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頗大的一個女孩馬上瞪大眼睛驚駭的說:“女人也可以喜歡女人嗎?哦,這怎麼可能?”
布萊恩笑著說:“一切皆有可能,也許某天你就忽然發現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員。”
夏飛雪聽了這番話,頓時覺得頭疼,她覺得她不能再沉默,必須要說點什麼了,於是她說 :“孩子們請不要聽這些危言聳聽的話語,努力的去生活,去享受美好的一切,任何事情順其自然便好了,如果我們身邊真有這樣的人,那麼也請不要刻薄,不要嘲笑,不要同情,以平常心去對待他們就可以了,記住我的話,對你們沒有壞處的。”
孩子們頭一次接受這種非常西化而先進的教育,一下子腦袋裏麵都是暈乎乎的,聽到夏飛雪這麼說,自然不再糾結於這件事,紛紛岔開話題,隻是心底總是多少有了點想法,揣測著自己是否是其中的一員,如果自己是,那麼該如何處理。
布萊恩不認可的連聲說:“NO!NO!霍太太我認為你不該過於保護他們,他們已經長大了,應該獲得一些更加成熟的教育,這樣吧,孩子們,明天我們會開始更加刺激的學習。”
夏飛雪看著裏昂慎重的說:“這不符合中國特色。”
布萊恩、裏昂:“……”
霍啟的計劃書終於出爐了,也和布萊恩夫婦討論了其中的細節,重新修改之後,布萊恩夫婦向霍啟夫婦道別,帶著他們戰利品回國準備公司去了。
霍啟和夏飛雪到機場送他們,看到逐漸飛升的飛機,霍啟感慨的說:“雖然我不算特別的熱愛這個國家,但是和一個偷竊自己國家財產的盜賊一起合作,真心覺得鬱悶。”
夏飛雪也望著飛機的方向,淡淡的說:“所以我特地警告他們,如果繼續做神偷的話,那麼盡量避免中國。”
霍啟伸手攬住夏飛雪的肩膀,笑著說:“我們這樣算不算是愛國了?”
夏飛雪微微抿唇笑著說:“算是吧。”
霍啟說:“等以後公司在芝加哥站穩了腳,慢慢將美國賺到的錢帶回國內時,我們就更加愛國了,所以我得更加努力的去工作了,飛雪我送你回家吧,我待會還要去公司一趟。”
夏飛雪坐上霍啟的車,說:“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霍啟微微的愣住了,夏飛雪不是喜歡對他指手畫腳的女人,雖然之前盛龍集團為了她特地設立一個安全部門,但是夏飛雪也是大部分在幕後操作,而鮮少去公司,更加不會幹擾任何一項正常的運作。
夏飛雪解釋著說:“我隻是去看看,你不用在意。”
霍啟立刻求饒:“我美麗大方尊貴的妻子大人!你千萬別多心,我巴不得你天天去公司陪我呢!”
夏飛雪看著他,唇角輕揚反問著:“你認為我去公司是為了陪著你?”
霍啟忽然覺得自己在那一刻沒有了底氣,泄氣了,弱弱的說 :“隻要你開心就好。”
夏飛雪看著窗外不停穿梭的人群和建築物,疲倦的閉上眼睛,布萊恩夫婦給住在郊區的孤兒們上了兩天頗有美國特色的課堂,這兩天裏她明顯感受到孩子們的變化,隻是她並不怎麼上心去管理,畢竟她是很信任布萊恩夫婦的,除了他們給孩子們灌輸的觀念過於新潮。
臨走的時候,夏飛雪對孩子們說:“如果你們想讀書的話,那麼可以告訴我,我會給你辦理,但是記住……你的今天決定你的明天。”
霍啟平穩的開著車,當遇到紅燈時,他才說:“你是不是在擔心些什麼 ?”
夏飛雪睜開休憩的眸子,看了眼外麵等車的車陣說:“是有點,我覺得布萊恩夫婦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
霍啟說:“你是指那些綁架孩子的團隊?”
