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指著屏幕上的車,結結巴巴地回:“那……那輛黑……黑色越野……被噴成白色很……很好看……”
小航父母和溫雅嫻聽得一臉茫然。
林玲玲見勢將他們送走,黃毛留下。
黃毛很有可能是見過嫌疑人的唯一證人。
他現在膽戰心驚地縮在角落,接受著眾人的審視。
“你為什麼說這輛車是黑色的?”傅焱強大的氣場壓製住黃毛,他不敢說謊。
黃毛認真回憶著:“約莫是一個半月以前,有個漂亮女人來我的車改店,說要將這輛黑色越野車全部改成白色……”
還沒等黃毛說完,餘翩便皺了一下眉,他記得上次在信息庫搜索過趙司誌,當時並未顯示他有一家車改店。
“等一下。”餘翩叫停了黃毛的敘述,“你什麼時候開了一家車改店?”
黃毛一看該來的還是來了,心虛地解釋道:“我……我那家車改店隻是剛剛掛上了牌子,尚未正式營業……”
餘翩意味深長地“哦”了一句,“也就是說還沒有取得工商營業許可證唄!”
“不是!”黃毛著急了,他平生就改車這一個愛好,努力了小半輩子終於有點小錢錢可以開店了,不能說關就關!
“我真的不是無證營業!隻是還在申請中,但那天他們就來了,非要噴漆,看上去還很著急……”
傅焱知道餘翩在確認信息,隨即對黃毛說:“繼續你剛剛的話。”
黃毛頓時愣在了原地,這是不追究自己了?
他瞬間開心地像個兩百斤的胖子,“我就向她介紹漆的種類,她看起來像個有錢人,想著多掙錢,便極力推銷質量好價錢更高些的。但那個女人直接打斷我的介紹,隻要最便宜的,還說越快越好。付了訂金後說三天後來提車。”
“那你有之前黑色越野的照片嗎?”
黃毛點點頭,“我也沒想到剛掛上牌便來了一單生意,改裝前與改裝後的都拍了照,方便向以後的顧客推銷。”
他拿出手機,將原本黑色越野車的照片給傅焱看。
“後麵這張是噴完之後的成果。”
除了顏色不一以外,其他地方確實一模一樣。
可是這並不能排除兩輛車是同一車型不同顏色的可能性。
傅焱審慎地問:“你怎麼證明屏幕上的這輛白色越野便是你手機上的黑色越野?車牌號並不一致。”
黃毛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並未注意到車牌號,他又自己看了一眼,車牌號著實不同,但這不影響最終的結論。
“當時那女人要得急,隻是進行了簡單地噴漆,也沒有打磨光滑,最後也沒有進行高溫烤。所以噴漆之後的白色並不如同款白色那般細膩,質地粗糙。而且有改色需求的顧客大部分是想讓這輛車看上去更好看,要求會精致,像這麼粗糙製作的,確實少見,又是第一單,我就記住了。”
黃毛話音剛落地,傅焱便走上前,黃毛下意識就後退,他自從上次醉駕後對這位閻王怕得很!
傅焱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你可是幫了大忙了!”
傅焱隨即掏出手機給交警隊長打去電話,把黑色越野車的車牌號告訴了他。
黃毛知道最近在調查兒童失蹤案,看刑警隊長的表現仿佛是自己立了一功?
想不到他趙司誌也能有做出巨大貢獻的一天!
黃毛現在胸腔裏燃燒著滿滿的正義感!
車輛信息很快傳到了電腦上。
車型顏色完全匹配,車主老板叫曹運響。
“林玲玲,立刻將這個曹運響的全部信息調出來。”
林玲玲很快便找到了他的信息,“曹運響,男,45歲,零點酒吧的老板……”
“等等!”傅焱捕捉到了關鍵信息,“查一下這個零點酒吧是不是在酒吧一條街上。”
林玲玲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是,陵陰市注冊名為零點酒吧的,隻有這一家。”
失蹤的童嘉樂最後被陌生女人帶到了零點酒吧老板曹運響的車上,而今早就在附近,發現了一具女屍。
目前並不能說這二者之間有聯係,但這間酒吧的水,可真不淺!
鴨子將黃毛送走,臨走時還不忘叮囑一句:“車改店的證盡快辦下來,我的車也該翻個新色了。到時候記得給我打折啊!”
“周警官您放心!保證全市最低價!”
萬昀從解剖室出來,傅焱上前詢問著結果。
“死者無外傷致命傷,體內髒器也沒有病變。但對死者的血液進行生化分析後發現裏麵含有高濃度的酒精,已經超過了致死量。”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急性酒精中毒而死亡的?”
萬昀點點頭,“急性酒精中毒後引起呼吸衰竭,沒有及時送往醫院就醫。”
餘翩在一旁聽著,疑惑地問:“死者是自己喝酒喝死得麼?”
傅焱搖搖頭,“急性酒精中毒並不能完全排除他殺,仍舊存在他人強迫她喝酒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