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尾的裙擺被扯開,砥礪的感覺肆意遊走。
她背脊一寒,打了個顫,看著鏡子裏自己薄唇微啟,輕輕張開,像是等待寵愛的嬌嫩玫瑰。
突然身後一陣力道,她都往前麵傾斜了一點點。
幸好貼身的魚尾裙張力夠大,不然他這麼凶悍,定會弄亂裙子。
見她走神,他示威一樣的重重捏了一下她的肩膀。
猛地,他來了。
金針欲刺桃花蕊,不敢高聲強皺眉。
尚飛舞整個眉心全部擁簇在了一塊,難受的皺成了一團,卻又不能驚呼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好死不死,這時候衛生間的門又被敲響了。
“叩叩!”是急促又響徹的敲門聲。
她驚慌的回頭,眼神對上路一遊早已飛上雲端的一雙桃花眼。
他輕笑,正在興頭上呢。
他索性加重了力道,尚飛舞蹙眉,他是想她死嗎?
“喂,你幹嘛啦?”她輕聲求問,聲音卻變得顫顫巍巍。
他底下身子,胸膛與她的背部完美的貼合。
陸一遊湊在她的耳邊,魅惑逼人,“除了你,還能幹嘛?”
“你!”
她有些生氣,明知道她害怕被人知道他們在裏麵一晌貪歡,卻還玩弄她一般的故意加重力道。
他壞笑,見她自己捂住了雙唇,臉上更是洋溢著得意。
外麵敲門的人顯然是急了,直接上腳踹了幾腳。
“誰啊?神經病啊這門怎麼被關了呢?”是個尖銳的女生,說完就聽見從包裏找東西的聲音。
“媽的,急死了!保潔阿姨去哪了?”
尚飛舞窒息到不敢喘氣,認真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好半響後,外麵的人又有聲響了。
“喂,保潔阿姨嗎?我在畫廊衛生間看著貼著的號碼,這裏女士衛生間門被反鎖了...趕緊來!”
尚飛舞一個慌神,撐著麵盆的手滑了下去。
支撐著她整個身子的力量一下子沒了,她整個人撲向洗漱的麵盆。
因為忽然的滑倒,她吃痛的蹙起了柳眉,生氣的扭頭看向一臉風淡風輕的陸一遊,他除了額頭上有些細密的汗珠,其他跟平時幾乎無差。
她怨氣滿滿的看著陸一遊,秋水般波瀾的眼睛像是在控訴他剛才所做的一切多麼可惡。
陸一遊暗自得意,重重的抵著她,低迷的問道:“還犯糊塗嗎?”
“嗯?”她錯愕的扭著脖子。、
“看來你是想等其他人進來看到如此豔眼的一幕?”
尚飛舞連忙搖頭,“不不!我知道,我知道我做錯了。”
陸一遊終於放開了她,修長的手指指向安靜躺在地上的h牌限量款燙金皮帶,“幫我穿上。”
尚飛舞的眼神無意看向他,健碩的胸肌,標準的六塊腹肌,再往下......
她一臉羞紅,理了理衣裳,趕緊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皮帶。
幾乎是眯著眼睛幫他穿了了起來,然後如釋重負的用力一扣,哢騰一下,完美合上。
陸一遊滿意的笑了開來,此刻尚飛舞在他的眼裏像一隻小白兔一樣。
而“小白兔”卻非常著急的打開了女士衛生間的門。
一開門,門外站著的豔麗女人脾氣像是找到了出口一樣,毫無禮貌的指著她,“我說這門怎麼就被反鎖了,原來是小騷蹄子在裏麵跟人鬼混!”
尚飛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魚尾裙,早已稍稍傾斜,有些不整。
她一時搪塞,不知如何回答。
豔麗女人嘴唇輕挑,甚是不屑,“女人呀,還是別這麼賤的好,趕緊給我讓開,本姑娘內急。”
尚飛舞低落的往旁邊挪了挪,想反駁她無理的話語,卻發現沒有理由。
這公共的地方本是他們先占用的,理虧。
豔麗女人在路過她的時候眼神輕飄,自帶的優越感濃厚,仿佛尚飛舞是低落到塵埃裏的風塵女子,在這裏跟客人鬼混。
而豔麗女人扭腰提臀的樣子格外自信。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難受的緊。
下一秒,豔麗女人尖叫了出來。
也對,在女士衛生間看到男人,會尖叫出來也不奇怪,隻是這尖叫,似乎太過於驚訝了。
“啊——”
“叫喚什麼?吵死了。”陸一遊輕挑濃眉。
剛剛她們的對話他在後麵聽的一清二楚,但是讓他覺得可笑的是眼前這個豔麗的女人是“夜夜笙歌”的頭牌。
而一個頭牌此刻正嘲諷著尚飛舞是小騷蹄子賤的慌。
看著夢君驚訝的嘴巴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他慢慢走近,“問你呢,叫喚什麼?頭牌夢君。”
尚飛舞背對著他們的身體震了一下,隨即轉身,“你們認識?”
“認識?”他濃墨漸冷,語氣裏不經意間,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