好奇的麵色,才說:“我隻是點了他一個穴道。”
“哦?然後呢?”霍啟在腦海中搜索著人體各種穴道的位置和功能。
夏飛雪平靜的說著:“然後他當眾尿褲子了。”
霍啟臉色沉默:“……”
讓一個成年男人當眾尿褲子,這該讓人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霍啟不由得為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默哀起來,不過隨即想到竟然能夠讓他的寶貝妻子動手,其人的人品肯定差極了!隻是尿褲子而已,沒有斷他後代已經算不錯的了。
隨即他和夏飛雪心平氣和的看著電視裏的節目,對於今天發生的這個小插曲遺忘腦後。
霍啟和夏飛雪在騰衝停留了幾天後,遊覽了當地特色景區,霍啟便攜夏飛雪回Z市,因為此時Z市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他們回去,不是幫忙,而是看熱鬧。
今天的天氣格外好,天空澄澈的就像一塊巨大的藍色水晶,毫無雜質。霍啟坐在辦公室,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戶,然後對麵前的人說:“然後呢?山口組織的反應怎麼樣?”
他的對麵是即將成為新郎官的司徒流風,司徒流風聳了聳肩,說:“最後上演了一場八點檔的劇情,然後一起都和平了。”
霍啟挑眉,似乎沒聽懂那個八點檔的劇情具體的含義是什麼。
司徒流風隻好仔細的說明一下情況:“最終山口組織的老大,也就是山口騰太郎在女兒和孫子的親情感動下,原諒了康夫,然後一家三口幸幸福福的過起了小日子。”
霍啟神情間流落出失望的神采,說:“唉,我還以為會鬧出點什麼大動靜呢,沒想到隻是毛毛雨。”
身為多年的死黨,司徒流風自然知道霍啟在可惜什麼,不懷好意的說:“是啊,隻要山口組織有什麼動作,哪怕隻是撤資,都足以令原本就飄搖在風雨中的紅葉集團再度浮沉,屆時趁機打劫的人肯定不少,我們也可以順手在撈點什麼。”
霍啟也歎息著:“難為歐陽宏魏能夠找到康夫,也難為他能夠使出這破釜沉舟的一招。”
說到這裏,司徒流風的表情一滯,頗帶猶豫之色:“我聽說這件事有個人幫了不少的忙。”
霍啟挑眉,將他的不對勁暗記心底,說:“是誰?”
“貴夫人……夏飛雪。”司徒流風一字一句的說著,睜大眼睛故意等著看霍啟的臉色變化,但是令他感到可惜的是,霍啟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根本沒有覺得奇怪或者憤怒,並且還微笑著說了一句看似無關緊要,實則暗藏玄機的話:“我相信她。”
司徒流風也笑了起來,說:“歐陽宏魏是在挑釁呢,在事情發生之後,他一直有意無意的向別人透露出這個消息,言語間對夏飛雪很是愛慕,我們想知道的話,一打聽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霍啟沉下臉,因為他想到一個不太好的事情:“這個歐陽宏魏!”
司徒流風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生氣起來,他對夏飛雪的事情,並不太清楚,雖然隱隱約約知道夏飛雪不是一般的人物,但是具體的卻不知道,他遲疑了片刻,才說:“你是擔心山口組織或者別的組織知道這件事,會對夏飛雪不利?”
霍啟點了點頭,表情沉重,夏飛雪的背後一定有一個巨大的組織集團,其實力或許遠在盛龍集團之上,因為他在明,而對方在暗,幹的還是殺人拿錢的贓活!
僅憑組織中的長奈,就難以令人招待了!如果夏飛雪還活著的消息被他們得知了,那麼肯定會隨之帶來一陣腥風血雨,不止夏飛雪的安危,連帶著霍啟和夏晉若霍伊拉等人的安危都堪憂萬分。
司徒流風此時也沉默起來,心裏暗怪歐陽宏魏做事不想後果,他現在就恨不得跑到紅葉集團大罵他一頓,把他那顆裝著豆腐的腦子罵醒。
事實上第二天他確實去了,而歐陽宏魏在聽到他那番話的時候,也心知不好,打電話給夏飛雪告罪,但是電話再也沒有撥通過,歐陽宏魏為他一時得意付出昂貴的代價。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歐陽宏魏成功的丟掉山口佳奈芝這個包袱,又令山口組織沒有撤資,可以繼續發展紅葉集團,而透露出的夏飛雪幫助他的事情,一來是對我的挑釁,二來給夏飛雪帶來隱藏的危機……好!真是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啊!”霍啟沉吟半天之後,陰森森的說出這些話來。
他根本不在乎紅葉集團是否可以順利的發展,也不在乎歐陽宏魏對他的挑釁,他相信夏飛雪,正如夏飛雪相信他一般,他在乎的僅僅是歐陽宏魏傳出的這些話會不會被有心人得知,而給夏飛雪造成危險。
其實在這一次對弈中,霍啟就穩贏了,真正的愛情不是占有,而是希望對方平安如意。
霍啟打電話告知夏飛雪發生的事情,夏飛雪沉默了片刻,隻說:“沒關係,我會注意的。”
但是事情比夏飛雪想像的會差些,因為在掛斷霍啟的電話之後,長奈就找上門了。長奈的到來,足以說明事實的嚴重性。
夏飛雪看著長奈,幽幽的歎息著:“我做錯了一件事情。”
長奈看著她沒做聲。
夏飛雪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長奈抬起眸子,靜靜的看著她,說:“雖然組織裏並不知道你就是血薔薇,但是已經開始關注你了。”
長奈隻陳訴事實,並沒有在後麵加一句:“你要小心。”之類的關心話語,這些話對於他來說,過於陌生了。
夏飛雪沉吟片刻,說:“因為歐陽宏魏這件事?”
