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會所的男衛生間和女衛生間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蘭絮洗了手出來,就看到幾個染著頭發,紋著紋身的男人站在男衛生間門口吸煙。
匆匆一瞥,蘭絮抬腳邊走。
然而,哪料剛走一步便被人攔住了。
“美女,幹嘛去啊?玩玩再走唄。”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小子伸手攔在蘭絮麵前。
蘭絮抬頭看了他一眼,搖頭,“抱歉,我朋友在等我。”
“那就讓他們等!”
黃毛瞥了蘭絮一眼,衣服不是什麼名牌,一眼看上去也值不了幾個錢,又出來上洗手間,肯定和他們一樣,是底層包間的。
這麼想著,他抬手去抓蘭絮的手,“手鏈挺好看啊,給我看看唄。”
蘭絮急忙縮手,但還是被他攥住了。
她皺眉,用力掙了掙,沒掙開,“你鬆開我!”
“鬆開?等我們玩完了,我會鬆開的!”黃毛笑著,朝蘭絮湊過來,不料下一瞬他的手和臉同時一疼,他慘叫一聲,頓時放了手。
蘭絮往後退了退,沒有人看到她是怎麼動作的,隻看到黃毛臉上和受傷紮進去快三分之一的針。
黃毛疼的不行,哆哆嗦嗦的指著蘭絮,“你敢紮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蘭絮都沒見過他哪裏知道他是誰,老實回答:“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別過來,你過來,我還紮你。”
一眾人頓時笑翻,黃毛哪裏是問她知不知道他是誰,分明是遇到衝突時鎮場子的一句話,顯示自己身份很高,蘭絮卻……
“劉少,人家不認識你,還要紮你!”有人起哄。
包廂。
薄靳舟放下酒杯站了起來,順便踢踢寄餘生的腳,“你跟我去。”
“哎為什麼啊?”楚南楓問。
薄靳舟懶得理他,拖著寄餘生出門,寄餘生無語,“你來真的?”
“你覺得不行?我跟你說,人小姑娘性格好著呢,就你這樣整天跟福爾馬林做伴兒的人,能有個人想著你,你就知足吧?”
寄餘生嘴角抽了抽,這話說的,好像他是福爾馬林裏的樣本一樣。
“行吧,先接觸接觸,如果合適的話,哥們就……”
話音未落,就聽到不遠處一道慘叫,“你他麼真紮我啊!”
薄靳舟定睛看了一眼,正是洗手間的方向,他頓時麵色一變,顧不上搭話抬腳就往前衝去。
寄餘生一愣,“這是蘭絮?”
好像是個男人的聲音吧?
而且,不是要給他創造機會嗎?
他跑那麼快做什麼?
蘭絮咬唇,“我都說不讓你過來了。”
黃毛捂著胳膊疼的跳腳,朝旁邊怒吼一聲,“看什麼看?還不過來幫老子按住她!”
“對,劉少說的對!”一個紅毛打頭,幾人逐漸朝蘭絮圍過來,蘭絮抿了抿唇,手慢慢伸進包裏,“你們要幹什麼?”
“當然是……”領頭的一個紅毛洋洋得意,不料身後忽的傳來一聲低喝,“我看誰敢!”
眾人一愣,不過,左岸會所常年權貴出沒,他們也怕得罪人,忙都往後看去。
不料紅毛覺得渾身一疼,像被什麼擊中了一般,慘叫一聲,觸電一般哆嗦了幾下,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圍著他的那幾人立時朝後跳開,驚惶的看著紅毛。
若非他時不時的抽動一下,眾人大概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寄餘生嘴角抽搐著碰了碰薄靳舟的手臂,“這就是你說的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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