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半夢半醒中,聽到窗邊忽然響起的聲音,猛地驚醒,以為進了賊,可牧宅這樣的地方,有哪個賊敢闖進來?
她坐起,望過去,眼睛不由瞪大了。
陽台上,牧競堯半個身體在陽台外麵!
他竟然爬窗!
牧競堯是臨時想到這個主意的。從主臥的隔壁房間進去,在外麵陽台上繞過來,可謝安然在陽台上放了一排的盆栽,叫他犯了難。眼下,他手扒在陽台牆壁上,哪還有空手挪開那些盆栽。
如果騰出一隻手來,推下幾個盆栽,自然能順利進來。但花盆打破的聲音,勢必驚醒房子內的所有人。他堂堂牧家男主人,竟然落到要爬窗,這也太丟人了,是以,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安然看著牧競堯險險的掛在陽台上,不由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忙開了燈跑到陽台上。
“牧競堯,你瘋了,你想死嗎!”她破口大罵。
牧競堯咬著牙,臉上冒出了汗珠,陽台的外牆邊沿完全站不住腳,此時他想是蜘蛛人一樣,扒在牆上,全靠手臂的力量。縱然他經常去健身房,有時也玩攀岩,但到底不是專業的,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還、不、快、點、把、花、盆、搬、開!”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
安然回過神來,忙動起手來。她穿著寬大的睡衣,傾身時,衣服鬆垮垮的垂下,露出她裏麵飽滿的峰形,牧競堯正好看到,頓時熱血沸騰,差點沒掉下去。
安然見他臉上跟剛才不一樣,都紅的發紫了,再看他目光對準的地方,頓時怒從心來,男人在死前,都還想色一把。
這時候,她也想起,這是二樓,就算是挑高了的設計,也不過三層樓的高度,再說下麵是花圃,掉下去了,也摔不死人。
她將搬起的花盆又放回了原位,牧競堯正要就勢用力撐手上來,那花盆差點壓到他手指。
他瞪著謝安然:“你幹嘛?”
“哦,沒什麼。”安然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抱手涼涼看著他,“我就是想說,這兒是二樓,所以說,就算你掉下去,以你的身手,最多摔疼個個把天,剛好讓你的那些個紅顏知己心疼一把。”
牧競堯氣窒:“最毒女人心。”
“嗬嗬,一般般,我跟你的那些會疼男人的女人不大一樣。”她轉身而走,留下還吊在半空的男人幹瞪眼。
忽然的,“啪啪啪”響起三聲清脆的瓦片碎裂的聲音。
安然吃驚的一個轉身,就見地上瓦片碎了一地,營養土散了一地,而那些花草可憐巴巴的壓在了碎屑泥土之中。而牧競堯用極度靈巧的身手躍上陽台,眨眼之間就站在她眼前,眸中冒著火光。
他大步而來,幾乎要吃人。安然退了兩步,還來不及逃開,就被他一把抓住。
他臂力驚人,握得她腕骨生疼。“就對我這麼狠心?”
“牧,牧競堯,我沒想要你死,二樓高度,摔不死人的,真、真的。”安然被他嚇住,冒了傻,結結巴巴的再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