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為了調查你叔叔是不是害死我父親的凶手,所以我才會接近你,任由你驅使,即便麵對你那種醜惡的嘴臉,也強忍下來。”
這個事實,還是要告知一下當事人比較好,否則寇靜還會認為,是她的身份和地位讓他起了攀附了心思。
寇靜的樣子變得狂亂起來,兩眼閃著電一樣的光,由兩頰向耳根蔓延而去的通紅,讓她看起來像極了被關在紅色空間裏的牛,鼻孔不斷的往外噴氣。
“陳祁峰你別得意,你背叛我,害得我叔叔入獄,這些我都會統統討回來的。”
陳祁峰攤開手,試問,“你這是在跟我算賬了?那麼請問,當初你叔叔為了幫你,害我父親入獄,最後淒慘死去,這筆賬我要怎麼算?”
受風禹尊啟發,決定不再沉溺在過往的仇恨之中,可是既然寇靜不打算放過他,那他也可以重拾仇恨。
如此一來,他還能幫襯這蒼小豆,為駱家的衰敗添上一筆濃墨重彩。
“你父親可不是我們害死的,害死你父親的是你父親的色心,他一直垂涎莫曼麗,奈何莫曼麗不愛他”
“如果愛一個人也有錯的話,那麼駱夫人你的愛,不僅害得駱董事長差點身敗名裂,還殘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實在是罪該萬死。”
“興師問罪的話還輪不到你來說!”
“駱夫人,我隻想提醒你一句,當年你叔叔是為了幫助你,所以害了我父親。所以即便讓你叔叔下獄,我的仇也才報了一半,另一半在駱夫人你這裏,我隨時都可以進行報複。”
兩人劍拔弩張之時,從警局裏衝出一群警員來,隻見那名叫郭滔的小警員指著寇靜說道,“刑偵科的同事們,就是那個女人,她是來自首的,快把她抓起來,省得她又鬧事。”
自首?
陳祁峰挑起了這個關鍵詞,然後看向寇靜,隻見寇靜在警察的包圍下已經慘白了一張臉。
“駱夫人,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落進我的手裏了。”撥開一個空缺,陳祁峰進到了包圍圈之內。
這裏本來就是他的地盤,到底是不能再任由寇靜撒野了。
“你胡說什麼?”寇靜指著郭滔說道,“誰說我是來自首的?我隻是路過而已。”
見圍著她的人無動於衷,寇靜慌亂之中又補充了一句,“看著我做什麼?我本來又沒犯事,為什麼要自首?”
可是不自首,她要怎麼讓駱齊林放棄把協議還給蒼小豆的決定?
然而要是她現在自首,就會真的被陳祁峰捏在手掌心,以他們剛剛那種劍拔弩張的狀態,陳祁峰肯定會對她采取報複,公報私仇,不正是這種小人擅長的把戲嗎?
想到這裏,寇靜恨不得狠扇自己一巴掌。
她這副無用的豬腦子,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和陳祁峰起了矛盾一開始她就應該放低姿態,不應該讓陳祁峰對自己起了報複心理的。
現在要怎麼辦?要是自首,就沒辦法替雲熙留住那份獲得健康心髒的協議,要是她自首,在陳祁峰這裏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不等寇靜考慮自己到底應該如何選擇,陳祁峰的聲音打消了她的思路。
“駱夫人,在這裏我要糾正一下你的說法。”陳祁峰雙手背在身後,起了辦案的嚴謹態度,“早在半個月之前,因為綁架一案,你就應該被收監,但是看在駱董事長的麵子上,答應拖到庭審以後。”
“既然如此,你就應該讓你的人退下,別圍在我身邊礙眼。”有了駱齊林的麵子,寇靜立馬挺直了腰板。
陳祁峰應聲嗤笑出生,嘲諷的意思十分明顯,“駱夫人,你別忘了,就你剛剛的言行舉止,已經惹惱了我,單憑駱董事長的麵子,恐怕是不能讓我消氣的。”
“陳祁峰,你到底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既然你是來自首的,我就成全了你。”陳祁峰一揮手,在外圍的警員們立即上前來要將寇靜束縛住。
“你們誰敢過來?”不知道寇靜是不是學了蒼小豆,竟然從包包裏掏出一把水果刀來比劃,“不怕死的就過來!”
然而,這些警察都是陳祁峰剛剛特訓的精英,麵對一把水果刀,自然不會畏懼。
然而,正當有人要上前製服寇靜的時候,陳祁峰卻突然叫停,“駱夫人,你的頭頂正上方是一個二十四小時監控探頭,從剛剛你拿出水果刀的那一瞬,你已經背負上了襲警的罪名。”
寇靜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趁這個時候,警員們從陳祁峰這裏得到的暗示,抓準時機衝上前去,奪走了寇靜手中的水果刀,並將她的雙手扭到了身後。
“放開我,放開我!”寇靜的身體被壓製得動彈不了,麵朝著地麵,隻能一個勁兒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