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

程靜言哼了一聲,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半個月沒和薄靳舟聯絡,薄靳舟竟然不過來找她。

這讓她不得不重新評估自己在薄靳舟心中的地位,也不得不重新審視蘭絮這個情敵的手段和心機。

於是,她在發了工資後第一件事就是去買了手機,然後打給薄靳舟。

“哪有生氣,是我手機壞了嘛。”

嬌軟的聲音讓薄靳舟一怔,心中生出些許愧意,“現在修好了?”

“嗯,今天剛發工資,重新買了一個,剛買就給你打電話啦。”

“抱歉,靜言,是我考慮不周。”想到她可能會生氣,所以他隻是讓人確定了她的安全。

聽他這麼說,程靜言鬆了口氣,他肯道歉證明至少他的心裏還是有她的。

“那……你準備怎麼補償我?”她試探著說。

“過去看你恐怕是不行,我短期內恐怕無法離開青城。”

“……”程靜言負氣的哼了聲。

“過了這段時間吧,靜言,至少,得等老太太身體好些。”

蘭絮悄悄帶上房門,一邊拿手機查季如風畫展的開辦時間,一邊等薄靳舟出來吃完飯。

很快,她查到距離開展時間就隻有三天了,蘭絮皺了皺眉,正覺得這事有些難辦,薄靳舟出來了,一邊走一邊笑著對電話的另一端說:“謝謝你理解我,靜言。”

對方不知又說了什麼,他很快掛斷了電話。

等他落座,蘭絮將查到的消息給他看,誰知薄靳舟說:“放心,應該不會有問題。”

蘭絮眨了眨眼,不太相信,一般成名的畫家都很傲氣。

“其實……我不去季如風那個畫展也沒什麼。”

薄靳舟卻是搖頭,“你需要去,蘭絮,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學了那麼多年畫,可能你畫畫比做設計更有天賦。”

薄靳舟也說不清是為什麼,他覺得季如風那個畫展對蘭絮來說是個機會,是個很好的機會,他不想讓她放棄。

“我不知道。”

對她而言,設計也好,畫畫也好,都是畫畫,她沒有更喜歡哪一個,也不知道哪個能發展的更好,隻是做做這個,又做做那個。

“去試試吧。”薄靳舟說。

說完這話的次日,薄靳舟就去季如風下塌的酒店拜訪了他,並且,成功拿到了一個機會,不過,季如風的要求是要見一見畫,見一見畫畫的人。

這並不過分,轉天下午薄靳舟就抽時間帶蘭絮和那幅畫去了季如風要開展的展廳。

出乎蘭絮意料,季如風並不像她想象中那樣邋遢不羈,他穿著深藍色襯衫,筆挺的西裝褲,沒有大肚腩,也沒有禿頭頂,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不過此刻,他單手抱胸一隻手撐著下巴圍著她看了好幾圈,口中念念有詞,“蘭絮,蘭絮……”

“季先生?”薄靳舟忍不住打斷他,他是來帶蘭絮找機會的,不是被人圍觀的。

季如風配合的停下步子,目光再次落在蘭絮身上的,“原來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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