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如此了。”
阿阮心中的震驚猶未消退,沒想到小翠竟然是大晏皇族嫡係後代?
岑鶴卿今日有十足把握抓到兩人,那麼他跟……風波惡,都有危險?
阿阮心緒有些複雜,她是恨風波惡,可是這種恨也恨不徹底,不到啖其肉,飲其血,要他立即死的程度。
而小翠,她更是不想看他出事。
他才救了她不久,更何況,風波惡要殺她,小翠也未必知情。
那封他寫的信,也許是被風波惡欺騙著寫下的也不一定。
隻是她如今重傷在床,想救他們也無能為力,她不可能去求東方恪與沈寒璧幫忙,要他們為了自己的事,陷入危機之中,她沒有那麼聖母。
東方恪見她眼底有些憂愁,立即道,“你別想了!人各有命,他既是趙慎之子,就該有自己的宿命歸處,旁人是插不上手的,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病怏怏地躺在這裏,傷你的凶手也還沒有頭緒,還有心思瞎操心別人的事?”
東方恪想起樹林的那個凶手,也是心有餘悸,手法狠毒,活生生將他的小徒弟經脈割斷,若非他在,恐怕人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岑鶴卿如今要抓人,他私心也希望阿阮能與風波惡撇清關係,不要卷入朝廷爭鬥之中。風波惡養了她十六年不假,但謀反這種大事,已不是阿阮一人能摻合的了。
現如今的局麵,能保一個就是一個。
阿阮見東方恪滿眼都是對自己的關心,心中一暖,身子不能動,便朝東方恪眨了眨眼,撒嬌道,“我不會再讓師父擔心的啦。”
“哼,最好如此。”東方恪白了她一眼,半夜偷溜出去,就遭此大劫,以後看她還敢不敢!
東方恪還待再多叮囑訓斥一番,忽然神色一凝。
阿阮目露疑惑,“怎麼了?”
東方恪抬起手,側耳對著門的方向,微微皺起眉,“有一隊人過來了。”
他話音落下,阿阮才聽到一陣腳步聲朝自己門外走來,與府內這些日子往來的腳步聲皆不相同。
“應當是碧桃宮搜查的精銳。”東方恪壓低聲音。
話音剛落,門便從外被人推開,一股淩然威壓席卷而來。
阿阮抬眼望去,隻見一行十人小隊從門外大步踏入,皆麵無表情,渾身的殺意猶如鋒芒,一望便知久經沙場,是從烈火中淬煉而成的刀,這些人漆黑的騎兵服左肩皆繡著一頭暗紅的惡犬頭顱,腰佩彎刀,全身上下全副武裝。
為首之人目光如電,將這件房間格局一眼收入眼底,其餘人不待他吩咐,便四散開來各自搜查。
阿阮與東方恪一言不發,看著他們將每一個角落都搜查了個遍,甚至每一處牆壁可能藏有的暗道或機關都未放過。
而為首之人踱步到阿阮床邊,看了看阿阮,忽然道,“得罪了。”便抓住了阿阮的被子。
還未掀開,手臂便被東方恪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