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來的蹊蹺,像是從極遠的地方傳過來,但是又可以讓我們聽得很清楚。而且這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
我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聽到隔壁房間裏咚咚的撞門聲,岑譚晴急躁的阻止聲:雨你瘋了嗎?咱們好不容易逃出來,你還想被他抓回去?
我趕緊衝出了房間,隻見伯父伯母也推門出來,隻聽雨一聲尖叫:別擋住我!中間的房門突然被撞開,岑譚晴重重的摔在走廊的地上。
雨急匆匆的衝出來,警惕的看了我一眼,順著走廊就跑。我著急一個鎮魂發過去,她定下了腳步,緩緩的回過頭看我,:原來你也會這些,他也會,比你厲害。
著驕傲的邁著步子繼續往外走。
我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女孩鐵了心要跟定了那個男人,我又不是她的監護人,沒有理由把她強製留下。
雨,你在哪兒呀?那個幽遠的聲音又傳過來,伯母臉色沉了下來,:沒錯,是幽冥聲,宗內有些人做事做事越來越無法無了。
岑譚晴站起來拉住我哀求:求求你,快阻止她。
伯母卻:跟著她,我倒要看看是誰在做這麼傷害理的事!
我們一起跟著,岑譚晴不安的搓著手:行不行啊,那個人很邪門,我們還是把她攔住吧。
雨在前麵大大方方的走,我們也沒有隱藏蹤跡。好像也不擔心我們,顯然是對那個人很有信心。
這的確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藍底銀花的包臀短旗袍在她身上正合身,穿著的一雙高跟鞋更顯一種東方之美。我有些回味剛才抱她的時候那種感覺,卻發現她一回頭衝我嘲諷似的一笑。
我心裏咯噔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你們要跟著來送死,就別怪我狠心了。
我都聽不出那聲音的來源在哪兒,她卻很篤定的直走拐彎,似乎那個人能夠以一種外人不知道的方式在給她指明方向。
她拉住一輛計程車上去,我們也趕緊上了伯父的車,緊緊跟上去。
車水馬龍的在市裏走了一陣,竟然又回到了那個城中村的宅子。
但是並沒有預想中的那個男人,雨下了車,自己走回了我剛才抱她出來的那個房間,砰的把門關上了。
我仔細觀察這個院子,發現除了我們,並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那麼究竟那個男人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了我們劫走了雨?這個姑娘如果對他那麼的重要,他又為什麼不親自來接她呢?
伯父:那個房間有玄機,我們也用些手段。她從身上拿出來幾個旗子,在院落不起眼的四周插好,低聲念了一番咒語,我隻覺得周圍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卻又不出來哪兒不一樣了,而且那幾個旗子也看不到了。
剛布置好,就聽的院子外圍有動靜。一個低而粗的聲音:蘇金鵬,我找了你這麼久,沒想到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活動。
是焦寶雄!
我瞬間明白了,喊雨的那個男人竟然是蘇金鵬!三代單傳,到他這裏卻死了兒子;圖謀甚大,卻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身居政法委書記的高位,現在估計是通緝犯了。
也難怪他會瘋狂到誘騙那麼多女子,隻是為了要生個孩子!
蘇金鵬那幽遠的聲音傳出來:焦寶雄你就是個傻蛋,連女兒都不跟你一條心。你還跟我耍心眼,若是沒有我,你連什麼是生死訣都不知道,還想著獨吞,你覺得那寶貝閨女會聽你的?
焦寶雄重重的哼了一聲,罵道:你們姓蘇的沒一個好東西,可是老子至少還有個女兒,你兒子死的連魂魄都散了,你還跟我爭這生死訣有什麼用?
我聽著這隔空傳音,不明白他們在哪兒。問問伯母,她:就在附近,他們也沒照麵呢。
就聽蘇金鵬避而不答,反問焦寶雄:你這麼著急來找我幹嘛?
那子逃走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沒了?不要賊喊捉賊,他被你綁的那麼結實,用的都是特種鋼鐵,沒有你的鑰匙,誰能弄開?
焦寶雄怒道:你果然窺探了我家,不然怎麼知道我怎麼囚禁的他?今不把他交出來,咱們誓不罷休!
我心裏有些著急,這個焦寶雄財迷心竅,還在死死的抱著虛無縹緲的口訣不放,連自己女兒尚詛咒的事也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