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臉上有片刻的呆滯與空白。
什麼情況?這是發生了什麼?
“……啊?”她目光有些呆滯,一時回不過神來,“碧桃宮?”
東方恪便將昨夜岑鶴卿與容長齡帶了一千精銳而來的事說了,又將上午客棧的事簡略說了一遍。
說完畫像之後,阿阮心裏“咯噔”一聲,那張少年的畫像,莫非是小翠?!
小翠居然是曾經起兵謀反的慎王後人?大晏皇族血脈?!
阿阮腦中有點轉不過來,她要先確定究竟是不是。
“師父,那張畫像上的少年,是不是瘦削臉,左邊眉毛有一道略淺的疤痕,右眼下有一粒小痣,然後看起來凶凶的,好像別人欠了他一百兩銀子似的?”
東方恪狐疑地看著她,“正是,你認識?!”
阿阮吞了吞口水,“師父,他就是仙老板收養的另一個小夥計小翠,本名翠孤山,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
東方恪眉頭一皺,從中察覺出不對勁。
阿阮也皺起眉頭,一頭霧水,“不對啊……師父你說,仙老板是當年助他逃走的人?但是小翠是我六歲的時候從酒樓外麵救回來的,當時他約摸八歲上下,是個乞兒,一路流落到淮安鎮的。那時距離戰亂結束已有五六年了,怎麼可能是仙老板救下的趙聿呢?”
“或許這是風波惡為了掩蓋他的身份,做的一場戲?”東方恪皺起眉推測。
阿阮卻覺得不太合理,“可是這場戲做給誰看呢?而且隔了五六年才做這場戲,又有什麼意義呢?”
東方恪也覺得這個推測有些說不通,看著阿阮,忽然想到了什麼,心中一驚。
他突然目光如炬,湊近阿阮,神色古怪地盯著她。
阿阮被東方恪看得毛毛的,“師、師父,你幹嘛啦?!”
東方恪神神秘秘地開口,“阿阮,你老實告訴師父,師父保證不說出去。你……是不是個帶把的?”
一室寂靜。
阿阮神色複雜古怪,簡直不知道要擺出什麼表情好!
隨即阿阮臉上迅速爆紅,大吼,“師父你太過分了!!!”
她雖然某個部位很平坦!!!但是她也是可可愛愛的女孩子啊!!!她又不像牛羞花有奇怪的癖好!!
“咳咳。”東方恪也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問這種問題,有點為老不尊的嫌疑,老臉微紅,假意咳嗽兩聲,才一本正經道,“為師這不是在想……說不定當年趙慎生的是個女兒,女扮男裝當成了世子養,然後盛京兵敗之後,被風波惡救下收留,當了個酒樓小夥計……”
阿阮越聽他說,越覺得這說的好像是自己,頓時也有那麼點驚悚了起來。
不過還沒驚悚過三秒,便讓東方恪打破了這個猜測,“……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大晏對皇族血脈極為謹慎,分娩時會派至少三名心腹宮人前去旁候,便是為了阻止這種偷龍換鳳之事,所以趙聿斷不可能是女子。”
阿阮聽後,皺眉,“不是說碧桃宮的情報絕無可能有誤嗎?那仙老板……風波惡,就真的是當年在雪城救下趙聿的人?然後將他送到了別處,直到他八歲時才收留在淮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