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紀瀚奕才通知蘇瀾去參加會議,蘇瀾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然後紀瀚奕一身正裝,就連腿上的固定架已經拆了,不過人還是坐在輪椅上。
他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和蘇瀾說道:“走吧。”
蘇瀾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紀瀚奕現在的狀態哪裏還能看出他是一個半殘疾?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坐在輪椅上搞行為藝術呢……
她拉回思緒,聲音都不自然,“你也去參加會議?”
紀瀚奕轉身,滑著輪椅已經向著門外走去,有專門負責接待的人帶他們去了主會場。
在去會場的路上,紀瀚奕靠近坐在他旁邊的蘇瀾,聲音深沉:“我不放心把四百萬美金的交易賭在你身上。”
蘇瀾瞪大了眼睛,她就像一個充滿氣的氣球,飛到半空裏,卻被人用針紮破了。
她不動聲色收斂了自己的氣餒,埋怨道:“你沒賭還真是對的,不然會輸的一敗塗地。”
感情也是。
她當初執拗地嫁給紀瀚奕,不就是憋著一口氣在堵嗎。
過去了這麼久,紀瀚奕還是那麼厭惡她,蘇瀾內心更塞。
她有拖後腿的嫌疑,在會場看見的都是商業大咖,他們用英文,意大利語,法語交流毫無障礙。
蘇瀾也是第一次知道,紀瀚奕這麼多才多藝,深藏不露。#@$&
她除了英文和法語能聽明白外,其他真的像在接觸天書。
昨天夜裏,她自己反思了許久,反思的結果就是徹夜難眠。
這會兒在會議談判桌上,蘇瀾打了一個嗬欠,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頭就徹徹底底埋在了臂彎裏。
她睡的昏天暗地,醒來時,會議室隻剩下紀瀚奕一個人。
空氣靜的可怕,蘇瀾抹了一把嘴角,臉頰上都濕濕的,方才睡的太過於忘我,哈喇子流了一堆。%&(&
她一張臉猶如熟透的西紅柿,頭恨不得塞進褲襠裏。
紀瀚奕低沉的聲音響起,“談判失敗了。”
什麼?!
蘇瀾倏地站起身,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她頂多就是個擺設,沒用,怎麼會影響到紀瀚奕的生意。
原本還想著回去後給王欣梅湊夠十萬就瀟灑的離開呢,現在一單生意損失四百萬美金,她這輩子當牛做馬恐怕都無法償還了……
“那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蘇瀾小心翼翼地挪動自己的步伐,試圖靠近紀瀚奕,看見他沮喪,她內心也不好受。
男人沉默,蘇瀾一顆心就懸在嗓子眼,她焦急地抓住了紀瀚奕的胳膊,輕輕搖晃了幾下,聲音幾乎帶上了哭腔,委屈極了,“如果能挽回這單生意,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挽回。”
她眼底滿是堅定,內心早就悔恨死了。
若不是紀瀚奕在這,她絕對能自己狠下心來給自己一巴掌……
“沒機會了,他們已經去洛杉磯和別的公司去談了,收拾東西,回國吧。”
紀瀚奕掀起嘴皮,涼涼地說完就自己滑著輪椅離開了會議室。
餘下蘇瀾一人僵硬在原地,似被人施了定身術。
她行屍走肉般跟在紀瀚奕的身後,結果他心情跟翻書一樣快,帶著她去了紐約最繁華的商業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