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來的時候他就期待著能遇見廖傑西,但那卻隻是一種動物麵對敵人的本能而已,並沒有真的認為能遇見。

可是世事難料,在他們衝進來的那一瞬間,他一眼就看見了逃跑的廖傑西並且緊緊的追了上去。

他要親手抓住他將他送進監獄,將他這些時日以來的最大心病徹底鏟除。

天知道為了這他每周都跟著教練勤學苦練,甚至秦晴都不知道他每天晚上去了哪裏。

“廖傑西,從前我打不過你,但是我心中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現在,就是那一天。”

“我代替晴兒告訴你一件事,我們很快就會結婚了。”

他朝他走過去,看他那副萎靡的樣子心中豪氣高漲,突然起了歪心思。

他壞笑著踩上他的背,“從前晴姐睡著的時候會做惡夢,我常常守著她的時候,都會聽見她叫你的名字,但是自從我們在一起之後,每天晚上她睡著,我陪在她身邊,都會看見她沒有一點痛苦的甜美睡顏,她也同樣會做夢,隻不過現在她的夢裏,隻有我秦晉琛的名字。”

“就連罵你,都沒有過,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說明她已經徹底將你忘記。”

那一刻他保證廖傑西是痛苦的,被人愛被人恨都不可怕,甚至有的人希望他人不是愛自己就是恨自己,因為恨愛之間從來都不分明。

愛恨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遺忘,是不再在意。

廖傑西沒有再動一下,又警員追過來發現狀況立刻彙到給上級。

很快陳祁峰帶人過來,在秦晉琛肩頭重重按了下,“好樣的,一個人就搞定了。”

“你們那邊呢?”

“律師團的人,抓了三個,還有兩個下落不明,正在找。”

向後看了看,秦晉琛沒有發現風禹尊和蒼小豆,順勢問了問。

“不知道,不過別擔心,他們兩個在一起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將廖傑西抓了起來,一群人就繼續搜索剩下的那兩名律師。

隻是一來他們的人多數都被派去看守抓捕的牧王蜂人員,所以剩下的搜索隊員明顯變少。

時間一點點過去,卻還沒有找到任何消息,就連風禹尊和蒼小豆都不知道何時消失,去了哪裏。

山林叢生,樹梢在風的鼓動下朝著一側偏斜,發出嗚嗚的聲響,氣氛滲人。

一個人影在樹林中穿行,不時的回頭看過去,最後站住,身後追趕過來的人不知何時消失,男人卻並沒有感到一絲輕鬆,反而感到強烈的壓迫感。

萬萬想不到,這一次事情沒成,竟然還連續損失了幾個重要成員。

聶紫蘿竟然直接死了,廖傑西雖然能想辦法救出來,但是勢必要廢一番力氣。

而最主要的是,駱雲熙帶著遺囑被人帶走。

“那些家夥究竟從哪裏冒出來的!**!”

男人異常憤怒,拳頭重重砸在樹上,他的銀色麵具反射著冰冷的光芒,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現在整座山都是警察還有黑瞳的人,要離開何其不易,環顧四周,試圖發現能安全離開的路線。

突然,男人猛地轉身,鷹隼般的眸子映出一個人影。

風禹尊!

他什麼時候到了身後,竟然無聲無息,讓他沒有絲毫察覺。

“牧王蜂首領,就是你對吧?”

麵前的男人看上去身材高大的嚇人,甚至比自己還要高上幾厘米,而卻混上身下散發出的那股子氣勢空前絕後的恐怖。

但是風禹尊當然不會因為心生懼怕,反之,麵對他的時候,男人才是真正的恐懼。

在沒有任何援手的情況下,要打敗他成功離開,不是易事。

“我們終於見麵了,現在不妨卸下你的麵具,讓我看看你的真實麵目是怎麼樣醜陋的見不得人。”

男人沒有理會這譏諷同樣沒有回話,他的視線盯著四周,試圖找機會離開。

風禹尊的手中轉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不是沒有槍,隻是他不喜歡槍,有這把跟隨他許久的匕首就足夠應付一切了。

“滿山都是我們的人,你想怎麼離開?”

麵對挑釁,男人終於開口,“風禹尊,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的對嗎?”

“不,我隻是計劃了一部分,那些假冒的律師並不是我們找來的,不過,聶紫蘿死了,我比任何人都覺得痛快。”

他說的是實話,聶紫蘿幾次三番對蒼小豆下手,死不足惜。

“我不想跟你過多糾纏,說吧,怎麼樣才能讓我離開。”

麵對麵單打獨鬥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因為也許過不了多久,黑瞳和警方的人就會衝過來。

“讓我放了你,可以,首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我滿意的話,也許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嗬,你想問什麼?”

匕首在手指間轉動變成刀花,看上去十分耀眼,男人緊張的一直盯著,耳朵裏聽見風禹尊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