“嗯。”夏飛雪點頭說:“我懷疑他們和布萊恩夫婦有某種關聯……當然啦,肯定不是好的那麵,你發現沒有,一旦布萊恩夫婦選擇作案地點之後,往往也會發生綁架兒童的事件發生,我想這可能是對方在報複布萊恩夫婦,因為他們知道布萊恩夫婦很喜歡孩子,最看不得的就是孩子被綁架。”
“他們算準了總有一天布萊恩夫婦會行動的,那麼他們隨之而來的報複自然也是準備多時的。”
霍啟蹙眉,說:“會不會是我們多想了?我看布萊恩夫婦並沒有這方麵的擔憂。”
“因為他們雇傭了一個速遞員,一旦他們到達芝加哥機場之後,就會由那名速遞員將他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夏飛雪說著,看到霍啟不太明白的眼神,於是開始仔細的講解速遞員這三個字的內涵:“有一種公司,他們的業務就是接受各種人,或者物品的快遞……很明顯它不是普通的快速行業,比之危險許多,一般的從業者,我們稱之為司機,但是隻有一個人,他被稱之為速遞員,因為他不管接到任務,成功率都是百分之百。這個世界可以有一百個司機,卻永遠都隻有一個速遞員。”
“唔,感覺他們的處境不比一個殺手更加安全。”霍啟說著,他是所謂的白道中人,雖然也曾知道一些黑道黑幕,但是比起真正生活在黑道中的人,他還是不太理解他們的生活規則。
夏飛雪說:“殺手一般都是受雇於殺手集團,大部分是被從小脅迫的,而司機這個行業,基本都是合作的,如果一個小型公司一般,有負責聯係客戶,談論價錢的接待員,也有負責運輸‘貨物’的司機。而那個速遞員,除了他本身有著別的司機難以比擬的身手和才華,更多的籌碼是他的搭檔,負責接待客人的那位,從來都沒有人見過他,但是據說他是最厲害的黑客之一,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他入侵不到的網絡,他們是很好的一對搭檔,在很多年前我就曾經聽過他們的名字,並且也在祈禱我下一個要殺的人不是他們中的一個。”
霍啟聽到最後一句,歎息的摸著夏飛雪的頭,雖然他隱約猜到夏飛雪以前是做什麼的了,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從夏飛雪的口中聽到殺人兩個字。
他安慰著說:“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守護你的。”
夏飛雪淡定的說:“可以開車了。”她話剛說完,停在他們後麵的那輛車就開始叫囂的按著刺耳的喇叭。
“該死!”霍啟咒罵一聲,開始全心全意的開車,他的安全交通意識很好,尤其是身邊坐著一個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人物時,就更好了。
坐霍啟的車,夏飛雪一般都坐在副駕駛上,這是一個有著相當危險度的一個座位,因為在出現意外的時候,一般情況下司機為了保命,都會拋棄副駕駛……這是人之本性。所以當車上有夏飛雪時,霍啟開車永遠是穩字第一,這一點被司徒流風取笑之後,開始學習。
因為畏懼死亡,所以敬畏生命。
剛進霍啟的辦公室,司徒流風就趕到了,他先是給夏飛雪打招呼:“嫂子今天心情好,有空過來陪霍啟上班?”
夏飛雪說 :“隻是過來坐坐而已,你們有什麼事情要談嗎?我可以先離開。”
“別別!別啊,嫂子,就算是我離開,也不能你離開,霍啟的人,霍啟的公司,霍啟的一切你都是最有知情權的人了,其實也沒事,就是門口的小秘書說總裁夫人來了,所以特地過來和嫂子你打個招呼,順便呢,把這堆文件丟給某人過目。”
夏飛雪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流風,說:“看你嬉皮笑臉的,看來新婚相當的愉快。”
“托福,日子還過的可以,如果我的工作再少點的話就更好了,玉清總嫌棄我沒有太多的時間陪她,不過話說回來,她比我忙多了,又是學位考試,又是公司管理,最近我家嶽父大人還將台灣的一家分公司交給她打理,她借口嫁雞隨雞,現在死活不回台灣,寧願呆在Z市遙控她的公司。”司徒流風說起自己家的美嬌妻,開始變得絮叨而不自知,臉上的微笑也沒有消失的痕跡,令霍啟看到頗為好笑,當初那個不動凡心的好友,如果成功的被妖精迷惑了。
霍啟接過司徒流風‘順便’送過來的文件,仔細的閱讀著每一個字,隨口說:“今天晚上市長千金的生辰,你和玉清也去嗎?”
“去,肯定去,玉清那丫頭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哪裏有熱鬧,就往哪裏去,今天是周五,孩子們也去嗎?”司徒流風給自己找了個座位,覺得能坐著的時候,還是別站著的好。
說完,司徒流風又神秘兮兮的朝夏飛雪說著:“話說之前Z市出了兩件事,這兩件事險些讓市長千金的盛宴胎死腹中,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情,才讓市長能夠喘口氣,挪出時間為愛女慶生。”
夏飛雪很誠懇的點了點頭說:“電視,網站,手機新聞到處都是這件事情的報道,你應該相信我已經知道了。”
司徒流風一愣,隨即打算不再虛與委蛇,徑直說:“這件事是不是嫂子你做的?”
