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這下輪到殷荃如遭雷擊,他夏侯嬰到底背著她都做了什麼?這就是他口口聲聲的信任?還是生在這將相府內就必須要承受這無止盡的陰謀?
殷荃隻覺的眼角一陣發澀,忽然一片陰影遮蓋了視線,殷荃有些詫異的抬頭就看到雲生麵無表情的站在自己麵前,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透著抹不容質疑。
“秦姑娘的事就讓衛鈞去安排吧,王妃身子有些不適先回去休息了。”
“弟妹我說你,弟妹?弟妹?”殷荃被雲生架起胳膊不由分說的拖進內室,晉王一臉不解的看向衛鈞。
“這弟妹一向這麼額特立獨行?”衛鈞抿唇淡淡的點頭,轉頭對秦長安道,“秦姑娘放心,隨我來吧,王爺吩咐過不能怠慢了姑娘,你放心住下吧,屋子我都已經收拾好了。”
一時間正廳就剩下晉王一人,鬱結的端起桌上的茶,猛灌了一口。
“這都什麼事啊,好心沒好報!”將折扇別上腰間,哼著小調晉王施施然走了出去,隻是臨走前望著秦長安消失的方向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來這端王府以後怕是要熱鬧了。”
秦長安的到來一時間在府內引起軒然大波,殷荃明顯感覺到不論自己走到哪都有人在背後議論紛紛,她抓起馬刷,輕輕的刷著小白的鬃毛。
“小白啊小白現在我和你一樣可憐,你說你家主子是不是個混蛋?”說罷拿起一旁的稻草人,小白嘶鳴一聲似乎表示讚同,吭哧吭哧的吃的興奮,哈日那站在一旁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
“小姐情敵都住進咱們府裏了!你還有心思喂馬?”殷荃站起來直了直腰,“怎麼沒有,我告你這可是我的革命戰友,沒有人比我更知道它的胃口了是不是?”馬兒配合的嘶鳴一聲。
殷荃急忙遞上稻草人的腿,“好啦好啦知道你喜歡夏侯嬰的腿,你放心現在他不在府裏,這‘夏侯嬰‘我絕對管夠。”哈日那急得直跺腳。
“小姐你才是正主,不穩住主位也就算了,你竟然還自降身價的來喂馬?以前在我們部落這種事情我見多了,現在你的地位岌岌可危,稍有不慎以後在這府裏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殷荃臉上的神色一僵,“那那就連你都認為我要和那秦長安去爭取搶那所謂的名分嗎?”哈日那小臉的憋的通紅。
“小姐你可別犯傻,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何況是王爺,如果將來王爺繼承大統,那後宮三千”
話還未說完,嘩啦一聲殷荃麵前的水桶盡數灑了出來,髒水順著腳麵漫了上來。殷荃苦笑,“瞧瞧都怪你,看個戰友都看不安生,算了回屋吧。”腳上的汙泥在地上踩出一串腳印。
路過夏侯嬰書房前,殷荃轉頭望向空無一人的書房,眼中浮出一絲皎潔,她踩著汙泥的鞋推門,大刺刺的進到書房,在屋子裏麵一頓翻箱倒櫃,將原本一塵不染的書房折騰的淩亂不堪。
“小姐你瘋了,王爺回來非得扒了你的皮!”
“你讓他來啊,老娘就在這等著他!”門口人影一晃,純白色的底袍劃出好看的弧度,殷荃身子一震。
“夏侯嬰你”然而抬眸卻是衛鈞一臉茫然的站在門口,“王爺說過沒事不準王妃隨便進出他的書房”殷荃眼中的希望就像剛剛燃起的火苗瞬間被澆滅,甚至彌漫出一陣刺鼻的燒焦味,刺得她眼睛生疼。
“果然這個死變態就是走了,還要把潔癖堅持到底嗎?”衛鈞語塞,看著淩亂的書房一時間有些頭疼。
殷荃原本的興致盎然一瞬間蕩了下去,悻悻然的起身離去,與衛鈞擦身而過時,頓了一下,“衛鈞你跟我說實話,他到底去了哪裏?”衛鈞眸光閃爍。
“我知道你忠於他,可是我不敢保證我再等下去會不會發瘋,衛鈞我想去找他,你能帶我去嗎?”聽著殷荃軟下來的語氣,倒讓衛鈞一時間五味雜陳。
他又何嚐不想追隨王爺而去呢,“王妃”話還未說完就看見書房回廊處一抹清麗的身影,衛鈞隨即收斂了神色,“王爺很快就會回來,在這之前王爺讓屬下交代王妃,希望你好自為之。”
衛鈞的話讓殷荃瞳孔一緊,讓她好自為之嗎?嘭的一聲毫不客氣的將書房大門踹開,上等的實木門慘痛的吱呀兩聲,光榮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