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安然皺了皺眉,他怎麼也在這兒?
她想到飛機上的偶遇,他人出現在新城倒是不覺得奇怪,隻是在這婚紗店裏就……
安然對他的冷笑話式的“問候”翻了翻眼,反擊道:“冷先生,我會很高興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冷禦挑了下眉,與她並肩的站在一起。
玻璃裏麵倒映出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的朦朧畫麵,有著淡淡的曖昧。他不說話,微微勾著唇笑,隻看著玻璃裏麵的人影。
安然側頭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種曖昧,好像是跟他結婚似的。她心跳忽然快了一些,腳步移了移,四下看了看,有種心虛的感覺。
雖然婚紗店是公眾地方,但她與一個不是很熟悉的男人站在一處,而且都是穿著禮服,難免惹人遐想。
她並非一個人在這裏,賀尋稍後就會過來,如果被他看到,總歸不好。
輕咳了一聲以掩飾她的不自在,她道:“那個……冷先生,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冷先生?”冷禦微微皺眉,細細咀嚼她的稱呼。她叫了他好幾次的冷先生,這會兒倒是該跟她清算清算了。
性感的薄唇扯出一絲弧度,他抬起手,“我跟你接吻過……”他掰起了手指,回憶起兩人的接吻次數,安然臉色大囧,一下拍下他的手,“你在幹嘛?”
“你一口一個的叫我冷先生,可我們接過那麼多次的吻,以這種親密程度,不應該隻是一聲‘冷先生’吧?”他靠近她,將她嬌小的身體圈在胸膛跟玻璃之間,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對視,“想想我們之前那麼多次相遇,哪次沒有點兒驚心動魄?我跟你的關係,怎麼著也該是……”
他故意拖著不說,半眯著眼睛看她。
安然被他吊著,心跳也不正常的飛速跳動起來。
是什麼?
對冷禦,她根本不了解,隻知道他總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出現。
跟他在一起,除去前幾次,之後她感覺並不壞,覺得很輕鬆,沒有負擔,她覺得他們是朋友,但他總是對她動手動腳,而她也無力抗拒,應該說,她的抗拒對他來說,根本沒用。
難道他以為他們是情人關係?
她一直以為他是覺得她好玩,把她當玩具一樣。
安然抽了一口冷氣,他該不會誤會了什麼吧?
此時她從他半是戲謔半是惱怒的眼裏,察覺到了危險。
咽了一口口水,安然問:“你以為是什麼關係?”
“你覺得呢?”冷禦反問她,將她臉上每一個細小的表情都看住。
忽然,他眼裏劃過一道笑痕,身體微微前傾。
安然捕捉到那抹笑,心快被提到嗓子眼兒,身體緊靠著身後的玻璃,側過頭偷看了一眼樓下。
下麵賀尋的車子已經映入眼簾,她不由慌了。
“喂,你別耍我了,這個時候還開我玩笑。我知道隻你當我是個有意思的玩伴,之前那幾次接吻,都不是我自願的。還有,我馬上要結婚了,作為朋友,你不應該祝福我嗎?”