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吻使人窒息,顧筱然無力地拍打著司慶墨的肩膀,想推開他,卻被他的手臂勒得愈發緊了。

漸漸,她的身體酥軟了起來,手上也失了力氣,她整個麵容漲得通紅,目光慢慢散漫了起來。

司慶墨不想是吻她,倒像是想把她活活悶死。

顧筱然眼前發黑,幾乎要暈倒,司慶墨放開了她的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

顧筱然趴在司慶墨身上,急促地喘息了起來,身子發虛,腿部發麻,她也沒這個力氣推開司慶墨了。

下一刻,她被人抱了起來,她掙紮了片刻,就被司慶墨冰冷的視線鎮住了。她也沒力氣掙紮了,隻任著這司慶墨擺弄,整個人都暈暈沉沉的。

顧筱然被扔回了車上,司慶墨的身子壓了上來,她幾乎有些崩潰,失態地大喊了起來,但聲音也很快被他的唇堵住了。

司慶墨的眸光冰冷一片,沒有一絲柔情,他冰涼的手貼著顧筱然的肌膚,看著她崩潰的模樣,眼中淚光點點,心中反升起了不顧一切將人控製起來的想法。

車門關上,半透明的暗色車窗中可以看出外麵的景色,顧筱然偶爾掙紮間可以看見外麵搖動的樹影,她的身體愈發緊繃起來,也掙紮得愈發厲害了,發出斷斷續續的哭聲。

司慶墨並不為所動,瘋狂而冷靜地占據著他日思夜想的人。

再次醒來,顧筱然發現自己躺在了熟悉的床上,日暮西沉,緋色的夕陽透過大紅色的窗簾,更添一份暗沉的喜色,看起來煞是好看。

顧筱然掙紮著起來,就覺得疲倦極了,渾身腰酸背疼,她才回想起發生了什麼事,麵上的神情一片木然。

木門被人推開,顧筱然木然地看了過去,見司慶墨一身西裝革履地推門進來,而外麵守著兩個保安,目不斜視,她心中生出了不妙的感覺。

她轉過目光,隨手拉了個枕頭遮掩在她的身軀上麵,又將墊在頭底下的枕頭抽了出來,差不多將自己捂嚴實後,才看向站在床頭的司慶墨。

這個衣冠禽獸,居然不留她衣服,連被子也不留下個!

“筱然……”司慶墨幽幽地喚了她一聲,便沉默了下來,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坐在了床上。

顧筱然嚇了一跳,往裏麵縮了縮,恨不得整個人都滾落下去。

司慶墨吃了一驚,急忙伸手將人撈了過來,禁錮在他的身邊。

“司慶墨,你這個混蛋!你還想做什麼?我受不了你了!你給我新的生活不行嗎?我根本不想見到你!”顧筱然大喊著掙紮,對著司慶墨又抓又咬,像隻凶惡的小貓,她的眼淚也慢慢地滴落了下來,打在了司慶墨的身上。

司慶墨渾身一顫,身上黑氣翻湧,他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你必須見我!”

顧筱然冷笑,神情忍不住猙獰起來,恨不得將司慶墨的血肉都撕咬下來。

司慶墨被她狠厲的神情弄得愣了愣,旋即彎下腰來,將顧筱然抱得更緊了些。他偏執地說:“筱然,你回來了就永遠別想走了!”

顧筱然隻狠狠地在他的虎口上麵咬了一個血淋淋的牙印,惡狠狠地說:“你做夢!”

司慶墨疲倦的眼裏湧出瘋狂的風暴來,他掐著顧筱然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看著他,眼中的憤怒和絕望交織,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頭凶猛的野獸,眸子中充斥著嗜血的欲望。

顧筱然感覺到了強烈的痛意,眼中淚水擠壓了出來,她倔強地瞪大眼睛,失望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刺得人鮮血淋漓。

司慶墨身體顫抖了一下,還是吻了上去,占據了顧筱然的氣息。

等司慶墨離開時,顧筱然軟軟地躺在了床上,她勉強將自己清理一番後,坐在了靠近窗前的椅子上,將自己縮成了一團,目光呆滯。

一股冰涼從椅子上傳遞到她的骨頭裏,讓她感覺忍不住戰栗了一下,手腳麻利的熊姐輕手輕腳地換著床褥,偶爾甩過一抹擔憂的目光,卻什麼都不敢說。

“筱然……”熊姐小心翼翼地喚了聲,等了一會兒,聽到了顧筱然淺淺地“嗯”了聲,才放鬆了身體。她低下頭,繼續進行著手中的動作,將床鋪整理好。

她盡量用溫和羨慕的口吻說,“我看司總也是對你挺好的……”

顧筱然一聽了這話就皺起了眉頭,素來溫和秀雅的麵上帶了幾分陰沉,她抓住椅子扶手的玉手不由用力,渾身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勢,“你知道什麼?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熊姐聽了顧筱然淩厲的話語,被嚇了一跳,她素來見顧筱然都是淺笑嫣然的,嫌少見她大聲說過話,立即明白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熊姐低下頭去,抓著手上的被套,怏怏地說,“對不起,筱然。”

顧筱然疲倦地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也是個驅趕人的動作。

熊姐快速地做完了手上的事情,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