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些人都是自信的,麵前的這位,憂鬱而又自卑。
“我和你老師之間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可以喝著咖啡的時候再聊。”風禹尊捏住了麥克利的肩膀,嚴肅的問道,“幫你脫離麥氏家族,你覺得如何?”
麥克利的身軀一震,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脫離麥氏家族,這可是他回到麥氏後半年不到就有的念頭,可是那時候直到現在,他都還是一個孩子。
一個孩子,怎麼可能鬥得過麥氏家族那些老奸巨猾的狐狸?
“你真的,真的可以幫我”麥克利心動得極了,口中不停的有唾沫分泌出來,他深深的咽下一口,才又繼續問道,“你真的能幫我脫離麥氏家族嗎?”
風禹尊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重新燃起的希望,沉積在他眼底的抑鬱仿佛一掃而光了。
見風禹尊點頭,麥克利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緊緊的擁著他,“太好了,這真的是太好了。謝謝你,風少,謝謝你,謝謝”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風禹尊能想象,那會是一個十一歲孩子應該擁有的笑容,如釋負重,似小鳥重獲自由一般。
“你們兩個什麼情況?”蒼小豆回來這裏,竟看到風禹尊和麥克利抱在了一起,那畫麵真是太美,不敢看呐。
她揚起邪惡的笑容,掂量著步子走過去,還繞著他們兩個走上了一圈,而後摸著下巴斷定道,“嗯,小爺察覺到了一絲基情的味道。”
“老師,我可是未成年,你在我麵前說這些,真的好嗎?”麥克利呶著嘴,有撒嬌的意味,“再說,我怎麼可能和你搶男人?”
這什麼情況?
蒼小豆抓住了這微妙的變化,在她離開之前,小麥可是憂鬱的鋼琴王子一枚,怎麼中間才隔了這麼短的時間,她竟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開朗。
他笑了,而且是發至內心的開懷。
“帥哥,你除了是風氏集團的總裁,是不是兼職魔法師?”蒼小豆湊到風禹尊麵前,主動的牽起了他的手,賊兮兮的問他,“快交代,你到底對小麥做了什麼?”
竟讓小麥有了一個孩子應該擁有的笑顏,真的是太神奇了。
“老師,風少他答應幫我脫離麥氏家族,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激他,隻好把你當成謝禮送給他了。”
風禹尊一出手,便直接抓住根本問題,也難怪小麥現在連玩笑都會開了。
“你是怎麼知道小麥的事情的?”小麥同她訴苦的時候,聲音不大,而風禹尊又離得遠,不可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才是。
風禹尊點了點唇,蒼小豆頓時瞪圓了眼睛。
這不太好吧,小麥還是未成年呢,怎麼能在他麵前這麼明目張膽的接吻呢?
於是乎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忙搖頭。
“老師,你臉紅什麼?人家風少說的是他懂唇語,你捂嘴巴,肯定思想邪惡,想歪了!”
“我哪有?”麵頰燙得能煎雞蛋,她還嘴硬著反駁,“我這個動作是表達我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你才想歪了,你,你一個破小孩,思想這麼不中規中矩”
“我是藝術家,放蕩不羈才是我的本性!”
麥克利給了風禹尊一個意會的眼神,便趁著興致彈奏起了結婚進行曲。
這六年,他從未覺得自己的手指頭竟會如此的靈活,輕盈得像是芭蕾舞者,在黑白鍵上肆意起舞。
“聽到這首曲子,老師,你有沒有結婚的衝動?”
“有!”回答的竟是風禹尊,他攬住了蒼小豆的腰,將她攏進懷裏,“隻是我要娶你,並不是衝動,是一直以來的願望。”
“你們的婚禮上,記得擺上一架鋼琴,我會為你們彈奏最動聽的曲子,見證你們最美好最幸福的時刻”
“小麥,該排練了!”再繼續構思那些畫麵,她的臉就要燒起來了。
“好吧!”麥克利停了手上的動作,作了一個請坐的姿勢,“老師,是您該排練了。”
“什麼意思?”
“明天的壓軸曲目,普羅科菲耶夫的第二鋼琴協奏曲,相信沒有人比老師彈得好”
蒼小豆瞟了一眼風禹尊,再看看麥克利,總覺得她雖然撞上了他們相擁的畫麵,但卻錯過了更多重要的細節。
“你的演奏會,我彈得好,這兩者之間有幾毛錢關係?”
“明天將會是我以天才兒童鋼琴演奏家身份進行的最後一次演出,之後我將脫離麥氏家族,重新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生活,老師你是發掘我演奏才華的人,我希望你能替我為這段被人利用的演奏生涯畫上一個句號。”
“小麥,你真打算脫離麥氏家族嗎?那可是意味著你要背棄自己的爸爸媽媽,我覺得”
五歲時候的他,睡夢中都在喊著爸爸媽媽,即便他從來都不曾有他們的記憶,可見作為子女,對於父母的依戀是出自本能的。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隻希望老師明天能準時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