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心中大喜過望,立即看向洞口!
此時腳步聲清晰傳來,隨即來人走進了墓中,開口道,“就猜到你在這裏,你怎的還在此處?”
秋燈大師回話道,“有些事罷了。不提這個,你來這裏做什麼?”
來人身披僧袍,身材高大地佇立在洞口,竟然是蘇勒頡摩。
阿阮猶如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方才還雀躍的心重重落下。
她此時後怕自己幸好沒提前脫口而出沈寒璧的名字,否則這老禿驢必然會察覺出她逃跑的心思,舍了九鷺香不要,也必然要殺她滅口了。
蘇勒頡摩見阿阮也在這裏,當即眉頭一皺,“她怎麼在這裏?!”
“本打算殺她,不過九鷺香還在她手中,便暫且饒她一命。”秋燈大師毫不避諱地道。
蘇勒頡摩竟似乎也不意外,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遍尋你不到,便來這裏試試運氣。快到中午了,那峨眉老娘們嚷著要審問枯歸了。”
秋燈大師眉頭皺起,露出厭惡之色,“真是受夠了她。不過倒也幸好,她揪住枯歸不放,還誤以為我要包庇他,計劃才能如此順利。”
“正是。”蘇勒頡摩點點頭。
阿阮在一旁看這二人談話,心中意外,她本來以為秋燈大師是收買或者讓人假扮了這樓蘭僧,沒想到兩人對話語氣自然,倒像是早已認識。
阿阮忍不住開口,“法師,你讓我背的那張字據,究竟是不是真的?”
蘇勒頡摩看了她一眼,答得幹淨利落,“假的。”
阿阮雙眼一瞪!果然是假的?!
“可你說得信誓旦旦……”她猶疑道。
她被他抓來少林的路上,中途見他各種為了樓蘭禪宗大計晝夜難眠,還曾有那麼一絲同情呢!
感情她一腔同情乃是鏡花水月,付諸流水?!
蘇勒頡摩仿佛瞧傻子似的看著她,“那是小僧精心偽造的,在樓蘭偽造了一個月多才大功告成,沒想到剛到中原,就被你這傻子一把火燒了,當時小僧氣得差點要屠了那賭坊。”
阿阮見他說得好像要屠賭坊很容易似的,當即在心中冷哼,你要是當真下手了,那你跟這老禿驢的計劃都要玩完了,樓上睡的可不是別人,是沈寒璧。
阿阮一邊在心中冷嘲,一邊麵上不露聲色地道,“所以,那張字據也是你為了逼寂燈出關的東西?哼,虧我當時還信了你,為了你全背了下來!我還以為當真是為了樓蘭禪宗呢,沒想到全是借口!”
蘇勒頡摩卻突然冷下臉來,“你懂什麼?!小僧所做作為,一切都是為了樓蘭禪宗!你可知樓蘭禪宗源遠流長,已有上千年深厚傳承,如今卻日漸式微,如今樓蘭僧侶加起來已不足百人!小僧發誓,要重振樓蘭禪宗的昔日光輝,也為了小僧師父的願望,必須要拿到《六指禪》!”
阿阮一怔,一時被他這個豪情萬丈給弄懵了一下,忽然想起他一掌就將寂燈大師打成重傷。他那時騙在座的人,說是因為自己才是正統的《六指禪》繼承人,如今聽來卻不是這麼回事,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她正待要問,秋燈大師卻在一旁不耐煩地打斷了,“好了!說這麼多作甚?!貧僧要出去與那些掌門人周旋了,今日必定要讓枯歸認罪伏法!蘇勒頡摩,你也早點走,莫要消失太久。那些江湖人此時正是萬分敏感之時,莫要讓他們胡亂猜疑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