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諷刺的說話,“做噩夢有什麼稀奇的,待久了,習慣了就好。”
那種酸酸的語氣,比蘇櫻陷害她時還要惡毒。
蘇瀾輕笑一聲,回答了一個字,“是。”
到了吃下午飯的時間,她是第一個衝過去拿飯菜的,被其他人都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掃過。
“平常也沒見你這麼積極,整得坐個監獄跟減肥一樣,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其實快下午那會兒開窗的時候,她們都在睡午覺。
蘇瀾一個人站在那窗邊,看外麵下淅淅瀝瀝的雨。
雨水在路麵上彙聚了一層,天光暗沉,卻還是能倒影出周圍的建築來。
蘇瀾沉默低頭吃飯,昨天剛來的女的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自我介紹,“我是顏青,以後大家可以叫我青姐。”
其餘的人鄙夷的發出聲音來,接著,下一秒,顏青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發卡,朝著剛才發聲的人手腕處扔過去,那尖銳的小東西瞬間沒入了人的肉裏。
隻聽見一聲慘叫之後,就引起了動亂。
蘇瀾才知曉,監獄裏比外麵還要亂。
“以後你來為我拿飯,我要吃第一份。”
顏青理直氣壯的說著,她口中命令的那個人是蘇瀾。
希望蘇瀾做她的一號狗腿子。
蘇瀾抬頭,看著顏青,她站起身,腦海裏在想當初進大學時軍訓那會兒教官教給她的過肩摔。
她不容許在這個地方有人踩在她的頭頂拉屎。
誰都不行。
旁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獨獨隻有她又低頭慢條斯理的吃完,才冷笑了一聲,“我殺了一個人才進這裏,不介意多殺一個。”
這話有恐嚇的成分,但是顏青不吃這一套。
好在蘇瀾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在顏青朝著她襲擊的那一刻,蘇瀾迅速的站起身,爆發了全身的力量,發揮了一個並不出色的過肩摔。
隻聽見一聲悶哼之後,顏青就氣若遊絲躺在地上。
蘇瀾一腳狠狠才踩在顏青的手腕上,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顏青,“我不說話不代表我好欺負,我第一個取飯是我樂意,昨天夜裏我有沒有做噩夢,你心裏最清楚,如果短期內,咱們還關在一切,你可以好好的和我磨合,如果今天緣分到此為止,那麼希望你以後別這麼張揚,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目的是什麼,你都不會如願以償。”
她說的氣勢磅礴,讓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
蘇瀾慢慢的抬腳,她感覺到有女獄警朝著這邊到來,她飛速的平躺在地上,尖叫一聲,手自然而然伸在了顏青的胳膊下麵,她掐了自己的後腰一把,因為疼痛臉色瞬間變白。
女獄警衝進來那一刻,蘇瀾眼淚簌簌冒出來,指著顏青,楚楚可憐道:“她剛才欺負我們一群人。”
“是嗎!都進了這裏了還不安分,過幾天勞改有你們好果子吃!”
女獄警說著,就把顏青帶出了這裏,這個關著十幾個人的地方瞬間變得靜謐。
有人向蘇瀾湊過來,羨慕的說道:“你剛才摔那個自大狂時,動作真的帥爆了!可惜了,你還得坐牢。”
蘇瀾含笑不語,她想保持低調來著,但是在她懷孕四個月時,因為體質特殊的原因,不用參與勞改,隻是把她轉移到了一個小小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