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脾氣，也不能忍受別的女人，尤其是男人曾經的最愛，在她麵前炫耀。
風毅臣盯著她，手直接從桌子下伸過去握著她的，“怎麼不吃？”他目光在那隻青花碗上掠過。
“剛才已經喝了不少，飽了。”溫念星使勁抽手，不想跟他再有接觸。
一個要縮回手，一個抓著不肯放，一來一去見，桌布微微抖動。
“哎喲，我說怎麼感覺不對勁呢，原來桌下這麼激烈啊。”風以烈掀開桌布，一大一小兩隻手緊緊絞在一起。眸光斜向翹著手指喝湯的女人，唇角好笑的勾起。
杜芊芊一口湯差點嗆到，鮮甜的湯頓時變得味兒，臉上的得意也不再。
“哎，夫妻就是夫妻，客人麵前也不需要刻意避開的，杜芊芊，你是不是該讓讓，給人家小兩口讓個座啊。”風以烈站起，拉著念星手臂，將她幾乎是提了起來。
念星皺著眉瞪他，他這麼一來，令她避無可避，杜芊芊壓下心頭得不甘不願，隻能讓座。
在風毅臣的身邊坐下，念星好像座位上撒了一把釘子，怎麼坐著都不舒服，風毅臣堅持著要她喝下那碗湯，又將那碗移了過來。
“喝。”這回，他親自捉起勺子，舀了一勺湯湊到她唇邊，一隻手依舊握著她的，不讓她逃開。
念星硬著頭皮，在多道目光下，喝了下去，胃裏難受的很。
“啊，念星，我有個好消息要跟你們說。剛剛我跟毅臣去了律師樓。陸梵答應跟我離婚了。”她麵有喜色。離婚還笑得那麼開心的，全世界大概也不會有第二個。
溫念星一怔，她要離婚了，那麼她以後是會怎樣？讓位？
胃部翻騰的厲害，她終沒能忍住，“哇”一聲，喝下的那口魚湯全吐了出來，包括之前吃下的那麼多菜。
風毅臣臉都綠了，她把汙穢全部吐到了他身上，一股酸臭撲鼻而來。
“溫、念、星……”他從牙齒裏迸出字來，但還是僵硬著手指，將擦手巾遞過去給她擦拭。
“對不起。”念星咬著唇，抱歉的看著他深色的西裝，噴灑的各種殘渣。
風以烈：“念星，你也覺得那話太惡心了，不能忍？”
他快笑抽了，杜芊芊啊杜芊芊，惡有惡報，遺憾的是，那一口沒噴她臉上。
“大哥，我看你還是快回去換身衣服吧，芊芊待會兒，我送她回去就行了。”
***
風毅臣一身惡臭，就算脫了那件上衣，但褲子上還沾到不少，雖然在車內，但不見得他還能將褲子脫了，穿內褲開車。
念星坐在副駕上，身體貼著車窗，盡量遠離他。她不敢捏住鼻子，但呼吸都是細微的，盡量不要吸入空氣。
這個季節天氣已冷，風毅臣扔了那件上衣，而溫念星身上衣服也沒多穿，他車子開得飛快，如果開著車窗太冷。所以，即使氣味不好聞，但還是緊閉車窗。
風毅臣氣不打一處來，“溫念星，你還敢嫌棄我！”
“哪個……你可以找家浴室，先洗個澡，我可以去給你買身衣服換上。”念星懦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