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見風禹尊說了什麼,隻看見蒼小豆笑了起來,帶著些許的俏皮,臉頰暈紅,是那樣的美麗動人,同她身邊雍容華貴的男人,仿若天造地設。
“這個,送給你!”風禹尊將藏於身後的禮盒托送到了蒼小豆的手裏,“打開看看。”
打開那一瞬,蒼小豆不禁捂住了雙唇,眼中透出的驚喜,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我替你戴上它!”
人說珠寶襯美人,這一整套的首飾,曾出現在好萊塢電影紳士愛美人的主演瑪麗蓮-夢露的身上。
季青青還記得,當初她和蒼小豆一起看這部電影的時候,目光灼灼,盯著的便是那在瑪麗蓮-夢露粉色綢緞上跳躍的粼粼鑽石河流,看它閃耀著調皮的光芒,然後自己咽著口水。
瑪麗蓮-夢露是尤物,美好的珠寶戴在尤物身上,尤物出現在美好的電影裏,一顰一笑,流光和眼神相輔相成,成就不朽的電影和不朽的珠寶,那時候的她們都渴望自己是那尤物,有珠寶映襯。
命運就是如此殘酷,一牆之隔,牆內之人將經典重塑出了屬於自己的嬌美,牆外之人隻能羨慕著,然後血液開始發生化學變化,成為能腐蝕人心的強酸。
季青青再不能繼續看麵前這對耀眼男女的親吻,她的心像是被無數貓爪撓得鮮血淋漓。
恐怕今後的日子,倉皇、心痛、不甘等等負麵情緒會一直占據著她這顆心,直到她遇上然而,不會再有比風禹尊更優秀的男人了,不是嗎?
演奏會三點鍾拉開帷幕,蒼小豆推著麥克利的輪椅,同他一起到了舞台之上,聚光燈打下來,籠罩在這一對盛裝出席的師生身上,成為萬人焦點。
台下,受風禹尊邀請出席的秦晉琛和秦晴坐在了風亦苒的身邊,他們兩個一看蒼小豆的亮相,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秦晉琛瞟了一眼風亦苒,見她臉色黑沉了下來,故意說道,“晴姐,看到蒼小豆脖子上和手腕上的首飾沒有?”
“恩恩,看到了。”
“當初你問禹尊要他都不給你,現在竟然戴在了蒼小豆的脖子上,可見她在禹尊的心目中,比你要重要一萬倍呢!”
“哎呀,這不重要,隻要咱們家禹尊幸福就好,對吧!”
“恩恩,對的,幸福就好!”秦晉琛說話怪腔怪調的,逗得秦晴同他湊在一起狂偷笑。
其實問風禹尊要過這套首飾的並不是秦晴,而是風亦苒,自然被拒絕被拿去和蒼小豆比較的,也是她。
就是要抓住機會,刺激刺激這個自以為是的風亦苒。
他和秦晴在風家這麼多年,風亦苒不回來的日子果斷風和日麗,隻要她一回來,便會整得所有人雞飛狗跳,這全都是她那目中無人嘴又賤的脾氣給鬧的。
“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風亦苒氣得臉色煞白,那私生女的存在就夠糟心的了,現在一個一個的都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反了。
風亦苒這厲聲一喝,引了周圍人都投來了埋怨的目光,秦晉琛抿嘴一笑,將身體朝秦晴的方向斜了過去,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盯著風亦苒看。
“晴姐,那女人是在跟我們說話嗎?我都不認識她,你認識嗎?”
反正都已經被秦晉琛拉下水了,秦晴想著一不做二不休,風亦苒的確招惹了她太多次,於是忙搖頭。
秦晉琛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票亮給風亦苒看,“這位女士,我們素不相識,你莫名其妙衝我們發脾氣,我也隻當你正處更年期情緒難自控。但是我們是買了票進來的,不是你讓我們滾,我們就會滾的。”
這對話一處,四周人都小聲議論了起來,“這女人應該有病吧,人家都和她不認識就隨意謾罵,太沒素質了。”
“別說了,待會兒她又要像瘋狗一樣趕我們走了!”
風亦苒緊咬著牙關,卻又見秦晉琛和秦晴明目張膽的衝她做鬼臉,她惱怒的情緒一起,便隻聽“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一對不知死活的賤貨!”風亦苒恨恨的咽下一肚子的火氣,撇開視線看向舞台之上。
這私生女的能耐果然不一般,竟讓禹尊把他母親生前最為喜愛的首飾送給了她,這般工於心計的女人根本就不適合禹尊,無論如何都要讓她在禹尊身邊消失。
此時,工作人員為麥克利準備了麥克風,由他做開幕發言。
“大家好,我是麥克利,十分感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來看我的演奏會。今天這場演奏會,相信大家也已經得到了消息,沒錯,這將會是我的最後一場演奏會,所以我今天請來了我的老師”
麥克利牽出了蒼小豆,蒼小豆衝在座所有人深深的鞠上一躬。
“我的一生因為這個漂亮的老師而得到了無數的掌聲,所以隻有她才最適合,為我這冠上天才稱號的演奏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