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麵衝著天花板嘶吼,水晶燈似乎都被震動了。
“既然你這麼任性,那我就成全了你!”隻要他們不停手,她就將這房子裏值錢的東西砸個精光。
蒼小豆再次舉起展示櫃,衝著打頭朝她跑來的黑衣人,那人閃躲不及被砸中了肩膀,整個人失去重心的朝後倒去。
所有人形成諾骨牌效應,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嘩啦啦倒地滾下樓梯。
“你們這群飯桶,養你們何用?”被壓在了黑衣人身下的寇靜,兩顆瞳仁幾乎要暴突了出來。
這被幾個大男人硬生生壓在身上,甚至都聽見了骨頭斷裂發出的聲音。
蠢貨蠢貨,這麼多人竟然都搞不定一個私生女,簡直是蠢得無以複加!
寇靜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呲著她那一口森然的白牙,踩在黑衣人的身上,攀上了樓梯扶手。
她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恨來形容
“你要鬧騰,我奉陪就是了!”蒼小豆插著腰,站在二樓,要是披上紅色的披風,整個一個巾幗女將軍,士氣高漲。
“這怎麼回事!”
喲,駱齊林回來了,戰火應該要升級了。
黑衣人一見駱齊林,都紛紛整理了儀表正襟站直,一個個低下頭去,大氣不敢喘。
蒼小豆就在樓梯口的台階上坐下來,其他的就交給寇靜去解釋好了,反正惡人喜歡先告狀。
駱齊林站在家門口,看著滿眼狼藉,尤其是那兩個紮眼的展示櫃,深深的揪住了他的神經。
那可是他費勁千辛萬苦才到手的古董,現在竟然全摔成了碎片心肝在顫抖,那是因為疼!
一團烏雲在駱齊林的頭上越結越厚,隻聽見他十指一起發出了骨節聲,像是雷電劈開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說,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
蒼小豆剛要舉手承認,寇靜便嚎啕大哭的衝進了駱齊林的懷裏,“是她,全都是她幹的!”哭訴著指向蒼小豆。
隨即駱齊林夾雜著記恨的犀利眼神掃了過來,蒼小豆聳了聳肩,“是我幹的啊,可是你老婆說碎了沒關係,再買就是了,所以我就砸了呀!”
看看她是多麼正直善良的孩子,不僅承認是自己做的,還好心好意的解釋了一下為什麼會這麼做。
“我沒說這種話,我知道那是你最愛的物件,我怎麼可能還會說這種話?”寇靜含著眼淚便以為掩蓋住了她眼睛裏的虛,撒起慌來還理直氣壯的。
不好意思,肖葉林送給她一隻錄音筆,現在正起著作用呢。
她將那小巧的錄音筆從衣領上揭下來,按下了播放鍵:
“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一慌張,這手就情不自禁鬆開了,隻怕這破盤子就真的要稀巴爛了。”
“不就是個物件兒,碎了再買就是了!”
聽過錄音,蒼小豆將錄音筆收了起來,這才慢條斯理的問,“駱夫人,證據確鑿,你還撒謊,不太好吧!”
“我”
“你閉嘴!”駱齊林一把將寇靜從身邊推開,所有的憤恨從蒼小豆的身上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寇靜渾身疼痛不已,被這麼大力的一推搡,若不是黑衣人及時扶住她,她怕是要直接撲到在地上了。
“駱齊林,你竟然這樣對我?”寇靜緊咬著唇,心痛卻並不覺得詫異。
為了這個私生女也好,為了莫曼麗也好,甚至是為了幾個花錢就能買得到的盤子瓶子,他就這樣絕情對她
真是受夠了!
“你要我怎麼對你?”駱齊林上前拽住了寇靜的胳膊,指著地上的瓷器碎片,“東西是她打破的沒錯,可是是誰把她招到家裏來的?是誰?”
這沒腦子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擅作主張,好幾次毀掉了他的計劃現在,她竟然敢強行調用“駱駝”的黑衣人,去公共場合綁架,而且將線索直接留給了警方。
他這到底是娶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愚蠢到了這種地步。
再這樣任由她胡鬧下去,怕是所有的一切都要被她毀了。
駱齊林甩開寇靜,命令黑衣人,“把她帶去基地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離開那裏半步。”
“在這之前,駱董事長是不是應該先將她交給警方?”蒼小豆站起身來,截住了駱齊林的命令。
認為寇靜再給她添麻煩,所以打算軟禁起來,這樣順帶著也能保住她吧。
不好意思,這一點小企圖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並且將你母親毫發無損的交換到你的手裏!”
“你最好能保證我媽沒有收到傷害,否則治你們一個故意傷害罪也不為過。”蒼小豆把持著優勢,大可以挺直腰杆,“在這之前,你們都得配合警方工作,這才是好市民,不是嗎?”
駱齊林撇開了視線,暗罵,回來的路上便已經看見了狗仔,這件事情要是鬧大了,對他百害而無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