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同樣的話再次被說出口,白豔燭總算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等白豔燭反應,霍飛騰倏地飛身而起,右手成掌上前。
白豔燭左手抱著孩子,下意識伸右手向霍飛騰右手擋去。
霍飛騰虛晃一招。
他左掌掌與白豔燭相擊,換右手往繈褓抓去。
霍飛騰一把摟繈褓入懷。
眼看著孩子被奪,白豔燭伸手要搶。
霍飛騰見狀,一腳蹬在白豔燭手上,後躍飛回,嗖地掠開丈餘,穩穩的落在馬背上。
一陣天旋地轉的失重感中,嬰孩從一個香噴噴的懷抱轉移到了一個滿是汗臭的懷抱中。
被爭奪的過程中,他雖然沒有被誤傷到,但繈褓卻在爭搶中散了。
一隻胳膊暴露在繈褓外,額頭蓋著繈褓的一角是他此時的樣子。
小小的嬰孩癟起小嘴,表達他的不滿。
一是失重的感覺並不美妙。
二是他被熏到了。
那是一股令人胸悶作嘔的汗臭味。
原來這就是香味和臭味的區別。
嗯?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以前沒聞過嗎?
他按捺下心中的疑惑,抬頭看那青衣人,記憶中有些陌生、所見不過幾麵的父親。
滿臉的胡茬,衣著不得體,渾身上下有著一股子莫名的臭味。
是個邋遢的男子。
白衣男子眼見兩人陷入此等境況,雖知其中因果,卻不意這霍飛騰竟不問緣由,與小姐動起手來,此刻暗想忖道:“師傅所言不錯,這霍飛騰果非良配。”
當下再無慚意,白衣男子兩隻大眼一瞪,沉聲叱道:“清萍山莊和你勢不兩立!”
這話一出,卻是將白豔燭也囊括了。
白豔燭是清萍山莊莊主的女兒,夫妻二個,勢不兩立!
霍飛騰正低著頭,目光柔和的看懷中的孩子,聞言抬眸,目光瞬間變冷。
他看著白豔燭,緩緩道:“真不明白當初為什麼會愛上你。”
白豔燭隻覺眼睛有些發疼,心頭發澀。
她反問道:“你愛的是我嗎?”
白豔燭傷心不已,出言雖是詰問,卻帶著濃濃的顫音。
霍飛騰坐在馬背上,沉著麵,看不出情緒。
白豔燭吸了吸鼻子,更覺心酸難忍,滿心淒涼,連說話都帶上了哭腔,“飛騰,我都為你生了孩子。”
她身子一震,嘶聲喊道:“你根本愛的是劍!”
霍飛騰聽著隻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