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了晉王叔,是侄兒錯了,您就將兵符收回去吧!您想怎麼樣都行,就是不要將兵符還給侄兒。”
夜沃已經預想到,他拿著兵符的後果了。
他決不能在晉王叔麵前妥協,他若是不收兵符,他就死磕到底。
反正他都等了一下午了,再熬一個晚上,等到明日良國兵臨城下,到那時他就不相信晉王叔會眼睜睜的看著未城的城門被攻破。
“太子殿下啊,你晉王叔老了,可經不起你這一來二去的折騰,我怕我今日接走了兵符,來日良國的兵馬一離開,你又要將兵符收走,到時候將士們會怎麼看我和你?”
“不會的,不會的晉王叔,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再不會窺竊兵符了,隻要您收走了兵符,我立馬離開未城回夜京,您看成不成?”
晉王冷著臉,嚴肅地道:“為了夜國,我暫缺委屈一下,收下這兵符,但是,還請太子殿下回到夜京後,對皇兄仔細說明情況,以免讓皇兄誤會。”
夜沃忙點頭如搗蒜地道:“好,好,好,本宮一定會向父皇稟明實情,也祝晉王叔大敗良國國師。侄兒這就回城主符收拾東西,連夜回夜京。”
終於將燙手的山芋送了回去,夜沃頓感壓在身上的大山消失了。
於是連晚飯都沒用,收拾了幾個包裹,帶著謝婉婉就離開了未城。
留下捶足頓胸的謝城主,欲哭無淚。
拿到兵符後,晉王也隻是看了一眼,便又貼身藏好。
回頭對著府裏的侍衛說了一聲,便騎著馬來到軍營,共商大事。
這天晚上,果然如夜雍所料,下半夜的時候,白蒼帶著十萬大軍突襲未城。
早有準備的晉王,在良國。軍隊全部聚集到城門口時,用了夜雍教給他的法子,用火攻。
在這黑燈瞎火的夜裏,良國的將士們還沒來得及看清是怎麼回事,火便燒到了身上。
那一個個燃燒著火油的大火球,從天而降,滾滾而來。
城下的兵馬不一會兒便亂了起來。
驚叫聲,哭喊聲,馬兒的嘶鳴聲,聲聲都打在白蒼的心上。
“撤,撤,快撤!”
兩刻鍾不到的時間,原本想來個夜襲的白蒼,灰頭土臉地帶著被燒的還餘三分之二兵力的大部隊,狼狽的逃回了軍營裏。
白川鄙夷地對回來後沮喪的白蒼說了幾句狠話,便甩袖而去。
夜國這邊雖然小勝了,可晉王並沒有放下警惕。
良國這次敗了,很可能會調兵前來支援。
良國兵多將廣,可隨意調遣兵力。
可夜國來來去去就那麼多兵,沒兵可調。
就算可以調了紀將軍前來支援,可紀將軍一離開,他們那邊不是給良國有機可趁嗎?
這是萬萬不妥的。
而駐守在蕭國邊境的士兵就更不用說了,那邊才三萬人,遠水也解不了近渴啊。
隻希望如老五向他保證的那樣,會帶人來幫他解圍。
可他始終想不通老五哪來的人。
翌日一早,謝城主帶著城主府裏的私軍三千,前來城門口支援,在這關時刻,晉王自然不會再與謝城主計較,收下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