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腰間一陣刺痛的是你而不是我?為什麼現在渾身肌肉無力的是你而不是我?你是想問這些嗎?”因為她捏住了顧靜姝的手腕,將觸電口轉了一個方向。
她說過的,對付“黑瞳”的黑衣人她是沒戲,可是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她還是信手拈來的。
蒼小豆稍稍推搡了一把顧靜姝,她便軟榻著倒在了地上,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不甘心。
然而現在被電棍擊中的人的確是自己,而不是蒼小豆,這一點讓顧靜姝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明明她做得已經夠隱蔽了,為什麼還是會被發現?
不過不要緊,反正那樣的生日宴她也不想參加,隻要她不讓蒼小豆離開,蒼小豆就打不開這扇門,這樣目的也就達到了。
“又打什麼壞主意呢?”蒼小豆蹲下身下來,從顧靜姝的手中將那電棍抽了出來把玩在手中,卻見她不但不急,反而嘴角擒上了一抹詭笑。
顧靜姝撇開視線,不搭理蒼小豆。
“你不說我也知道!”蒼小豆盤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好不悠然自得,“出不去就出不去,反正我昨天晚上沒睡好,正好可以借你這清淨的地方睡上一覺。”
說著,她便倒頭橫躺進了沙發上,順勢伸了個懶腰,“你睡地上會不會著涼?要不這床毛毯讓給你了?”
不等顧靜姝回答一個字,蒼小豆自顧的起身將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顧靜姝現在就好比被下了十香軟筋散,渾身無力,能抬得起嗓子說話,卻也是軟綿綿的。
“我想說的是,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
“你可憐嗎?”蒼小豆彎腰,附身的質問顧靜姝,“你哪裏可憐了?你嗜好奇葩,但是顧、風兩家人都給你安排這樣一個閣樓,供你消遣。你說你一回來,風禹尊會拋下所有去陪著你,你說風禹尊給我買的衣服,你開口說要他就給你,你不是私生女,你不用被人指著鼻子罵賤貨”
“我想說的是,誰說我不是私生女?”這句話,顧靜姝喊得歇斯底裏,當她喊完,這小小的空間裏似乎都蕩起了回音,私生女這三個字一而再的傳播在空氣裏。
然而當即她便後悔了,她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她是瘋了嗎?她為什麼要在蒼小豆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蒼小豆一時語塞。
誰說她不是私生女,反過來說的話就是,她是私生女?
顧靜姝是私生女?
這怎麼可能?
什麼情況?她不是小姑姑和顧氏企業董事長的女兒嗎?
難道她和小姑姑的關係不好,是因為小姑姑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不對,小姑姑曾經說起過自己的故事,說她曾經也插足過其他人的家庭
不是吧?顧靜姝是小姑姑插足別人家庭的私生女?
這麼說來,很多事情就都說得通了,想想那天小姑姑的痛苦,她說自己已經傷害了顧靜姝太多,大概指的就是私生女這件事了。
“我想說的是,收起你那種眼神,我說過我不需要你的可憐,就算我是私生女,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憐,因為你不配!”
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聽進蒼小豆耳朵裏的話自然是收不回去了。
然而顧靜姝仍舊褒有她的自尊和驕傲。
“我沒打算可憐你啊!”蒼小豆呶了呶嘴,“就像你說的,我不配!就我所知道的私生女裏麵,我最慘,我是最應該被同情的那個。”
起碼顧靜姝自己不開口,沒有人知道她是私生女,不是嗎?
“還有你放心,有關於你身份的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她的不幸,最好不要惡行的傳播下去。
“我想說的是,你這還是一種可憐!”顧靜姝又恢複了慢條斯理。
蒼小豆就樂了,插著腰問,“難道說為了不可憐你,我應該將你的身份大肆宣揚出去?”
“你敢!”顧靜姝怒道。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現在是你為魚肉,我為持屠刀的人,你得任由我宰割。”
“我想說的是,你根本不敢拿我怎麼樣。”
蒼小豆彎腰架起了顧靜姝的雙臂,將她失去行動力的身體往沙發上拖。
“我想說的是,蒼小豆,你不要碰我。”
顧靜姝吼得起勁,可是身體卻一動不動,蒼小豆邪笑道,“嘴裏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嘿嘿”
見顧靜姝那張臉繃得死死的,越發顯得猙獰,蒼小豆忍不住吐槽,“你不是覺得我不敢拿你怎麼樣嗎?幹嘛這麼緊張?”
將顧靜姝安頓在了沙發上,蒼小豆插著腰在她身邊站著。
“我想說的是,你看什麼看?”顧靜姝狠瞪著蒼小豆。
“你這麼說話,就不覺得別扭嗎?有什麼話你不能直接說,幹嘛非得硬加那麼一句?”
“我”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