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人身穿低調麻布短衫長褲,修頎身材hold得住,臉上手上和麵部頸部皮膚微黃,相貌普通。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說話的時候很安靜,麵色冷冷,閉目養神。
妙止風幾次想跟他搭話,那人不理她,突然馬車顛簸撞上一塊石頭,她身子一傾,往旁邊跌去,被一雙手撐住的臂膀。
她眼睛上看下看打量了他一遍,懷疑此人可能是禦暝或者宇文燼,可是宇文燼一般不會抗拒她的碰撞,禦暝卻習慣性的會抗拒,可是此人又不像他,他皮膚如月芒光輝,晶白矚目,跟此人的外表和氣息不搭邊。
外麵的人喊:“豹哥,咱就快到封國邊境啦!”
車內黃臉的人嘴角微微動了動,應了一聲“嗯”。
一隻飛鳥輕輕巧巧飛入車窗,落在妙止風肩上,困住她的網還沒解開,估計這夥人怕她逃了,隻好縮起身子,抽出一塊用石灰畫著白色羽的破布,偷偷卷在那鳥的腿上,隨後放它飛了。
一切動作,旁邊那個人見而不阻,更讓妙止風確定,此人要不是來幫她的,就是跟另外兩個有仇,這讓她做起動作來,頗為順心。
遠在封國的屠魔閣屬下鄭奇,兩月不見,搖身一變變作酒坊掌櫃,這是當初尋找涅火鼎為利用其神力救回走火入魔的父親,結果半路收到消息父親已死,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跟了妙止風,此孝深為閣主欣賞。
許久無聯係,他剛傳書給沁京的副閣主張謙,這回,不知誰派了一隻鳥兒給他暗信。
他取下野雁腳綁的畫白羽信布,這鳥,原來站在閣主的肩上,他看過一次,此意是要告訴他,閣主在封國境內,速取得聯係。
看望那藍色天空,寧靜安詳,好刀用在刀刃上,該出刀的時候,到了。
遠山聞鷓鴣咕咕的叫,夜色濃稠,趕車的人垂目無語,疾行三日,適才停下。
荒涼禿嶺,矮坡上立著一棵蒼勁翠綠的楓樹,樹下可聞楓香醉人,樹下一團被鋼絲網捆住,蜷起身子,時不時蠕動兩下。
一堆篝火熊熊燃燒,火堆旁坐了三人,嘻嘻哈哈侃大山,喝酒,將樹下那位忽略了去。
聊得差不多了,黃皮膚那位飛天豹端了碗酒過去,問她:
“你能喝酒嗎?”
妙止風早就嘴饞了,聞著酒香都恨不得一頭紮進酒缸裏,可是她空腹飲酒,會醉得很快。
不過她很久沒沾酒了,舔了舔嘴巴,道:“解開我,我代你喝,定能將那兩個喝趴下。”
路上帶幾壇子酒,閑著賭酒量,在飛天豹的命令下,他們兩過來,用特質的火種將那網燒斷一根,沿著抽開,其他連起的所有網串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