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夜滿金樽(1 / 3)

蘇媯是被一陣劇烈晃動給震醒的,模模糊糊間,她看見一個男人正趴在一個女人身上來回聳動,而這個女人雙腿纏在男人腰間,聲音媚的能掐出水來。

殿裏已然掌燈,脖子還是很疼,蘇媯使勁兒掐了下大腿讓自己迅速清醒過來,她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男的不用問,自然是薑之齊,而這個女的居然是王若蘭,她還沒死在牢裏?是了,薑之齊眼下正值用人之際,必然會不計前嫌啟用王賓,沒殺她很正常。不過狡兔死,走狗烹,王家估計沒幾年好過了。

許是察覺到蘇媯醒了,薑之齊停下動作,他用那隻光禿禿的右手腕劃了下蘇媯的側臉,笑的很壞:“醒了?朕還以為你病的要死了呢。”

和一個你根本不愛的棋子在我麵前做,是想讓我生氣?

蘇媯懶得說話,她用手肘撐著自己起身,才剛下床,衣領就被背後的男人拽住。

“去哪兒?”男人的聲音冷漠異常。

“放開。”

“不放!”薑之齊忽然把蘇媯拉倒在床上,他渾身一絲·不掛,寬肩窄腰一覽無餘。男人大手揪住女人的頭發,卻扭頭對王若蘭笑道:“蘭兒,你知道是誰授意你,去毒殺你丈夫的麼。”

王若蘭小手半護住胸,媚眼如絲:“不是您麼,您讓我用醉生蓮毒死他,然後把他的屍體帶到大明宮,給先帝說他畏罪自殺。”

薑之齊嗤笑了一聲,他吻了下蘇媯,寒聲道:“是這個賤人,她模仿朕的筆跡,指使你去做的。”

“啊?”王若蘭驚恐地看了蘇媯一眼,卻擰了下薑之齊的腰:“她怎麼這麼壞?”

“那你想不想教訓一下她?她還想殺了你呢。”薑之齊笑著攛掇。

王若蘭本就厭惡蘇媯,她雖說是二皇子的側妃,可心卻在老三身上,而自從這個禍水一般的女人出現後,三爺的目光就再也沒能從她身上移開。

“皇上,七表妹是您鍾愛的女人,我可不敢教訓她。”

“沒關係。”薑之齊右手將蘇媯的胳膊控製住,讓她無法動彈,而左手往下拉蘇媯的頭發,讓她的臉完全仰起:“朕準許你打她。”

隻聽啪地一聲脆響,王若蘭一巴掌甩在了蘇媯臉上。

“哎呦。”薑之齊陰陽怪氣道:“怎麼這麼輕呀,是不是朕剛才把你幹的沒勁兒了。”

“皇上。”王若蘭嘟著嘴嬌嗔,她就是喜歡他這樣,很壞,卻讓女人迷戀。

“你應該這樣。”

薑之齊放開蘇媯,可卻抓住了王若蘭的手,狠狠地扇向蘇媯,男人的勁兒大,直將女人的臉打紅。

“疼麼?不疼,就再來一下。”

啪啪幾聲響,蘇媯左右臉立馬腫起。

“我對你不好麼,你瞧你在長安把我整成了什麼樣!”薑之齊推開王若蘭,直逼向蘇媯,他用手鉗住女人的下巴,強迫她看自己。“你好了不起麼,把薑勉之的死推在我頭上,焚燒先帝遺詔,矯立你兒子,我告訴你,常俊那老東西怕朕秋後算賬,早都自殺了。”

“什麼?”蘇媯這才有點反應,很早以前常公公給她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寧肯自殺,也不願落到薑之齊手中,因為那才叫生不如死。女人淒然一笑,她眼眸低垂,道:“那你想把我怎樣?”

“要不讓你給先帝陪葬?”薑之齊溫柔地撫摸蘇媯的頭發,忽然狠聲道:“你想的美!我把你的所有畫都燒了,一幅都沒給他放進棺材裏。老不死的就算臨死前都拉著你們母子的手,他從來就沒把我放在眼裏過。”

“說完了麼。”蘇媯抹去鼻子裏流出的血,她低著頭慢慢地下床,無力道:“我去洗一下。”

蘇媯轉到屏風後頭,掬起澡盆裏的涼水洗鼻子,又往手上汪了些水,輕輕地拍上滾燙的額頭,試圖往下降燒。

而正在此時,一隻冷硬的大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塞進澡盆裏。事出突然,她沒反應過來,嘴裏鼻子嗆進去好多水,她下意識地使勁兒掙紮,可手的主人就是不讓她從水裏出來。

黑發在眼前飄蕩,紛紛擾擾很好看。蘇媯一時間竟放棄了掙紮,她隻是呆呆地,看著氣泡一點點地上升。

“七娘!”手的主人慌了,一把將她拉出澡盆,可當他看見女人並無大礙時,原本關切的臉色又換上寒冰,他冷哼一聲,將女人連拖帶拉地拽出寢宮,怒喝道:“你給我在外麵反省!讓雨水衝刷掉你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