夏飛雪表清白的說:“絕對不是我做的,不過……”
都說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而司徒流風這條魚還沒有看到餌,就馬上迫不及待的上鉤了,急忙問著:“不過什麼?如果不是嫂子的話,這Z市肯定來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夏飛雪微笑著說:“你很想知道?”
司徒流風不停點頭表明心意:“嗯!很想!”
夏飛雪才說:“雖然他現在還小,但是我想他以後肯定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才對。”
司徒流風蹙眉,說:“是個小孩?這得多逆天啊,比夏晉若那個魔頭如何?”
夏飛雪說:“……就是夏晉若那個魔頭……”
司徒流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這是誇讚,是褒義,絕對貶義無關。”
夏飛雪很誠懇的點頭說:“我相信你。”在司徒流風感激的表情下,接著說:“因為你不敢。”
天雷滾滾啊,天雷滾滾……
司徒流風決定默默的退出戰場,但是退到最後一步又心存不甘,於是又問:“嫂子可以將事情的開始,經過和結果都說的仔細一些嗎?”
霍啟此時已經看完一份資料了,打開第二份資料時隨口說:“玉清沒說你結婚後變得嘮叨了許多嗎?”
司徒流風痛定思痛,發現自己果然變得嘮叨了許多,難道真的是自己老了?於是一臉悲慘的說:“我老了。”
霍啟好心的給予一個安慰詞;“抓緊生孩子。”
司徒流風:“……”
恰逢此時霍啟的秘書上官疊彩將新泡好的菊花枸杞決明子茶端上來,像夏飛雪和司徒流風打過招呼之後,就遞給霍啟。
司徒流風鼻子嗅了嗅,奇怪的問著:“這是什麼東西?味道怪怪的。”
上官疊彩說:“這是菊花枸杞決明子茶,上次總裁眼睛不舒服,醫生吩咐少喝咖啡,多喝菊花枸杞決明子茶,這樣對眼睛的保健有好處。”
司徒流風立刻說:“我也用眼過度,怎麼不見你也給我泡一杯?”
上官疊彩苦著臉說:“因為有股中藥味,我怕您不習慣呢?您要喝點什麼?我馬上去給您泡去。”
平時公司之間也不是很注重敬語,而此時上官疊彩連您都說出來了,司徒流風自然不能在為難她,隻說:“給我一杯綠茶吧,據說有防輻射功能,嫂子呢?你喝點什麼?”
夏飛雪平靜的看了眼上官疊彩,淡淡的說:“一杯紅茶。”
上官疊彩明明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但是看到夏飛雪看過來的那一眼,竟然不敢直接和她對視,心中變得很沒底氣起來,聽到夏飛雪的吩咐,更是忙走出去準備。
夏飛雪看著霍啟,心思早已轉動萬千,他眼睛不舒服?請過醫生?為什麼這些她都不知道?是她太少關心他的健康了嗎?想想也是,他日理萬機,要看的文件,要處理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會眼睛疲憊呢?
隻是令她感到不舒服的是,他的秘書知道,而她這個妻子卻不知道。
她低垂著頭,嘴緊緊的抿著。
司徒流風看出她的不對勁,體貼的問著:“嫂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霍啟聽到這句話,立刻放下手中的資料,站起來朝夏飛雪走過來,關切的說:“飛雪你怎麼了?不舒服的話我送你回家休息。”
夏飛雪看著他著急的麵容,露出輕輕的微笑,說:“我沒事。”
“你一定有事!”打量夏飛雪片刻,霍啟不容置疑的說著,牽著夏飛雪的手腕,感覺她的手腕有點冰涼,於是用兩隻手為她摩擦生熱,說:“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對我說,就算我不能幫上你的忙,也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司徒流風忙點頭說:“是啊,說出來吧,我也可以做你的聆聽者。”
相比於霍啟的著急,司徒流風更是看戲的態度,至從認識夏飛雪之後,夏飛雪在他眼中就是無堅不摧的牛逼人物,能夠聽到她一句話都是難道的,更何況是聽她訴說心事呢?
