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翰飛把整個鱷蛟解剖了,肉不要,鱷蛟的皮全都收起來,我看著血淋淋的場麵,心裏有些不忍,心想這跟蘇家那個剝皮老頭有的一比,隻不過一個剝的是人皮,一個是動物皮。
弄好了之後,顏翰飛高興的:好了,這次沒白來,等我找人做成護身服,咱們每個人一件,應該夠了。
幾個年輕人都叫好,我知道自己有些迂腐了,笑著也好。扭頭問孔婉婷:你打算怎麼辦?去投胎嗎?
孔婉婷搖頭:不知道啊,投胎的話去哪兒投?再了我還有很多事放不下,想去看看父母,想去看看學校,想
我:人鬼殊途,你不要去嚇他們了。
我隻想去看看,沒想打擾他們。孔婉婷執拗的,帶著莊雨強消失在黑夜中。我隱隱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合適。
回城。
我對田德庸:你送我去濟南一趟吧,我想去看看程楊。
好。
於是分道揚鑣,崆峒三人回去了,茅山仨道士跟著我奔了濟南。
黑子引路,隻有它知道程楊在哪兒。
這是我第一次到這麼大的城市裏來,陌生的山,陌生的城,進城的時候,已經快黎明了。黑子看看東方快要升起來的太陽,加快了速度。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卻撲了個空。
黑子也愣了,程楊隻是在山大附近弄了個水果店,現在隻有她姐姐在看店,這個姐姐:你是陳亢?她昏迷了好幾,一醒過來就鬧著回老家找你了,跟魔怔了似的。
田德庸:得,白跑一趟,這姑娘也真是的,心急的要命,再回去吧。
我一拍自己腦袋,笨啊,程楊可不知道我會來濟南,我當時把血給她,就相當於答應放棄了原來的一切,她醒過來肯定要先找我。不由的聲埋怨黑子:你不是跟媽媽有感應嗎?
黑子委屈的:那種感覺也是需要靜下心來細細體驗的,我也覺得她會在這裏,沒想到這麼急著趕回老家了。
阿竹:你們不知道有樣東西叫做手機嗎?
我狠拍了下腦袋,趕緊的打電話,那個朝思夢想的號碼終於撥通了:楊楊,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車站,正準備回老家找你。
別上車啊,我到你的水果店了,我這就去找你。
風馳電掣又趕到車站,我跑進了候車廳,拿著電話四處搜尋她的身影,惶急的毫無分寸。
就聽到毛樂意跟田德庸:師兄,這男女之間的感情果然不能要,你看陳亢平時多沉穩的一個人,現在竟然手足無措,連方向都不會看了。
我無心聽他們瞎扯,但是也定了定心神,仔細觀察著每一個行人。
就聽到心裏撲通,撲通,撲通的跳,明知道她就在車站,明知道她也在找我,可是就是生怕再次錯過她,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讓我糾結的心髒都要跳出來。
都怪我們的經曆太過於曲折。
陳亢!
從我的後方,傳出來沙啞的聲音,我立刻轉身跑過去,隻見她俏生生的正站在十米之外,笑顏如花的臉上沾滿了淚滴。
我故作淡定的沒有跑,可是走的比跑的都快,過去牽起她的手,:壞蛋被抓起來了!
程楊抬起手摸摸我的臉:我覺得心裏滿滿的愧疚,我不是想搶走你,可是我忍不住想見見你。
我終於能和你團聚了。
我們兩個的前言不搭後語,都有些情緒失控。
田德庸帶著倆師弟知趣的去旁邊的肯德基吃飯,我們倆站了一陣也進去邊吃邊聊。
程楊聽我了晚上的遭遇,開始冷靜下來,:我知道你和姐姐的事,我也不怪你,是我先離開你的。知道你不為難,我就放心了。順其自然吧,反正我現在回不去,什麼時候想我了你就來看看我。
我壓抑著情緒的波動,不敢任何大話。
程楊反而寬慰我:阿亢你不是普通人,從我們第一次在宿舍裏住,我看到你還在學習的時候就知道。隻不過沒想到你背負的東西這麼多,既然不能放棄,就勇敢的挑起來,我支持你。
吃過飯待了一會兒,她就毅然決然的離開了車站,自己回去了。
田德庸過來坐我對麵:好了,咱們得回去了,你要是後悔,就去把她追回來。
我咬咬牙:走吧。
一路無語,我的情緒有些低落,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近中午,英姐:你可回來了,可嚇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