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包裹著他的感覺，令牧競堯覺得自己腳踩不到地麵的那種虛浮感消失了，她的存在給了他真實感。
他不會對她說關於辛瑜的事，隻看著她，用強而有力的臂膀抱著她，灼灼的眼盯著她看。
一滴汗從他頭滴落，滑落在她眼角，像是一滴淚劃過。
安然靜靜等著他的回答，可他什麼也不說，她喉部微微動了下，咽下所有的疑問，舒展開身體，回抱住他。
感受到她的放鬆，牧競堯這才放鬆動了起來。
氣喘聲將空氣變得旖旎，輪船在海麵飄蕩的無力感變成了歸岸的心安……
夜很長，她有一夜的時間，用自己的溫柔去撫平他的痛苦。
而他，像是在確定著什麼，身體力行的證明著自己的決定，將所有的力氣都花費在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
天將明的時候，兩人都沉沉睡了過去。等安然醒來的時候，牧競堯早就不在床上。她看了一眼空冷的被子，側過頭看著窗外陰鬱的天氣。
天空飄過一片枯黃的落葉，又要下雨了呢……
***
溫念星捏著一張化驗單，呆呆站在原地，醫生的話，一遍一遍在耳邊回響。“恭喜你，你懷孕了……你懷孕了……”
她那麼強烈的想要一個孩子，可真的發生了，她反而不敢確定起來了。
看著圖片上那個小小的黑點，才那麼大一點點，看上去還沒有拇指大。
“小姐，麻煩你讓讓。”推著推車的護士站在她身後，不耐煩的看著她。
念星轉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傻傻的“嗯”了一聲，像是丟了魂的人兒，她劃拉著兩條腿，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念星……念星……怎麼樣了？”謝安然接到溫念星的電話，下了出租車邊一路跑過來。電梯人多，她一層一層樓梯跑上來，上氣不接下氣。
眼見那人傻傻的坐在那兒不動，她的視線落到那張單子上。她是過來人，一眼就知。
“你有了！”安然臉上又驚又喜，高興的看向溫念星。
溫念星這段時間一直不舒服，人變懶了，聞到肉味還會吐。作為婦科醫生的她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她跟風毅臣歡好的次數很多，可他每次都是做足了準備的，所以，她想過之後，還是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
當她給自己把脈，摸到那個微弱的脈搏時，她幾乎不敢相信！第一次，她懷疑起了自己的醫術，最後還是來了醫院，再次確認。
“怎麼會呢……”她像是問著自己，空洞無神的眼問著安然，眼裏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
安然皺了眉，“你怎麼這麼問，風毅臣的種，你問我？問他啊？”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念星搖頭，苦惱著，沒有一點做媽媽的喜悅。她低頭，默默看著那張紙，摸了摸平坦的肚子，還在雲裏霧裏的感覺。
這下，安然從閨蜜懷孕的喜悅中清醒過來，轉頭看了一圈，這才發現風毅臣沒有一起來。
“念星，風毅臣是不是不知道？”她嚴肅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