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因為有了司慶墨才有了光明,從此,她又成了人人踐踏的塵埃了。

“我一直在找夏霖,直到遇到了你,我才明白我一直把她當妹妹。其實我一直明白,卻還是給了她感情,依舊把她當妹妹寵。她卻好像放寬心了一樣,笑容也慢慢多了,我覺得這樣也不錯,就隨她了。”

司慶墨將手放在方向盤上,歎息了一聲,透過擋風玻璃去看密密的樹影,目光飄渺。

“她想要什麼,我可以給她,她沒必要以這種方式得到。我以前覺得娶誰都無所謂,我不需要愛情,婚姻隻是鞏固我事業的棋子,可有可無。”

“當然,那是沒遇到你之前,遇到你之後,我才發現我太狂妄了!筱然,沒有你我簡直活不下去!”

顧筱然聽了一半,就發現畫風突變,司慶墨突然從座椅的夾縫中伸出手來,一把將她拽了過來,攬住了她的脖子,來了個火辣辣的吻。

顧筱然沒站好,抓著柔軟的沙發靠背站得歪歪斜斜的,險些摔倒。

等司慶墨把她放下了,顧筱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坐回了座位上麵,一臉淡然地擦著嘴唇,感覺手背上都是濕漉漉的口水。

“所以說……你這是要報恩,別人要你以身相許,你就把自己許過去了?司慶墨,你這可是忘恩負義啊!”

顧筱然淡定地總結著,帶著些小興奮的眼神瞟向他,十足十地表示了自己的鄙夷。

司慶墨愣了愣,覺得小妻子給出的反應和別人也也太不一樣了!她不吃醋不敢動就算了,怎麼還可以指責自己忘恩負義呢?

“我要不忘恩負義,還有你什麼事啊!”司慶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犀利地說。

“對呀!”顧筱然點頭,一臉恍然大悟,但還是有原則到冷血地說,“還是怪你,感情是能輕易許諾的嗎?”

“那好,我現在就把夏霖接回去養病!”司慶墨的聲音立即沉了下來,作勢要下車。

顧筱然的神情立即變了,她猛地撲上去,小手卡在座位的縫隙中使勁地招了招,咬牙切齒地說:“給我回來,趕快開車!你欠揍嗎?”

司慶墨這才坐回了椅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轉眼初秋來臨,夏母的腿傷養好了,就換了一個監獄,顧筱然也看不到夏霖了,也沒有那麼糾結了。

雖然夏霖對她已經產生不了什麼威脅了,但是她每次看到夏霖還是不自在,因為夏霖總會讓她產生一種她搶走了別人東西的感覺。雖然司慶墨一再強調要不是夏霖自殺威脅他,他是絕對不會接受夏霖的感情的,他一直把她當做妹妹,但顧筱然就是產生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愧疚感。

透過冰冷的監獄玻璃,顧筱然看到了母親現在蒼老憔悴臉龐,她眼神透露著一種猶豫和焦躁。

看到顧筱然來,她眼神亮了亮,衝顧筱然小弧度招了招手,

顧筱然看著她白花花的頭發有些心疼,但看到她雀躍的神情,自己也被感染了幾分,露出了笑容。

顧筱然拿起監獄旁邊的對講機,說道,“媽,過的還好嗎?”

顧筱然強迫自己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輕鬆歡快,

夏母滄桑的扯了扯唇角,笑了笑,“筱然,難為你了。”

夏母心中還是對顧筱然有愧,看到顧筱然,夏母就會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有時她會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混蛋,怎麼能對她下得去手?

而顧筱然的態度也讓夏母心裏暖了幾分。

隻是夏母在監獄裏麵一直想到王醫生,想到王醫生的歡歡,夏母就有些揪心。

夏母是真心的喜歡王醫生,即使夏母當初不認顧筱然,但是還是真心的對歡歡好。

現在王醫生和夏母都在監獄,歡歡就成了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夏母想到這裏就覺得心痛。

夏母其實不想去麻煩顧筱然,可是又實在是不想看歡歡受什麼苦,所以夏母終於還是對顧筱然開口了。

“筱然……”夏母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淡淡的乞求,有些猶豫地看向她,“你知道王醫生的女兒歡歡嗎?”

提到王醫生,顧筱然的臉沉了幾分。她對王醫生除了厭惡就是厭惡,沒有別的什麼其他的感情。

夏母也是看出了顧筱然對王醫生的厭惡,於是立即改口,有些急切地說道,“筱然,媽知道你不喜歡王醫生,討厭他,可是媽不能不求你一件事……”

顧筱然愣了愣,眼中染上一絲思緒,讓夏母繼續說下去。

“歡歡還隻是個孩子,媽知道王醫生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但是歡歡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媽也是可憐歡歡……”夏母歎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有些緊張地看了顧筱然一眼,繼續說道,“筱然,你看看你能不能……能不能和慶墨收養歡歡,媽真的是……”

夏母是真的不能想象歡歡在孤兒院過的是什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