夏飛雪淡淡的掃了眼司徒流風,說:“你想知道那件事的話,我個人建議你去問夏晉若那個小子,相信他一定會很熱心的告訴你全部過程。”
司徒流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說:“嗯,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倆小口親親我我了,下班再見。”
待司徒流風走了,霍啟坐在夏飛雪的身邊,柔聲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夏飛雪唇角動了動,終究沒說出來,過了一會,才說:“我真的沒事。”
“騙人!”霍啟說:“你的任何一個表情代表什麼意思,都逃脫不了我的眼睛!你看……所謂的火眼金睛講的就是我這樣的人!”
說道最後,他有幾分得意洋洋,由於夏飛雪總是板著一張臉,說話語氣也總是淡淡的,所以想得知她的真實情緒,比別的女人要難了數十倍,所以他自然得下一番苦功夫來研究。
思索半響,夏飛雪才決定將自己的心思訴說出來,她原本不想說的,因為她怕霍啟覺得她在吃醋,好吧,其實她是有點小小的,隻是小小的吃醋。
“你眼睛什麼時候不舒服過?為什麼不告訴我?”
霍啟失笑,說:“原來是為了這件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上次公司體檢的時候,剛好我眼睛有些幹澀疲累,於是就問了下醫生,也沒開什麼藥,隻說多注意用眼,然後交代偶爾喝點菊花枸杞決明子茶,我啊,為了我的老婆孩子,可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活著好好的。”
霍啟歡喜的抱住夏飛雪,盡管已經知道夏飛雪已經愛上自己了,但是當得到夏飛雪的關心時,他還是覺得十分的幸福和興奮,恨不得馬上就要與之歡好,表達自己內心的狂喜。
夏飛雪說:“你沒事就好。”
“當然會沒事。”霍啟吻了吻夏飛雪紅嫩的嘴唇,抱怨似得說:“還沒懷上嗎?”
夏飛雪臉頰緋紅,沒有說話。
霍啟又接著說:“看來我還是不夠努力啊!”
夏飛雪臉色更紅,頭也微垂。
霍啟忽然很苦惱的說:“為什麼懷夏晉若的時候,一次性中獎?難道那小子生命力頑強些?”
夏飛雪忽然有種淡淡的憂傷,這是父親說兒子的話語嗎?
與此同時,在學校上課的夏晉若忽然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噴嚏,說不大不小就是指沒有引起全班的注意,但是引起周圍書名同學的注意,並且暗地裏偷偷笑著。
上官疊彩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才走了進來,看到隻有霍啟和夏飛雪,一點也不驚訝,笑著將夏飛雪要的紅茶遞過去,說:“霍太太你的紅茶。”
完成使命,她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在再接到夏飛雪的目光審核,那種目光就像正室注視小三,又像上司注視下級,總之令人很不舒服。
霍啟看到上官疊彩退的這麼驚慌,不由得奇怪的說著:“今天她怎麼了?覺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深知事情原委的某夏安逸的喝了口泡的不錯的紅茶。
隨後夏飛雪接到玉清的電話,邀請她同去化妝,為晚上的宴會做準備。
市長千金的成年禮,明麵上是慶祝市長千金的生日,但是被邀請的人都知道,這次不僅僅隻是參加生日聚會而已,是巴結市長,和結交其他商業夥伴的重要時刻。
盡管盛龍集團的政治背景打理的很好,但是必要的功夫也是不可缺少的。距離聚會還有五個小時,夏飛雪欣然前往。
夏飛雪是一個喜靜的人,平時要麼鍛煉身體,要麼看書打理花草,除了玉清等朋友邀請,鮮少出門。
“等等。”就在夏飛雪一隻腳已經踏出霍啟的辦公室,霍啟忽然叫住夏飛雪,來到她的身邊,占有意味十足的擁住夏飛雪,唇角輕揚,貼近夏飛雪的耳畔輕輕的吹佛著熱氣,說:“你剛才是在吃醋,對吧?”
夏飛雪看著他,麵色不變,依然沉穩,隻是眸光閃過一抹羞澀,霍啟大喜的說著:“這是給你吃醋的獎賞。”說完他熱烈而爛漫的給了夏飛雪一個法式舌吻。
艾格造型是玉清較為喜歡的一家造型,理由是裏麵的紅牌造型師小曲是從台灣來的,並且曾經是台灣第一美女羅思思的禦用造型師……當然這是這位造型師對外的宣傳,真正令玉清喜歡這家造型師的理由是他們是同一國中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