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和挽來去了她以前經常買甜品的一家店,那老板看著蘇瀾好久,才瞠目結舌,“你還活著嗎,是不是蘇瀾啊!”
“是。”她猛的吸了一口喝的,眼眶有些潮濕。
她以為自己已經麵對這些已經可以波瀾不驚,以為五年足矣改變一個人。
那老板恨不得坐在蘇瀾麵前端詳蘇瀾,“當年的那個新聞啊,持續發酵了整整一個月,都以為你失蹤了,沉入海裏了,連遺體都沒找到,不過孩子能生還可真是個奇跡,現在被溫二少撫養的可好了。”
孩子?
挽來歪著腦袋問道:“獅芯老師,你都有孩子了啊?”
蘇瀾拉著挽來快速的跑出了那家店,她跑的很快,跑了很長的一段路才歇下來。
和挽來都氣喘籲籲,蘇瀾感覺自己的腳掌有點疼,後知後覺,剛才在跑的時候,不小心將腳上的鞋子甩了出去……
她就那樣毫無形象的坐在馬路邊,和挽來淡淡的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
五年前,她的經曆,事無巨細,包括當年蘇櫻經曆的那場大火,以及蘇櫻幹出來的那些慘無人道的事情,她全部講給挽來聽。
挽來氣憤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戴著的眼鏡在路燈下折射出些許光芒來,“獅芯老師,你講的故事裏的主角是你嗎?”
是啊……
她壓抑了五年,還是在回到這座城市的時候,情緒瞬間就控製不了,瞬間分崩離析。
在聽到自己的孩子沒死的時候,她眼淚嘩一下就掉下來。
她要是再不倉皇的離開,她怕更加狼狽。
如今是安德森的得意徒弟又如何,蘇瀾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笑的雲淡風輕,誰還沒個過去了。
那八年,就當別人的故事吧。
“挽來,你一會自己打車回酒店,我要去辦一件事。”
挽來跟在她身邊兩年,她的所有喜好挽來都清楚,在她不想說話的時候,挽來也會默默退出去。
比如現在,挽來也善解人意的點頭。
她知道獅芯老師要去看那個還活著的孩子。
五年前,蘇瀾被救那會兒,她從未關注過國內的新聞,所以並不知道小鯨魚還活著。
在去溫家別墅的路上,蘇瀾一顆心都是忐忑的,比五年前還要緊張。
五年,她沒有一天盡過當母親的責任。
溫家別墅和五年前一樣,門口還貼著一張尋人啟事。
別墅周圍的綠植已經爬滿,遠遠看過去,這個別墅就像一棟城堡。
蘇瀾默默的站在別墅的門外,看著別墅裏麵二樓自己以前住著的房間燈還是亮著的,她想,或許是小鯨魚就住在原來的房間裏吧。
不知道是不是經曆了五年前紀瀚奕私闖別墅把她帶走的事情,溫煜覺別墅的安保係統很先進,一旦有陌生的人影在別墅外徘徊超過五分鍾,就會引起警報。
裏麵溫煜覺剛哄著小鯨魚睡著,炸裂天際的警報就又把小家夥給吵醒了。
整個別墅瞬間燈火通明。
小鯨魚拉著溫煜覺的手,軟軟的說道:“肯定不是進來賊了。”
溫煜覺目光溫和,隻覺得蘇瀾的孩子異常聰明。
聰明到不像一個五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