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鳶一愣,隨即想起第一次見到蘭絮時的情景。

小姑娘聽說自己有一條薄靳舟親自設計找人製作的項鏈,而她沒有時,眼睛裏露出的慌亂和無措。

佟鳶輕輕笑了聲,她當然不是磋磨人的婆婆,恰好今早又聽說薄靳舟似有想起往事的可能,於是問:“你想知道?”

戲謔的目光看的薄靳舟臉有點發燙,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想知道你去問她啊。”

薄靳舟:“……”

他幽怨的望著佟鳶,“您以前不這樣的。”

“以前你也沒問過啊。”

薄靳舟吐血,不過,佟鳶到底也沒有說。

在她看來,蘭絮跟他說一說那些小兒女的往事,說不定薄靳舟真的有想起來的可能,尤其是薄靳舟,若知道蘭絮是他一見麵就定下來的小媳婦,不知有多羞恥呢。

一想想那樣子,佟鳶便樂的想笑,不過,這小兒女的情趣她這個老太婆還是不要攙和了。

這麼想著,佟鳶離開了博遠。

薄靳舟送佟鳶回來,路過秘書台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

四位秘書頓時齊齊側目等待吩咐,就聽薄靳舟說:“解除和《財經》、方家所有有關的合作。”

幾人頓時一愣,正有些不解,薄靳舟再次吩咐道:“除此之外,和程靜言有關的一切也全部解除。”

幾人愣愣的點頭,隨即後知後覺的想起其實除了程靜言偶爾打個電話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和程靜言有關了。

薄靳舟抬腳離開,追著他臉色看了半晌的肖洹看了半天竟什麼也沒有看出。

晚上,薄靳舟回來的時候蘭絮明顯感覺出他情緒的不同。

蘭絮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也沒問,反而是薄靳舟發現她仍是在床上躺著有些奇怪,“還那麼疼?”

“沒了。”蘭絮搖了下頭,“避孕藥的事有查到嗎?”

“抱歉……還沒有。”

監控錄像太多了,想要一一查找耗費的時間太長,昨天他看了一整個晚上,進度少的可憐。

蘭絮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薄靳舟坐下來握著她的手捏了捏,“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謝謝。”

薄靳舟摸了摸她的臉,“還生我的氣?”

“……沒。”蘭絮搖了下頭。

薄靳舟忽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蘭絮話少,平常雖多是安安靜靜的呆著,但那雙眼睛裏的情緒從不像現在這般沉靜。

他歎了口氣,忽然感覺很不合格,明知她情緒不好,卻連怎麼哄她都不知道。

“我剛才看冰箱裏有藍莓,一會兒給你做個蛋糕,好不好?”

蘭絮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可以。”

不過,情緒還是沒什麼大的起伏。

薄靳舟很是有些挫敗,索性在她身邊躺下來,把人卷進懷裏。

四目相對,薄靳舟感覺蘭絮眼睛裏似有什麼東西在消減,這讓他不由自主感覺到恐慌。

薄靳舟不由捉住蘭絮的手,“蘭絮,要不然你打我一頓消消氣。”

蘭絮怔了下,“我真的沒有生氣。”

她隻是感覺到心煩和累,尤其是一想到程靜言不過一兩句挑撥,他便深信不疑,然後,質問、發怒,一次又一次。

尤其,他明知她受不得大喊大叫。

還有,他掩於心底,不常脫出口的嫌棄……都讓蘭絮忍不住思考,他們在一起真的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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