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瓷收回了目光,她是知道這一點的,女人漂亮不一定就招男人喜歡,重要是這個女子的氣質。嶽銀瓶是漠國的女將軍,她也算是與鄭重輯一起共患難過吧,她也算是鄭重輯的紅顏知己了吧,人家是有感情基礎的,自己這一方麵好像弱了許多。

想到這裏顧流瓷便又歎了一口氣,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可是她就是不想與別的女子分享鄭重輯,她內心深處就接受不了。

旁邊兩位命婦說話的聲音大了些,顧流瓷的思緒被打亂,注意力停在了兩位命婦的話上。

“本來像朝會這種國家大事真是沒有咱們什麼事的,皇後娘娘讓咱們來參加宴會一來是圖個熱鬧,二來麼,自然是看看哪家的姑娘又長成了,好為自己家的小子尋個中意的!咱們平時也不出門,這些個姑娘女大十八變的,我都要認不出來了!”

“可不是!眼下不就有一樁,那顧家的大姑娘,何時就入了我們的眼了!本來是她小時候與榮家的小子定下的親事,那榮家的小子竟然嫌人家胖了些,悶了些,竟自做主張退了婚,想那丫頭是受了刺激,竟瘦下來了,卻是那樣少見的一個美人兒,還嫁給了那鄭世子,你說說,那榮家的小子可不就成了笑話了!”

“說起那鄭世子,也讓人歎息。那顧家的姑娘呀,也是個命苦的,那鄭世子的病好了,她沒得好日子過,鄭世子的病不好,她也沒有好日子過,那樣的美人兒也是可惜了!”

“誰說不是呀!鄭世子一直不好,她呀就守一輩子的寡,說不定過幾年便讓狗給傷了呢!若是鄭世子一好,鄭世子身邊的女子便不會隻有她了!”

“是啊!想那鄭世子,南下平五毒教時,便與人家的什麼教主惹出來一段風流逸事,北上平漠國時,又與人家那女將軍暗生情愫!想鄭世子沒病時也是個風流的,大麗朝的女子哪個不想嫁他?公主還想著他呢!”

“哎,那個就是那個女將軍,好像叫做嶽銀瓶的!”

聽著身後的人說著自己家的事,顧流瓷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她又瞄了一眼嶽銀瓶,見她靜坐著,似是在看歌舞,也似是在發呆。

這時皇後便說話了:“這歌舞看得多了,便也覺得沒有意思了,聽說漠國的赫娜公主也是個能歌善歌的,不妨讓我們見識一下漠國的歌舞可好?”

賓客人群裏站起來了一位滿腦袋都是小辮子的女子,那女子衝皇後笑著,一對小虎牙甚是可愛:“皇後娘娘,說起歌舞來,那些跳舞的女子太過柔了,赫娜為皇後娘娘舞劍怎麼樣?”

皇後娘娘便笑:“也好,本宮隻見過男子舞劍,還沒見過女子舞劍的,這下在座的可都有眼福了。”

赫娜便又笑:“皇後娘娘,赫娜在來大麗朝上的路上傷了腳踝,要舞劍一定會很難看的,還好,我們嶽將軍在呢,讓嶽將軍舞,可是會比赫娜舞的好看哦!”

皇後的視線跟著赫娜走,嶽銀瓶立刻迎上了皇後的視線,皇後身邊的安寧公主開口了:“嶽將軍?可是嶽銀瓶?哎呀,她若是舞劍呀,最是好看了,隻可惜鄭世子卻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