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用鑰匙一共有兩把,他自己拿了一把隨身帶著,另外一把則一直都保存在這個盒子裏。

“鑰匙隻有您知道在哪裏,現在卻不見了,這”

“不!”

“不什麼?”

“知道鑰匙在哪的不止我一個人,可是她不應該會拿這鑰匙才是”風嘯東將那空盒子放在了一邊,思忖讓他沉默了下來。

他藏鑰匙盒的時候,甯雯也在場,隻是甯雯她不會拿禹尊房間裏的鑰匙,因為他說得很清楚,不論是誰,都不能在沒有經過禹尊同意的情況下進入到禹尊的房間裏,這是命令。

甯雯她是一個非常理智且懂得尊重他人**的女人,當年她告白禹尊,禹尊說他有心上人,哪怕她得知了這個心上人已經死了,也不見她強迫禹尊同自己在一起,明明她可以這麼做的。

像這樣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會做這種偷拿鑰匙的事情呢?

顧靜姝總算明白了自己的這個外公,對薛甯雯有多信任了。

即便現在鑰匙不見了,嫌疑最大的就是薛甯雯,可是外公卻仍舊維護著薛甯雯。

這樣下去可不妙,一旦禹尊哥哥和薛甯雯對峙起來,外公要是還替薛甯雯說話,事情可就沒那麼好收拾了。

“外公,既然還有人知道鑰匙在哪,要不然您就問問她,說不定是您記錯地方了”

“嗯,是,我去問問!”這一次,風嘯東沒有堅持之前的說法,而是承認也許是自己記錯了。

他離開書房進入電梯,閉上眼睛,他雙手合十在胸前,不斷的祈禱。

如果真的是甯雯拿了鑰匙,但願她還沒有開過禹尊的房門,更沒有被禹尊發現才好。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就想起,禹尊讓他來拿備用鑰匙,甯雯卻不斷的找理由找借口拖延那場麵,總讓他感覺不對勁。

自風嘯東上樓上書房取鑰匙,薛甯雯就不斷的想要和風禹尊說話,可是風禹尊卻總是輕而易舉的避開,一會兒倒水,一會兒又替廚房搭一把手,急得薛甯雯直握拳頭。

“風禹尊,我有話要跟你說!”眼見風禹尊又要去做些什麼,薛甯雯再也忍不住,就衝他吼了出聲,驚得一屋子的人都向她看來。

風禹尊保持著他的淡漠,冷瞥了薛甯雯一眼,“薛小姐,有話要說你直接說就可以,又何必這麼沒形象的大吼大叫?”

她在這風家老宅留下的印象,全都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等詞彙,可是她富有心計狠辣的一麵卻深深藏著,伺機而動。

這樣的人,今天就應該讓她原形畢露。

薛甯雯最受不了的,就是風禹尊對她這種疏遠的態度,明明他對蒼小豆,甚至對風家的下人都是那麼溫柔。

可偏偏隻有她不受待見,難道就因為她喜歡他,就應該被這樣對待嗎?

這不公平!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

“好,那就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讓薛小姐說個痛快。”風禹尊說罷,又再為自己到了一杯熱茶,這才繞過了薛甯雯向外麵院子走去。

薛甯雯咬著嘴唇,忿忿的跟了出去。

風禹尊站在院子裏,一手插在褲袋裏,一手端著茶杯往口中送熱茶,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便開口說話,“聽薛小姐說過,你很喜歡濱海市的冬天。”

雖然不知道風禹尊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但薛甯雯仍為風禹尊記得她喜歡冬天這一點而感到開心。

“沒想到你會記得我喜歡冬天!”薛甯雯抿著嘴,有笑容不脛而走。

風禹尊鼻子裏輕哼出聲,他繼續喝茶,然後又說,“馬上m國就要度過秋季進入冬季,我想薛小姐喜歡冬天,這個時候應該離開濱海,出發前往m國。”

“你什麼意思?”薛甯雯那笑容還為咧開,這時就化為烏有,被不悅替代。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風禹尊這是在趕她走,讓她離開濱海。

“薛小姐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懂得,對我的女人下黑手,我風禹尊是絕對容不得她繼續存在的。”風禹尊回過身來,毫無表情的臉上,淡然的口吻,卻在他那迫人的氣勢裏,將厭惡和威脅都透露了出來。

對於他無法讓駱家從濱海市消失,那是因為暖暖一而再的強調過,她要自己親手解決這件事情。

可是薛甯雯這件事情,不在暖暖的解決範圍之內,他有充分的自由選擇如何處置。

薛甯雯卻笑出了聲,對風禹尊表達她的無辜,“你說我對你的女人,也就是蒼小豆下黑手?嗬嗬風禹尊,你搞錯了吧,我可沒對蒼小豆做任何事情。”

風禹尊來找她算賬,如此說來,蒼小豆應該是看到那張照片了。

“有或者沒有,輪不到你來辯解!識趣的你就自己走,否則我會讓人將你綁上飛機。還有,不論你主動還是被動,以後你就隻能呆在m國,休想再踏入濱海市,踏入我們風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