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風少”她的渾身僵硬,嘴唇卻不住的顫抖。
麵前的風禹尊,額頭上已經暴起了青筋,狹眸裏崩裂出來的狠戾,正一刀一刀的淩冽著寇靜。
眼見他一步一步逼近,寇靜想要逃,可是腳下就是邁不開步子,要替自己辯駁,嗓子卻發不出聲音。
風禹尊從寇靜手裏,將蒼小豆打橫抱起,抬腳便踹向了寇靜的小腹。
寇靜跌倒在地,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可見風禹尊這一腳,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來不及喊痛,寇靜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會發出聲音,再次惹惱了風禹尊。
她是知道的,那些得罪過風禹尊的人,從來都不曾遭到風禹尊的報複,因為那些人從來都會選擇在他動手之前,先自我了斷。
也有不怕死挑戰過他的權威,然而一夜之間,便嚐到了什麼叫做身敗名裂,和從雲端跌落到穀底的滋味。
她絕不能落到那種地步。
“聽說,你要她死?”風禹尊目光灰冷,暗藏殺機。
寇靜瞪著布滿恐懼的雙眼,眼淚連成線的往下滴落,她拚命的搖頭,如果她承認,那就意味著她自己就得為自己選擇一種死法。
“不承認沒關係,我不追究。”風禹尊的眉頭,轉瞬豎了起來,虎視著寇靜,薄涼得嘴唇一字一句,宣判,“你都對她做了什麼,演示給我看。”
寇靜甚至都沒有給自己猶豫的機會,扯住自己的頭發,緊咬牙關,跪在地上,將自己的頭往地上的碎石撞去。
一下,兩下,三下沒得到風禹尊的允許,她根本不敢停下來。
“駱夫人,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慘一點,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意外的橫屍在野外。”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鋒利的匕首,一下子捅進了寇靜的心窩裏,她沒有選擇,隻能更加的賣力的去撞破自己的腦袋。
為什麼,為什麼蒼小豆那小賤人竟然會和風禹尊扯上關係?
她不甘心啊,明明就可以置那小賤人於死地了,明明就差一點點,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早知道就應該痛快的讓她去死的。
寇靜的一雙手,頓時變成了老鼠的爪子,一條一條在堅硬的地麵上劃出赫然的痕跡。
最後她抓住了那把土,死死得捏住,卻仍舊無法緩解她的疼痛。
風禹尊抱著蒼小豆離開的方向,陳祁峰獨自站在那處。
待分禹尊走進了,陳祁峰要上前,腳下的步伐卻被風禹尊一個眼神給製止住,在他那冷冽的輪廓中,陳祁峰分明看見了殺人喝血的衝動。
“陳局長,請你自行離開濱海市,否則”沒說完的話,代表著威脅,是一種未知的恐嚇。
看一眼蒼小豆,傷痕累累,陳祁峰內疚,然而,“我有不能離開濱海市的理由。”
“你不走,我自然有能力讓你走,或者,我殺了你,理由也十分的充分,不信你試試。”風禹尊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