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關係,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則,我真的沒有關係……”
“……”
安然半趴在牆上,剛在因著酒意發熱的身體,這會兒已經冷透,酒意也已經全消。她站在牆的前麵,對著上麵掛著的一幅畫。那是三條錦鯉,金紅色澤,栩栩如生。隻是,畫裏有著三條魚,兩尾在水中嬉戲,另一尾停歇在一片荷葉之下,靜靜看著。
這畫看在她眼裏滿是諷刺。
要出這個走廊,必須要繞過這道牆往前,可此時,她隻能被困在這裏,等著那兩人訴完情話,才能離開。
她手腳冰冷一片,腳踝處才好了沒多久,又開始隱隱作痛。
再過了一會兒,終於沒有聲音再傳來,安然終於可以走出。
米白色的牆,泛著冷光,光潔的可以照射出人影,而牆前麵,已經沒有半個人影。
安然怔怔站了一會兒,轉頭看了看那片牆。隻有她,還有這道牆,聽到了……
“謝小姐,原來你在這裏。”一道驚喜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傳來。
安然嚇了一跳,趕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轉過身去。“啊,是楊副導演,找我有什麼事情?”
男人人高馬大,比安然年紀小了幾歲,露出些羞澀來,半垂著頭,偷偷瞥著她走過去。
“謝小姐,我覺得跟你很合得來,不知道你有沒有男朋友了?”
安然呆愣住,腦子裏轟一聲,這是向她求愛嗎?她捏了捏右手的無名指,那裏卻是空蕩蕩的,沒有指環的痕跡。
為了工作方便,她將婚戒收了起來,這會兒被人誤會了,該怎麼解釋?
說她已經結婚,沒有什麼說服力,跟牧競堯演了一晚上的戲,這會兒也不打算破功。他都在跟他的小情人你儂我儂了,她到此時才表明正主兒的身份,別人一定當她腦子有問題。
可說她沒有對象,那麼對別人也是欺騙。那副導演看起來就是個單純的大男孩,她不想傷害人家。
一滴冷汗滴下。
為什麼每次在她痛苦傷心的時候,就有這麼天雷滾滾的事情發生,還能不能讓她好好悲傷了!
上次再宴會上,是被人強吻了,還差點失。身,這會兒卻是被人告白。
尼瑪,好無奈……
“這個……”安然不敢對視著人家,為難的瞥過眼,看著對方腳邊,琢磨著不傷害別人的說法。
這時,牧競堯大步走過來,沉聲道:“怎麼都在這兒,楊導,你找謝小姐有事?”
男人被突然冒出的牧競堯嚇得不輕,被撞破了似的,心虛的搖頭,“沒有,就是打個招呼。”他看了謝安然一眼,轉身慌慌張張走了。
安然無語的看著那道身影,橫了牧競堯一眼。
你妹的,你跟小情人在這裏幽會說情話,卻壞別人對她的告白。雖然她打算拒絕了人家,但女人虛榮心都有,被人喜歡,也是心裏高興的。更何況,那還是個比她小的,感覺她未老,青春還在。
此時,偌寬的走廊隻餘了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