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這副模樣,駱夫人是認不出我來。不過要是現在駱夫人在我身下輾轉纏綿的話,一定能想起來我是誰的。”
若是眼前,這個胡茬滿麵潦倒不堪的形象,令寇靜無法辯論,可是這戲謔的聲音,提及的私密話題,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令寇靜的心乍然間收縮成了一團。
“廖,廖傑西”她的嘴唇和聲音都在發抖。
“駱夫人總算想起我來了!”廖傑西身穿一件粗布囚服,本就頎長的身材在這裏經過一陣磨難後,骨瘦如柴,但不改風流,隨口便是調戲,“駱夫人,這麼久不見,我可是非常想念你的身體呢!”
寇靜扶著牆,將無力的身體支撐起來,她起身後就那樣貼在牆頭,凝眉警惕的盯著另一邊的牢房。
“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是說廖傑西落在了“黑瞳”手裏,為什麼他會被關在這裏?
“本來我是不應該在這裏的!”廖傑西盤腿坐在了地上,他垂下的眉眼飛揚起了詭異的笑容。
猛然,廖傑西的目光像一隻利箭投射向寇靜,因憎恨而暴突的一雙眼珠子,死瞪著寇靜,“隻可惜,駱夫人你對我見死不救”
“我沒有!”寇靜矢口否認,她揪著胸口的衣料,那處正一陣一陣的發悶,悶得直教她透不過氣來。
“沒有?”廖傑西咯咯冷笑,“我派去知會你來救我的人告訴我,說你壓根就不認識什麼廖傑西,難道這不是駱夫人的原話,是有人要挑撥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我我”寇靜支支吾吾,最終沒能將她那句“沒有”說出口來。
在得知廖傑西落入“黑瞳”手裏的時候,她恐慌過,因為害怕廖傑西會交代是她派他去玷汙的蒼小豆。
可後來她仔細想了想,即便廖傑西交代了實情,她大可以不承認,如此風禹尊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而廖傑西和風禹尊之間的恩怨,足夠風禹尊徹底抹殺掉廖傑西的存在,而她就能坐收漁翁之利,徹底撇開了廖傑西這個禍害。
然而廖傑西並沒有死,而是被“黑瞳”以強奸未遂的名義送進監獄,她便找了關係要將廖傑西的性命了結在監獄裏。
可是幾大監區都沒有廖傑西的蹤影,沒想到他原來被關在了這裏。
借著支支吾吾的間隙,寇靜在腦子裏尋到了一個搪塞的理由。
她朝廖傑西走去,在他的身邊跪坐了下來,“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誰讓你不小心被‘黑瞳’給抓住了。”
廖傑西的手透過縫隙伸了過來,他撫摸上了寇靜的臉頰,動作輕盈,“也是,風禹尊可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所以我不怪你。”
“你理解就好!”寇靜壓根沒有仔細聽廖傑西的話,注意力全都在廖傑西那隻長時間沒有清洗的髒手上。
回去一定要給她這張臉消毒,否則肯定是會長疹子的。
“駱夫人!”
“啊?怎麼了?”寇靜回過神來,局促的問。
“我很快就能出去了!”廖傑西壓低聲音,對寇靜說自己的秘密,“等我出去以後,駱夫人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待我,沒錯吧?”
“你很快就能出去?”寇靜難以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廖傑西卻篤定的點頭,眼神裏的堅毅也說明他沒有撒謊。
“他們會放你出去?”
這話可把廖傑西逗樂了,“他們?你是說風禹尊他們?他們怎麼可能會放我出去?他們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關我一輩子,可是我不會坐以待斃的。”
“你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要越獄逃出去?”寇靜想到什麼,便脫口而出的說了出來,而且音量還不小。
廖傑西非但不要求寇靜小聲說話,以免泄露了他的計劃,反而他自己也大聲的說道,“沒錯,我就是打算從這裏逃出去。”
“你要怎麼逃?”寇靜被送來這裏,一路都是嚴防死守的關卡,到處都是三百六十度的監控探頭,說逃就逃,談何容易?
“駱夫人要是答應我,等我出去了還會罩著我,光顧我,我就告訴你我要怎麼逃出去。”
寇靜沉默了下來,她恨不得廖傑西死在這裏,哪裏還會願意跟他扯上關係?
隻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廖傑西這種無賴的麵前,許下承諾又未必需要兌現。
等她就將他的計劃套出來,她就全數轉達給陳祁峰,到時候,量他計劃再周詳也是一樣的插翅難逃。
“你一直以來都是我最信任的人,這段時間身邊沒有了你替我效勞,的確很不習慣。”
寇靜這一席話說得漂亮,令廖傑西十分滿意,他不安分的手向寇靜豐滿的胸口襲去,“夫人的床上沒了我,會不會很空虛呢?”
“當然,駱齊林那負心漢不碰我,這身體的空虛自然還是需要有人來填補的,可所有男人裏麵,我最滿意的還是你。所以,要是你的逃脫計劃有什麼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