長奈搖頭,說:“這個隻是加劇他們對你的注意,台灣群龍會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擁有這麼好的身手,不光是組織在關注你,我估計其他的組織也開始關注你,一旦確定你的身份,就會下手。”
頓了頓,長奈又說:“你的動作太多了,難免會被人發現,組織裏老人逐漸少了,一些新的人還不足以上台麵,所以如果被他們發現你就是血薔薇的話,後果很麻煩的。”
長奈用的是麻煩二字,是說解決組織裏的人的糾纏是一個麻煩的事情,饒是當年被譽為黑市第一殺手的夏飛雪也有雙拳難敵四手的時候,更何況現在的夏飛雪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身邊的人慢慢的多了起來,對方下手得逞的幾率也在提升。
長奈說的,夏飛雪何嚐不知,隻能歎息著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對於發生的這些事情我也很無奈。”
長奈點了點頭,表示了解,然後悄悄的走了。
夏飛雪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一陣溫暖,這個搭檔……或許可以稱之為朋友,真的是她良朋益友,有了長奈的幫助,許多事情也迎刃而解了。
她垂下頭,不無歎息當初決定幫助歐陽宏魏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過她一向不喜歡為發生的時候感到後悔,因為那樣是無用而傷身傷心的。隻不過集團的人知道的話……
隨之而來的是源源不斷的麻煩啊!
周五,學校門口的孩子像從牢房放出來似得,一個個奔向外麵去,頓時人流似水,一個瘦高的女孩子站在學校門口,嘴裏念念有詞,隻是她的聲音很小,很含糊,令人豎起耳朵也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夏晉若好奇的問著:“你在念叨著什麼?”
瘦高的女孩看了他一眼,開始走了起來,她是霍伊拉,在等夏晉若,兩個人約好了,在周五的時候學校門口見麵,然後一起回家。
霍伊拉見夏晉若問起,才將剛才念叨的一句話重新說了一下:“花心練大腦,偷情心髒好,泡妞抗哀老,調情解煩惱,暗戀心不老,相思瞌睡少。常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可英雄不這麼想,難道把美人留給庸人?美人亦不這麼看,難道美人不該配英雄?常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可兔子不這麼想,難道讓別的兔子來吃?草亦不這麼想,誰吃不是吃,為什麼不讓臉熟的吃!常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可鬼不這麼想,難道推磨不該給錢嗎?錢亦不這麼想,錢給鬼不會禍害人,給人就不一定了……”
夏晉若瞪大眼睛,不解的看著她,奇怪的問著:“這是什麼?”
不是夏晉若懂裝不懂,而是這種話從小流氓口中聽到,他不是奇怪,但是從霍伊拉的口中聽到,怎麼都覺得有那麼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
霍伊拉很認真的說:“我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夏晉若繼續呆愣,等著霍伊拉的下文,過了會霍伊拉才說:“這是我們班上一個男同學說的。”
夏晉若感慨著:“現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啊!”
霍伊拉詫異的看著他,很善意的提醒著:“你比他更小,但是似乎更早熟。”
夏晉若一愣,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年齡比霍伊拉小很多,自然也比霍伊拉的同學小,片刻後他很淡定的說:“對我不能用正常人的要求來要求。”
霍伊拉很慎重的點了點頭,說:“因為你是非正常人!”
夏晉若瞪她,再瞪她!接著問:“那個男同學的後果如何?”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知道霍伊拉在學校是有著冷漠和暴力名聲的,膽敢在霍伊拉麵前說這些混賬話的男生下場會如何,不用問也知道,霍啟之所以問,隻是想側麵告訴霍伊拉,她也不是正常的人類。
霍伊拉沉默了一下,說:“我把他揍了一頓……但是現在想想,這句話其實很有道理,我不該揍他的。”
夏晉若額頭直冒黑線,無語中:“……”
兩個人走了一段路,才商量著:“今天是去隨園還是俱樂部?”
至從發生綁架事件,霍伊拉和夏晉若都對自身的武力值感到緊迫,除了正常學習外,都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功夫。去隨園是長奈親自教導,去俱樂部……除了那群孩子,另外還有盛龍集團安全部的人員在內,他們承擔了教官一職,和這群孩子們一起練習,一起進步,這個也是夏飛雪的特別安排,偶爾夏飛雪也會出現在俱樂部,親自教導他們一些動作的規範和簡單的自衛招式。
時至今日,俱樂部的那些家夥在跑酷這項運動中,個個都足以達到市跑酷協會的入會標準,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大家投奔新的隊伍,在這個小小的,甚至有點簡陋的俱樂部,大家玩的十分開心,約好每個星期六和星期天都會過來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