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會所。

楚南楓正抱著麥克風聲嘶力竭的吼,寄餘生和曲安之坐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靜靜的看著他表演,冷不丁的門一開,薄靳舟從門外進來。

楚南楓搖了搖手打了個招呼,卻見男人抓起茶幾上的遙控器直接按了個靜音,然後返身再次朝門外走去。

“哎哎哎,這幹嘛啊?唱個歌礙誰了?”楚南楓不滿。

曲安之和寄餘生卻是齊齊朝薄靳舟那邊看去,門一開,進來一抹纖細的影子。

楚南楓一噎,“這這這這就是……”

薄靳舟結婚的時候他還在國外浪,是以沒見過蘭絮。

薄靳舟給蘭絮介紹認識,當然,重點是寄餘生,“雖然是醫生,但特別喜歡醫學研究,每天幾乎有半分之八十的時間泡在實驗室裏,找不到人的時候就去實驗室,保證一抓一個準。”

蘭絮哦了一聲,目光欽佩,再一次和寄餘生打過招呼。

依次坐下,薄靳舟其實還是想和寄餘生談一談老太太的事。老太太的心髒支架做了這段時間恢複還算可以,寄餘生雖然沒有參與手術,但後續一直在觀察。

“從老太太的身體條件和年齡來看,她目前的恢複是不錯的,如果好好休養,未必不會比以前好,但青城的冬天你知道的,我建議還是找個溫暖的地方去休養,當然了,也不要太熱,這樣心髒也會加重負荷。”

薄靳舟點頭,“那長途飛行或者乘車……”

“乘車可能還好一些,飛行的話……”寄餘生搖了搖頭,“我建議還是再緩一緩。”

兩人把這事聊完,曲安之朝薄靳舟抬了抬下巴,薄靳舟這才發現蘭絮不見了。

他頓時眉頭一皺,看了眼楚南楓,“蘭絮呢?”

“她說她去洗手間。”

薄靳舟哦了一聲,想了想又對寄餘生說:“再問你點兒事。”

寄餘生剛端起一杯酒準備喝,聞言瞥了他一眼,“什麼事兒?”

“你從一個醫生的角度給我分析一下,有沒有一種人因為膽子比較小,收到驚嚇的時候會嚇到心悸、呼吸困難,甚至心髒跳停。”

聽到心髒跳停幾個字,寄餘生嚴肅起來,“一般的正常人在突然間受到強烈恐懼衝擊的話,會有這種症狀,也就是一般人所說的嚇死的。但膽子小,你說的是受到一丁點驚嚇就這樣嗎?”

薄靳舟沉眉想了一會兒,哪料耳邊忽的一陣輕笑,楚南楓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來,朝那二人笑道:“哎哎哎,你們誰見過我們薄總在工作之外這樣認真過?這人誰啊?讓你這麼放到心上?”

薄靳舟無語的推開他,抿了口酒,才又對寄餘生說:“我不知道,但應該不是很大的恐懼。”

這事一開始他沒怎麼在意,直到前兩天蘭絮在帛衣設計暈厥。

不過,算上在青城私房菜門口那次,他都不知道具體的事發過程。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樣的人還真是挺少的,不過我覺得,她很可能不是身體問題。”

“什麼意思?”

“心理學上有個詞叫PTSD,你可以去了解一下,或者你谘詢下謝長安,他是這方麵的專家,應該能給你解答。”寄餘生說著,眸光一轉,“不過,這人……是誰啊?”

薄靳舟涼涼一瞥,正要讓他別這麼八卦,旁邊沉默多時的曲安之倏地開口:“蘭絮!”

薄靳舟意外,看著寄餘生眼中的愕然,正想問問他會不會介意,卻發現蘭絮去洗手間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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