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恩呆了一會兒,就匆匆吃了飯,回去主持大局。

顧筱然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這小子可以堪當重任了,那顧氏公司交給誰好了?

顧筱然斂了眉,漫不經心地想著,雖然父親以前說過將顧氏公司交給她,但那也是在弟弟不長進的情況下。現在呢,以後他們會為爭奪家產而明爭暗鬥嗎?她打了個寒顫,想起了電視上的豪門恩怨,兄弟姐妹一個個下狠手害死對方。

顧筱然覺得可怕極了,心裏有了計較。

然而,顧筱然不想沾惹上人心的黑暗麵,但總有這樣的人來為難她。

司慶墨有了腎結石的事情,顧筱然跟了司慶墨說了,司慶墨神情一派淡然,像是早知道自己的病情。

顧筱然將醫生的囑咐記在心裏,又上網查了查腎結石該注意的事情,多喝水是她現在能做到的。

於是,顧筱然計算著時間,不停地催促著司慶墨來喝白開水。

不久,顧筱然發現瓶中的水完了,便提起熱水瓶去打開水。

還未出門,顧筱然就拿著開水瓶去打水,正晃著熱水瓶,聽著裏麵還有點水聲,便猛地撞上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她嚇了一跳,立即將拿熱水瓶的手往後麵一斜,下意識將東西護住了,才準備從男人懷裏出來。

但她卻被禁錮了起來,男人抱著她,聲音帶著幾分魅惑,愉快地說:“老婆,好久沒見你投懷送抱了!”

顧筱然頓時臉黑了,認出了這浪蕩子是馬士傑,頓時罵道:“你有病啊!”

“你還來做什麼?滾!”秦思正靠在顧本同的床上,準備小睡一會兒,這時也醒了,立即站了起來,朝這邊走來。

而顧本同也毫不客氣地在咒罵著,司慶墨沉了臉色。

顧筱然深吸一口氣,不退放進,將腳踩在馬士傑的腳上,狠狠地碾了幾下,聽到馬士傑的慘叫聲,才往後退了幾步。

一個杯子立即從遠處飛了過來,砸在了馬士傑的身上,馬士傑神情扭曲了一下。

顧筱然也反應了過來,毫不猶豫將熱水瓶摔在馬士傑的身上,自己不住後退。

熱水瓶摔碎,發出巨大的響聲,銀色的碎片不少濺落在馬士傑的身上,讓他感覺到了痛意,他的神情愈發陰森可怖了起來。

還好顧筱然退的遠,有幾片銀色的碎片炸裂在了顧筱然的腿上,帶著幾抹痛意。

顧筱然方才聽見馬士傑身後還有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隻是紫紅色的裙角一晃,那人就不見了,想來是躲到了牆後去了,避免自己受傷。

顧筱然收回目光,定格在馬士傑的身上,抱著手臂,冷笑了數聲,“你還不快滾!”

“哈哈,做的好!”秦思撫掌大笑,為自己女兒的脾氣點個讚。

司慶墨卻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艱難地走了過來。

他怕馬士傑一時生氣,對顧筱然動手,現在就她們兩個弱女子站著,還真沒有辦法保護自己。

司慶墨已經按響了鈴聲,讓護士們趕回來了。

“筱然,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你父親倒了,司慶墨也這個樣子,你還能依靠誰?不就是依靠我嗎?我告訴你,司氏集團的股份都不算數了,現在隻有我能幫你!”

馬士傑帶著猙獰的笑容,一步步逼近。

“你以前能為了一個億嫁給我,我現在給你上個億,我幫你挽救顧氏公司怎麼樣?”

顧筱然吃了一驚,用詫異的目光望向馬士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蠢了?以為經曆過那麼多事,她還會相信他嗎?

“筱然,別聽他的!我顧氏公司用不著這樣的人救!他這樣害我們,便宜誰就是不能便宜他!”顧本同倒也硬氣,惡狠狠地說。

顧筱然不住往後退,直至被司慶墨接住,護在身後。

司慶墨第一次用正眼看這個陰毒狠辣的男人,他素來瞧不起這樣無能的人,沒想到這次還能被他惡心到!

“我還沒死了,司氏集團自然是我說的算,我的女人當然我來護!”司慶墨唇色蒼白,但身上氣勢絲毫不減,帶著強大的壓迫力,一點都不認輸。

他臉色白得肌膚透明,但他站起來,斜睨著別人時,任何人都無法動搖他的心誌,他像一座大山般,將顧筱然保護得好好的。

馬士傑笑了一聲,眼神得意極了,“就算你要護,你護得住嗎?還是不要司氏集團了?看看你的公司現在已經千蒼百孔了!”

司慶墨長眉一斂,仍是一副高傲的模樣,對馬士傑說得這些絲毫不擔心。

馬士傑看著他這般氣定神閑的姿態,心中不由忐忑,莫非司慶墨早就預料到了,早就有了應對的辦法?

“是啊,我兒,你就服個軟。媽這也是沒辦法,你答應不和這個女人攪和在一起,媽就讓董事會支持你,重新把你捧上總裁的位置!”一道慈祥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過來,司母墊著腳尖,小心翼翼地走過開水漂亮的碎片,皺著眉頭,眼中含著對司慶墨濃重的愛。

司慶墨眉頭狠狠地皺了一皺,雖然知道是司母在後麵搗鬼,但他免不了心下一痛。媽媽雇凶傷害兒子,就是為了將公司的權利攬在她的手中,逼迫兒子聽話,這樣也叫做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