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淵愣住,原地站了一會兒,反身回到營帳。
“阿淵,外麵發生什麼事了?”晏星河心裏隱隱透著不安。
“晏姐姐,你且告訴我,這雲煙,與你是何關係”柳行淵有些遲疑的問道
晏星河一滯,咬了咬牙道,“她,是我師姐。”
柳行淵聞言一聲苦笑,“晏姐姐,她,情況不是很好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意思!”晏星河抓住他,滿是急切。
“我帶你去見她,你便知了。”柳行淵握住她的手,攬著她往外走去。
越走近那頂最大的營帳那股血腥味便越濃重,晏星河心底那絲不安也越來越大。
行至大帳門口,聽得裏麵有人跪倒:“我等學藝不精,望統領責罰!”
“一定要給我救回她!必須救回來!九還丹!造化丸!這些難道都沒用麼!”男聲失了一貫的冷靜,怒吼道。
門衛也聽得裏麵的吼聲,縮了縮肩膀,又看看柳行淵堅定的模樣,還是開口通報,“葉統領,柳督軍求見!”
裏麵的聲音一頓,強作鎮定的嗓音傳來:“柳督軍,葉嵐此刻不方便見你,待”
不等他說完,晏星河便推開衛兵掀起帳簾衝了進去,柳行淵示意衛兵無事,又擔心她接受不了事實緊隨著她進入大帳。
滿帳的血腥味,晏星河卻顧不上,看清床鋪上的人的容貌真的是雲煙後,直直奔到床邊,捏住床上她的手腕。
“你,你是何人!”為首跪著的醫師反應過來,想上前抓人,卻被一把大刀攔住。
“不想她死就閉嘴。”柳行淵冷冷瞥一眼醫師,隨後朝著葉嵐一拱手,“葉統領抱歉,這位是雲姑娘的師妹,師從萬花穀醫聖的晏星河,想來是擔心她師姐,一時衝撞,望葉統領恕罪。”
葉嵐朝他一擺手,目光緊緊盯在床榻上。那幾名醫師聽得醫聖之名,也不敢再攔,伸長了脖子想看她為雲煙續命。
晏星河沒理會這些目光,皺著眉看著雲煙身上的傷口:手上的劍傷、被挑斷的雙手手筋、大腿上的刺傷、脖子上的劍痕以及後背那致命的血窟窿,一旁帶血的箭頭昭示著這傷的來源。
而晏星河目光落在她腰間的寄情上,似是想起什麼,她伸手取下筆,暗槽裏空空如也。
心中舒了一口氣,晏星河提筆運離經易道的心法為她打入一道春泥護花的氣勁,她知道當務之急是為雲煙止血。
閉了閉眼鎮定心神,手腕翻轉,一包銀針落入手中。
握針、提針、彼針、局針指尖的銀針仿佛活了過來,醫聖獨創的太素九針一次運完,雲煙的臉色終於不再繼續灰敗下去,呼吸依然微弱,但總算是穩定了下來,不再若有若無幾欲斷絕。
擦擦額間的汗,晏星河起身,腳下虛浮,對於沒有內力支持的她來說,一次運完這太素九針真的是太過勉強了。幸而一雙大手托住她,抬頭看去,柳行淵麵帶擔憂。
而葉嵐已然奔到床前,為首的那醫師驚訝之餘也再度上前把脈。
“師姐先前服過我留下的折葉籠花,傷勢過重的情況下會陷入假死狀態,加上失血過多,幾時能醒卻不清楚。”晏星河朝他解釋道。
“多謝。”葉嵐也鬆了一口,神色放鬆下來。
晏星河看著這男子這般重視雲煙,且居於這大帳之中,想來應當是雲煙提過的那位“友人”,示意柳行淵放開自己,她拱手道:“萬花晏星河,與雲煙師姐同師,師門裏排行老三。”
她留了個心眼,隻說師門和自己的排行。
“藏劍葉嵐,”葉嵐同樣回禮,頓了頓,補充道:“殘雪門下。”
這便算正式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