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茼蒿菜是我喜歡吃的,謝謝幫忙了。”
副導演笑眯眯的,捏著盤子去撈起來,安然內忖,原來是這廝點的,我才要謝謝你咧。
“原來是您點的菜呀。茼蒿菜營養好,美容還養生,先生真是識貨。”安然第一天來到這這劇組,倒是跟人很熟了似的,半站起身,嘴上不停的誇,幫著去撈,放到那人碗裏。
由於牧競堯在場,劇組的人員又都是嚴謹的,所以不大放的開來吃,可安然這麼一攪和,氣氛竟然被她這個臨時加入的弄熱絡起來。
那名副導演是一名投資商的侄子,從國外導演專業畢業,剛好到這個劇組來學習,第一眼見到謝安然,就覺得有眼緣,坐下來的時候刻意坐在了安然身邊。兩人這麼一來,因著一盤子茼蒿菜,建立了茼蒿感情。安然幫他弄了這個,他就幫安然夾象拔蚌。
“這個是好東西,你多吃點,多吃點……”一筷子一筷子的夾,眼看碟子裏堆成了小山。
安然倒是個喜歡吃海鮮的,以前一直節省,成了習慣,後來就算有錢了,也舍不得大吃大喝,這會兒不吃白不吃。
“謝謝,謝謝……”安然捏著杯子敬酒過去。
“謝小姐好有才,年紀輕輕的,就那麼出名了。”
“哪裏哪裏,也就混口飯吃。”
“……”
牧競堯坐在另一端,眼見著那二人來來去去,沒完沒了,眼尾壓了壓,眸子冷星一閃,忽然伸手叫來了侍應生。
安然壓根就沒搭理他,已經完全當他透明,所以也不知道牧競堯做了什麼。
“啪”一下,突然的,一小碟子麻辣蘸醬看似不小心的倒在了安然的碟子裏。白色誘人的象拔蚌上,潑上了紅油,看著更加的誘人。鼻尖不但有海腥味,還有絲絲縷縷的辣味,安然眼睛瞪了瞪,直視罪魁禍首。
侍應生無措的站在那裏,一個勁兒的道歉,但是,安然瞪視的目光直視著另一個人。
“哦,不好意思,手滑。”牧競堯聲音不冷不熱,麵色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對著安然道。
原來他叫侍應生過來,要了一碟子的蘸醬,侍應生本來要放到他麵前的,但牧競堯直接站起身來接過,製造了那一場“意外”。
安然口味清淡,蘸醬隻要了花生醬來沾了吃,對辣椒是基本不碰的,他這麼做,是對她的“回禮”,也看不慣她跟那副導演眉來眼去!
安然憤憤,這個小氣男人,這麼快就回報回來了。她唇角忽而彎了彎,抬眼四周看了一圈兒,最後落到牧競堯身上,“沒事。不過,這碟子象拔蚌丟了可惜,我是個不能吃辣的,我看牧先生好像沒什麼胃口,這辣能開胃,象拔蚌聽說壯。陽,牧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們倆的碟子可以換換。”
整我?哼,叫你多吃點壯。陽補品,好好叫你情人慰勞慰勞。看,我多大方?
安然挑了挑眉,沒有半點示弱吃癟。
牧競堯滿頭黑線,壯。陽這種字眼她也可以旁若無人,說的如此利索。他眼眸眯了眯,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接過安然遞過來的碟子,坦然坐了下來,把最上麵辣醬油多的一層撥開,吃了下麵隻零星濺到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