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他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蛋,隻能任她擺布。
美杜莎這次話很少,從這裏到白燁給君澤準備的房間一句話都沒說。
路上遇到不少傭人,好奇的看著美杜莎跟大力士一樣提著一個大男人,還在小聲交談。
君澤的聽力好,聽到從傭人嘴裏傳出來的‘小白臉,吃軟飯的,奴隸’啥的詞,臉又黑了幾分。
他,真的,很想,掐死美杜莎!
他堂堂大男人,竟然會被當成吃軟飯的小白臉,美杜莎帶回來的奴隸,這不能忍!
可按照他現在的狀態,不能忍也要忍。
漫長的十幾分鍾的路程,君澤的臉已經黑的不能看。
在他快要忍不下去的時候,終於到了。
美杜莎一腳踹開門,拎著君澤走進去,直奔臥室。
砰——
君澤被扔在牆上,一個反彈,又掉在了床上。
“美杜莎!”
君澤咬牙切齒的低吼,額頭青筋直蹦。
他全身都快撞散架了。
骨頭鑽心的疼,差點吐血。
如果沒中毒前,這點撞擊力度連給他瘙癢都不夠。
可誰讓他現在就跟廢人一樣,全身無力,疼痛感仿佛被放大幾十倍。
“還挺有脾氣,敢吼我。”美杜莎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
美豔的容顏貼近他,誘惑的衝他吹了一口香氣,“要不你討好討好我,萬一我心情好了,還能對你好點。”
蔥白的手指,塗著紅色甲油的指甲,曖昧的捏著君澤的下巴。
男人身上的衣服被她拉扯掉兩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和一片白皙的皮膚。
又因為身上的藥效沒過,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仿佛弱不禁風的歪斜在床上,任她為所欲為。
此情此景,倒有幾分惡毒大小姐調戲良家婦男的既視感。
君澤狠狠的一閉眼,冷厲的低吼:“滾。”
“哎呀~你生氣了?”美杜莎眸光流轉,波光盈盈的,嘴角噙著妖嬈又冰冷的笑,“可是,我就愛看你這氣的要死,又拿老娘沒辦法的暴怒樣子。”
君澤:“……”
他倒是忘了,美杜莎對他動機不純,死皮賴臉黏在他身邊幾個月,絞盡腦汁想爬上他的床,千方百計要睡了他。
現在他落在她手裏,他是不是要清白不保……
啪——
響亮的一巴掌,把君澤的臉都抽的偏過去。
君澤腦子裏剛閃過的念頭也給打沒了。
“睜開眼睛看著我。”
君澤用舌頭頂了下被打的那半邊臉的腮,嫌棄的瞥她一眼,嘴巴很毒,“你太醜,看了倒胃口。”
美杜莎差點要現在就弄死君澤。
她是來氣他的,結果自己反倒被氣的夠嗆,
可偏偏這個人,她現在還不能殺。
美杜莎冷哼一聲,在他身上狠狠踹了幾腳,揚長而去。
君澤蜷縮的身體,等美杜莎走了之後,慢慢坐起來,
臉上哪還有惱羞成怒的表情,冷漠如冰,眼底一片森然。
他在右手腕表上按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將整個房間掃描了一遍。
確定這裏沒有監控設備後,垂眸,在表盤上點了幾下,麵前出現了一個虛擬顯示屏。
顯示屏中,一個人影緩緩變清晰,一道低沉的聲音傳過來:“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